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忠孝礼智信

赵国栋除了是徐州宪兵司令部副司令还兼着战区司令部高级参谋，由于战事紧张，天天也往战区司令部跑。他知道局势并不乐观。日军为打通津浦路，将南北战场连成一片，从1月下旬开始日军南北共计调集了8个师团另三个旅团二个支队24万余人实施南北对进，目标直指徐州。五战区在李宗仁指挥下，会集64个师3个旅60万余人，主力集中在徐州地区，以抗击日军的南北对进。现在邹县，腾县匀告失守，从3月23日开始日军开始进攻台儿庄。台儿庄一旦失守，徐州门户洞开，再无险可守。守台儿庄孙边仲第二集团军,得到的命令是死守台儿庄，无战区司令部下达的命令，一兵一卒不得撤过运河。

连续二天在战区司令部，3月26日晚，赵国栋回到宪兵司令部，刘子明到赵同栋办公室，将这几天情况汇报。汇报完毕后赵国栋：“李二呢，李二这两天在干什么？”

刘子明笑嘻嘻，“副司令！您眼光高呀，给咱们宪兵司令部弄个怪胎回来。给个少尉我看都屈才了。”

“李二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刘子明捂着嘴笑，“想想我就觉得可乐，司令，您先让我笑会。”

赵国栋一听知道不是什么坏事，“你小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说啥事吧，让我也乐乐。”

“副司令我跟你说哈，那天你走后，李二换了衣服，您吩咐过，不让他出门，开始他一个坐在门口发楞，我也没去管他，后面这小子听到后院操练声，就过去了，是您交待过，宪兵随时准备上战场，所以兄弟们不出门执勤就在后院操练。过程我不清楚，只是听有兄弟说，他们在操练的时候，李二说练花架子，一脸的不屑，操练的弟兄们不乐意了，就让他比试下，结果这李二有二下子，拼刺刀一人就将操练的六七个弟兄全挑了，这事吧就惊动了咱们司令部周高参，周高参问李二从那学的，李二说，跟小日本子学的。”听到这赵国栋插话：“战场是最好的学校呀。”

“谁说不是！当时周高参说了，小日本的东西有啥好学的。您猜李二怎么回的？”

赵国栋侧过脸饶有兴趣，“李二怎么说？”

“李二说师夷之长以制夷，您老不会不懂吧。当时说得周高参有些下不了台，周高参说了句匹夫之勇，李二立即回了句，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周高参说读过二年书呀，李二说，没上过学堂，帮先生洗了几年脚。后来二人就在那一你句我一句，操练的兄弟没上过什么学，大多听不懂，就知道周高参说了上一句，李二就接了下一句。兄弟说应该是周高参输了。后来周高参就到屋里面拿了张地图出来，说李二是少尉，是带兵之人，你带一个排，在地图一点，拿下这个地方，李二傻了眼说，我看不懂这地图，你给我说那地方什么情况，周高参讥笑说一个带兵之人，连地图你都看不懂，你带得那门子的兵，李二说，我现在看不懂，不代表我以后看不懂，你敢教我不，你敢教我，我就敢赢你。”

“好！有志气！你接着说。”

“结果周高参就在院子里面告诉李二，这地图所标是什么意思，还和他说了什么叫比例尺等高线。说了一遍，李二就指着地图问这个什么，那个表示什么。老爷子耐心好，一五一十和他说，过后，李二提出换一张地图，换了后，李二先将地图上的意思全讲了一遍，甚至从某点到某点，弯曲的路，有多长，他都没用尺子量就估算出来。然后问周高参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周高参听完眼都瞪圆了，周高参还搬过李二脑袋说得好好看看，说里面肯定藏了妖怪，应该不止藏了一个妖怪，我学得不像，你要让二队的那帮小子学，能把你肚子笑疼。”

赵国栋微微一笑，“这老学究，难得有服人的时候。现在呢，现在李二在干吗？”刘子明赶紧回话，“这会子，估计在周高参那，二人不拍桌子，不吹胡子瞪眼就算好的。”

赵国栋听到这脸上不悦，“这李二，怎么还跟一老人号上劲了，不知尊老吗？”

“老爷子乐意着呢。”

赵国栋询问的眼光看着刘子明，“二人吵还不是为了在地图上，做兵棋推演。听着那意思李二总能找到些歪招，让周老爷子头疼不已。”

“有这事，去瞧瞧！”

周高参没带过兵，但先后在云南讲武堂，黄埔军校教过学，军事理论造诣非浅。赵刘二人来到周高参的窗外，里面油灯点亮，无半点声息。透过窗看到周高参手趴在桌上手里面拿着笔，在地图上画，眉头紧皱，像是遇到什么难题，李二则安静坐在桌子另一边就着油灯看书。刘子明欲上前，赵国栋摇头示意别去打扰，二人退后随意坐下。

只过了会，听到周高参说：“小子！你不地道！你一个排二十几个人，要过一道封锁线，二个哨卡。还不能出声，只要出声，这一个排就全砸了。”

“老爷子！你的防线也就最后一道有一百多号人，前面警戒的哨卡不过是十个，半夜过很难吗？我可以不声不响摸了你的哨卡，至于你最后一道封锁线，我干吗要按你说的大路走，我才二十几个人，什么路走不得？绕开就行。”

“那你这二十几号人，偷袭我的后防，你能打出什么结果呀？我到时派兵一围，你这二十几人一个也别想跑。”

“老爷子！我干吗要打出什么结果，我这二十几人只要不停的骚扰你后面，你准备调多少人来围我？调多了，您前线还要不要？调少了，这么大一片区域，我二十几人还不好藏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