第二九七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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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也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凤九仔细想了想，道。“就算当年掌握了时空的我，也没有这个灵台。现在的这个灵台，完全是积累了我当年时空经验后，完善的产物。具体有怎么样的潜力，我也不知道。”
时空属性灵台的容纳，天机盘的解读，才有了天子望气的融会贯通，落在林希手中，一切好像环环相扣一样。无形中，有人将这些串联在了一起，才有了现在外挂一样的林希。
“她受到的时空侵蚀并不是很严重。可能在支线中属于她的意识还在苦苦挣扎。如果就如同道侣之间，将自己的法放在你的灵台之中。”
道侣全名叫天道伴侣，是天道所认可的阴阳相合。最亲密无间的关系，心有同念，道有所合。危难之际，可以共同承担福祸。
据说神帝和神后就是受到天道承认，最天作之合的道侣。
星星点点的相濡以沫会为道侣的坚定打下牢不可破的基础，就好像林希和凌素现在这个样子。而强行拉入关系，虽然也会心有灵犀，但终究是同床异梦，并非没有拆解的可能。
所以这也不是你强行拉着我成为道侣的理由啊。我认识你是谁吗？跟我不仅没有任何关系，还总想找我麻烦，让你就这个结果，消失之前还让我蹂躏一番不是更解气吗。
林希不断暗示自己，说出一些决绝的话来，却不知为何，话到嘴边，总是灰溜溜的放弃，突然又生出不忍，怜悯起来。
将谈论的结果告之凌素后，凌素暧昧玩味的眼神看得他头皮发麻，忍不住想要拒绝后，凌素忽然道。“救，为什么不救？道侣我也听说过，连我娘和我爹之间都没有确立这种关系。我也是好奇的紧呢。”
说着好奇，但飘散在空中的味道加点水都可以蘸饺子吃了。雪则默不作声的消失在角落，背影冰冷的令林希脊背生寒。
“这小娘皮天天跟你过不去，把她炼成道侣，到时候打入敌人内部，不是好得很吗。”怎么听怎么像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内容，让林希悚然一震，在杀气中瑟瑟发抖。
还是头一次听说道侣是用炼出来的。
“那个，”林希小心的组织了一下措辞，“道侣是平等的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哦，就是说我这个奴隶是不平等的了喽。”凌素眯起了眼睛。
明明杀气陡然消失一空，林希却没有感觉任何放松，一道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险些没有把头盖骨给掀开喽，很精准的意识到了自己踩了雷区，强烈的求生欲让林希立刻表起忠心。
“不可能，我发誓，凌素在我心中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如果违背，让我不得好死。”
这种招数很幼稚，却也很幼稚，总有傻傻的人会心甘情愿的上当，凌素嗔了一声，止住了他后面的话。“谁要你发誓了。你个超脱天道的存在，对着天道发誓，是有心想违背吗。”
“真的。我。”
“好了。我明白了。不用再说了。”
这段幼稚的誓言空洞无力，却也让凌素心里甜滋滋的，她就没想要求什么。林希的感情早在成魔之路之中，就已经在平淡中变得习惯，最后更是在煅神息之上升华到了完美。
哪怕她并不在意，看见林希在那个抉择的游戏中选择了自己，也让她清楚，自己已经将一个念头坚定一生，不会有任何改变。
也因为这个坚定，才让她摸到了返实还虚的门槛。
之所以还要做作一番，只是想让林希收敛一些。她不介意林希的桃花运，但如果其中有桃花劫的话，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折断。
“好了，本来我有个发现不打算告诉你的。既然你坦白了，作为奖励，就告诉你吧。”
通过神魂连接，凌素传来了一段神魂碎片。
这段神魂碎片藏着的信息极少，但林希分明听清了其中几句话。
“抱歉了馨儿，这次不小心把你牵连进来了。”
“我恩怨分明。不会欠谁。既然现在的结果无法改变，那就回到一切开始之前吧。”
“凤栖炎的金翎。真是讥讽，没想到有天我却不得不用这个东西。”
神魂中的信息戛然而止，林希脸色顿时变得极为精彩，却没注意到神魂之内，凤九也是一片死寂。
“这段信息从哪来的。”
“这是我刚刚进来这里时，捕捉到的。”凌素道。她本身就有着敏锐的精神感知，任何风吹草动都一清二楚，夹杂着那么强烈波动情感的神魂碎片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根据你的分析。她正在被时空撅除痕迹，也就意味着属于她的一切都在支离破碎，这块碎片想来也是因为在消失的边缘，脱离了出来吧。不过因为你的原因，现在这段碎片又稳固回去了。”
林希现在没功夫理会这些，只一心问道。“所以刚刚那段信息，就是她神魂之中的一个片段，对吧。”
“对，而且如果根据时空侵蚀的规律来看，现在开始流失的，正是不久之前的信息。”
凌素说道这里，换了一副一本正经的脸色。
“所以这才是我允许你胡乱非为的原因。如果你真的只是色迷心窍，那我就将这段信息隐藏，让你后悔去吧。”
林希心中像是堵住了一样，一种充实的感动弥漫在心间，好久，才喃喃道。“凌素，谢谢你。”
“现在谢我还言之过早。我只能收集一点信息，真正如何做，还是看你。时空这东西太过高深，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吧。”
其实林希心中也没底。他从来没有亲自操作过时空能力，也不懂得如何操作。如何把沐雪儿的意识从其他时空线中拉回来也没有一点数。
但他只能去做。李准的猜测现在已经完全脱轨。石家没有将馨儿送过来，反而送来了沐雪儿这个麻烦缠身的角色。一切线索都断了，唯一可能的线索，只在这位沐雪儿身上了。
不管两人之前有什么恩怨，也不管这之后两人的关系。馨儿是因为他的疏忽而危险的，为了馨儿，硬着头皮也要顶上去。
虽然有些话这时候不太合适，但是刚才那种感觉，真的有点上瘾了。
“凤九？凤九？我该怎么做？”
神魂之中，沉寂了许久，林希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却听此时神魂内传来一声疲惫至极的长叹。
“原来如此。”
“凤九，你怎么了？”林希想起来刚刚信息的最后一句，凤栖炎的金翎，这莫非牵扯到了凤九某个回忆？
他不会和沐雪儿有关系吧。林希神色古怪。
“别胡思乱想了。”凤九好容易酝酿出来的蹉跎立刻被林希搅得烟消云散。没好气道。“我想的是我的事，跟你的小娘皮没任何关系。”
“你想问我怎么做。不用怎么做，就像刚刚那样，接纳她的法。然后自己承受时空侵蚀而已。”
自己承受时空侵蚀？林希脸色有些绿了。
“怎么？怕了？”
“没有！”无论有什么危险，林希都会去做，这是早就做好的决定。
“哼，也不用怕。你那个灵台已经和天子望气诀融为一体，本身就有着时空的性质，通过它们，将来你会拥有一条属于自己的时空长河也说不定。而不是这些借宿在这条时空长河的小世界。”
“不过我要提醒你，将别人的法放在自己灵台里，是很危险的事。越久越危险，小心那小娘皮赖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