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名声一定要打出去

第二天，就是端午节，早起。背起背包，奔赴了县城的汽车站。

汽车站很简陋，就是个放了十多辆客车的大院子。一进门，南面是一溜个长排的红砖的平房，门口设置了很多的栏杆，对面栏杆的是开着半圆形开口的售票口。销票口上面挂着用红油漆写着的开往方向的木牌子。爸爸找到要去的地址，挤进去买了两张票。

而大院子的北面，是一个大一点的候车亭，很长而且伸出来半截，用来旅客遮风挡雨，这边都是停着等着发车的客车。

汽车站大院子场地中间垫着炉渣灰，这个干燥的天气里，汽车一走，带起一溜黑色的烟尘。

客车都是平头的，像个长条大面包，车身的下半部分，有的刷成蓝色，有的刷成了红色，还有的刷成了几个颜色不相同的大长线条。车头驾驶员的前挡玻璃上，放着目的地名称的板子。这个时候，部分车次的销票员和司机已经到了，正在打水刷洗车身和车内部。

这种客车，大雷是坐过的，当时学校组织大家一起去春游，他是班上的干部，把大家组织上车后。自己就随身坐在车前面的大罩子上。后来，他才明白，平头客车这个大罩子下面是发动机。开动起来，上面会发热。冬天，垫个棉垫子，坐在上面，热乎乎的正好，现在这个时候，坐在上面烫死个人呀。

发车时间还有近一多小时，爸爸提前去看了发车口。然后，拉着大雷往外走。

边走边说：“大雷，这天气越来越热了，我们俩都穿的皮鞋。我刚在在车站外面看到有卖凉鞋的，我们去买一双。”

大雷这两天，也确实感觉脚上的皮鞋穿的热哄哄的，就随着爸爸走出了汽车站的大院子。

汽车站外面这条街道，看上是真热闹，不仅有早餐，饭店和各类的买卖门店。在不远处的拐角，还有一排专业卖服装，鞋帽的商户，那里人来人往，各类讨价还价声络绎不绝。这个点，各家都将时兴的衣服，挂在门口，花花绿绿，玲琅满目。老板或老板娘，搬着板凳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根挑衣服的竹棍，上面还带着一个钩子。以便及时取下挂在上层的衣服。

每个买卖人，腰里都戴着一个黑色的腰包，像暴发户一样鼓鼓囊囊。

卖鞋的摊位位于服装市场的最东头，两人各选了个款式，爸爸打了打价，就成交了。正在付款的当口，人行路由西往东，一阵咕咕噜噜声，在地上划过来两个趴在小地排车上的小孩，都有残疾，一个小女孩，两条腿只剩下了皮包着骨头棒子。另一个小男孩，只有一只眼睛，腿少了一条。身上脏兮兮的，还带着一股怪味。两个残疾小孩一手拉住大雷和爸爸的裤腿，一手伸出来一只破碗乞讨。

卖鞋的老板见状，就拿上扫把想要驱赶他们。爸爸和大雷还是心软，赶忙拦下了老板，拿出10元零钱，每人给了5元给了他们。两个小孩千恩万谢的抽回脏手，把要钱的破碗放在地排车上，用脏兮兮的手划着往前去了。

等两个小孩子走了远点，老板收回目光后，才又张口：“两位，看你们的样子，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我给你们说吧，不是我心狠，这些孩子乞讨，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你们往南边的胡同口看，那里有两个男人蹲那里抽烟，他们才是控制小孩的头，都不是本地人，小孩子要不到钱就会挨打的，哎！”

鞋已经拿在了手里，爸爸拉着大雷往回走，边走边说：“大雷，不要往那边看，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大雷和爸爸，顺着马路往汽车站方向走，大雷在路过胡同口时，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果然，有两个男人蹲那里抽烟，目光盯着两个残疾小孩，目光中露出凶狠。

到了另一个县域，已经是快11点了，两个在汽车站外面找了一个三轮车，谈好了价格，直接奔当地农机公司而去。

进了农机公司大门。爸爸找到了经理室，敲开了办公室的门。经理正在接电话，听说是厂家来的市场经理，忙喊人让坐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