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盛开
施展「弱光术」的过程中，林凯没有感到任何阻力，一切都水到渠成，甚至没有太多成就感。
山洞内原本一片漆黑，仅有少量会发光的蘑菇。
此时山洞却被蓝白色荧光照亮，光线摇曳，有几分梦幻。
林凯没有心情欣赏自己释放的第一个魔法，而是迫不及待地打开系统面板，查看自己的属性：
…………
基本属性：
姓名：林凯
性别：男（待定）
年龄：随机
力量：17
敏捷：25
体质：54
感知：19
智力：12
灵力：22*（+1）
悟性：34*（+1）
神性：0
…………
幸运：4*（+4）
…………
灵魂完整度：54.11%*（+1.99%）
已解锁升级：壁纸-名场面（暂不可用）
…………
魔法阶位：一阶（原为「无」）
提示：你的魔法阶位过低，无法支撑起「纯净之躯」的运转，躯体剩余寿命将大幅度缩短。
剩余时间：199天23小时59分
…………
剩余时间变成了200天。
单纯比较时间长短的话，剩余时间变成了原来的八倍有余，但林凯依然无法放松。
200天说短不短，可说长也不长，一不小心就过去了。
此外，就算可以彻底解决魔法阶位过低的问题，这具身体的寿命也是所剩无几。
否则当初梅里也不会计划着夺舍。
呃……不对……应该说「灵魂转移」。
林凯提醒自己，一定要维持自己魔法师·凯的“人设”。
言谈举止必须符合人设，以免在不经意间透露穿越者的身份。
林凯生怕自己暴露之后被其他强大的魔法师抓去切片研究。
或者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一个高阶魔法轰过来，以绝后患。
祖师留下的文字中很多关键信息被屏蔽，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不管怎么说，短时间内暂时不用担心剩余时间问题。
略微静下心来的林凯，终于抽出时间可以研究属性面板。
最开始发现系统的时候，林凯只是随意一瞥，目光就完全被剩余时间所吸引。
现在他开始认真查看属性：
除了剩余时间依旧让人心神不宁之外，性别男后面的“待定”两个字也让林凯颇为不安。
难道说他的内心……
不行！打住！
年龄“随机”也让人不明所以。
其他属性中有些是PRG游戏中常见的，比如力量、敏捷、体质、智力等。
有些则不太常见。
其中变态体质带来的骨骼强度和恢复力他之前已经体验过了。
可是12的智力却和原主柯尔特的法系BOSS身份并不相称。
作为一名魔法师，林凯连敏捷都有25点。
智力却连敏捷的一半都不到，简直辣眼睛。
25的敏捷应该略高于普通人的平均值。
因为刚才释放弱光术的时候，林凯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异常灵活。
当他的注意力扫过「灵力」这个属性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感应出现在脑海中。
似乎在呼唤他做进一步的查看。
灵力这个名字总会让人联想到修仙。
但据林凯所知，这个世界中虽然有东方大陆的存在，却没有修仙的方法。
灵力原本是21，现在变成了22，而后面的*与（+1）应该就是提示属性的变化。
遇事不决，先集中精神力再说。
林凯将精神力集中在灵力上面，随后属性上面竟然弹出一条小提示：
…………
灵力
又称精神力
灵力是你各类意识与记忆的集合，各种超凡能力的核心属性之一
具体来说，灵力是
魔法师与世界共鸣的乐器
德鲁伊酝自然力量的温床
萨满呼唤先祖之灵的号角
牧师承载神祇赐福的圣杯
此能力极难提升
…………
极难提升？
刚刚不就莫名其妙自动加了一点吗？
话说……这个属性说明里面的“具体来说”根本一点也不具体好嘛？
好像解释了，又没完全解释清楚，只能等以后慢慢研究。
林凯又将精神力集中在「悟性」上，又一条提示出现：
…………
悟性
代表你领悟能力
即
从文字、图形、线索、规律等抽象概念中领悟具体知识或者技能的能力。
或从一种具体知识或者技能中领悟另一种具体知识或者技能的能力。
悟性与学习能力有一定相关性
悟性与运动能力有一定相关性
悟性与智慧或情商有弱相关性
…………
备注：你已掌握魔法技能
对于魔法师而言，悟性不会直接提供增益，但在解读古代文献、雕刻、绘画、咒语、法阵等象征符号时能起到积极作用
此外，在极少数情况下，魔法与世界记忆共鸣时会出现特殊结果
…………
悟性的解释依然不够具体，但是比灵力要好理解一些。
关闭悟性的提示说明，林凯试着查看力量属性，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
似乎是必须等属性有了变化之后才能解锁属性介绍。
林凯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系统有点坑，不会发布任务不说，功能还不全，什么都要靠自己摸索。
他只能去查看其他有变化的属性，首先是「幸运」属性，这次幸运足足增加了四点。
…………
幸运
此为你一段时间内运势的总结，不定时自动刷新，无法通过强化自行增加
…………
坑啊！
林凯对自己的系统有点怒了，哪怕情绪被压制，也能感受到一股窝心的感觉：
坑爹系统哪怕能实时显示当前幸运也行啊！
如果能查看实时幸运值，那么幸运变高的时候就莽一点，幸运降低的时候就怂一点。
一段时间的总结有什么用？
难怪在面板上幸运属性会和其他属性分隔开。
不过林凯摇了摇头，继续查看其他属性。
不看不要紧，看过后他更加恼火：
…………
灵魂完整度
你的灵魂完整度
…………
魔法阶位
你的魔法阶位
…………
林凯差点骂街！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他不再理会属性页面，继续研读《五十年魔法三十年基础》。
之前尝试弱光术的时候异常顺利，让他信心大增。
他索性跳过前面几个一阶魔法，直接翻到二阶魔法区域，第一个二阶魔法就是「火球术」。
「igkunobiaogari」
施法动作同样不难：先握拳，再松开，之后将成型的火球投掷出去。
林凯对照魔戒发送的最新版百字真言，发现「igkunobiaogari」对应的华夏文字是——
「火·环·奥·枪」
「火」就是火元素。
「环」可以代表圆也可以代表球。
「奥」是虚无，在这个公式里用来分割，没有实际含义。
「枪」可以代表枪也可以代表投掷。
也就是说，如果忽略奥，或者把奥理解成“啊”一类的语气词，这句咒语是在说：
“火球啊！投掷！”
林凯用右手在空中临魔咒言，之后大喊一声：
“igkunobiaogari！”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在一旁已经昏昏欲睡的小奶牛贝蒂吓得一激灵，凶恶地瞪着林凯。
林凯右手握拳再松开，手心里却什么都没有。
“嘿哈哈。”
魔戒传来一声嗤笑。
“你笑什么？”林凯责问。
魔戒双眼红光亮起并持续了片刻，似乎在憋笑，最后说：
“唉，沙库利疆王国有句古话，叫做‘刚会飞的沙鹰竟妄想抓八条腿的岩兔’。”
虽然对魔戒的嘲讽颇为不爽，但林凯暂时先忍了，毕竟提升魔法阶位才是最重要的。
他耐着性子问：“刚才我做的有什么不妥之处？”
魔戒说：“喂，你是灵界生物啊！以你的条件，就想使用二阶魔法？
很多被认为有天赋的魔法师都终生卡在一阶，不得存进。”
林凯也不生气，只是在心里的账本上默默记下魔戒的嘲弄，他语气和善地问：
“怎么才能提升到二阶呢？”
魔戒想也不想迅速回答：
“大量实战。
那种在深山老林里闭关修炼的‘冥想法’，已经被证实不可靠。
只有入世实战才能迅速提升阶位，就像战士必须上战场，至少低阶的时候如此。
使用冥想法的话，一阶到二阶可能需要十年，但是实战法只需要三到五年。
两三年就晋升的天才也不是没有。”
“啊，不过嘛，”魔戒补充：
“虽然你短时间内无法晋升，但要学会火球术并非不可能。
毕竟多一种自保手段对你我都有好处。”
“哦？怎么学习？”
魔戒又开始得飘飘然起来：
“啊~这都不知道？学习一阶的火球术啊！”
林凯夸张地说：
“什么？竟然有一阶版本！
教材上明明说火球术是二阶魔法！
魔戒你快教教我。”
“啊哈，不懂了吧？
二阶那是祖师时代的事了。
火球术这种实用的魔法会有很多魔法师去简化它。
事实上，火球术最开始是三阶。”
魔戒接着说：
“祖师虽然是天纵之才，但是那个时代毕竟有局限性。
你试试这个咒语：igkunobi。”
林凯在空中写完咒语，口中念出：
“igkunobi！”
右手开始握拳。
这次，他感受了手心里明明空无一物，却传来一股反弹之力。
仿佛他不是在握拳，而是在紧握一个看不见的空气球。
随着他的拳头越攥越紧，反弹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他的额头渗出汗珠，手臂肌肉绷紧，手掌上青筋突出。
魔戒叹息：
“唉，果然不行吗？
灵界生物果然还是太勉强了。火球术是最难的一阶魔法之一。
算了，试试别的吧。”
林凯的视线在汗水中逐渐模糊。
眼前似乎有燃烧的火焰一样热烈、飘逸、灵动的线条一闪而过。
手心处的压力突然消失，林凯的手握紧成拳，随后掌心缓缓打开。
一枚苹果大的火球，如赤红莲花一般在掌心绽放，再次照亮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