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我贴着墙壁朝别墅后面摸了过去,地上有着些许的脚印,空气中全是雨水的湿气和血尸身上独有的腥臭气,我悄悄地绕到了后面这是一个地下车库,黑洞洞的车道顺势而下,里面一片漆黑,我高抬脚,轻落地,几步就跳了进去,左手攥着一张神威灭尸符,右手拿着七星剑,口中默念天眼咒,四周顿时呈现灰白色。
这座车库十分庞大,足有两百多平米,里面停着各式各样的名牌车辆,我拿出阴阳罗盘,念了一遍寻气咒之后开始找寻着血尸的踪迹,罗盘感应着周围的气场变化,指针不停的转动,我则是朝着周围转圈的找,忽然指针停住了指着前方的一辆福特野马的位置,我当下就拿起了七星剑,走了过去,果然一股子强烈的尸臭扑鼻而来,我定了定神之后一个翻身,从车顶跳了过去准备来个突然袭击。
可当我落地之后只看到了地上一片腥臭的血迹,就在我纳闷儿之时,忽然指针一下子指到我的身后,我也感到身后一阵冷风袭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反手一剑就朝身后打了过去,这一剑正好抽在了它的脑袋上,我一蹲身从它身下翻了过去,站起来一看,果然是一具十分恶心的血尸,浑身的皮都掉了只剩一堆红色的烂肉包裹着骨头,两个眼睛黑洞洞的左眼的眼珠子还掉在眼眶外面,一张大嘴直列到耳根,我那一剑正好砍在它的脸颊上 砍出了一道深深的豁口,肉都吊在了外面,白森森的脸颊骨显得触目惊心。
那血尸反应极快吃了我一剑之后,大叫一声朝我就扑了过来,我往旁边儿一闪,随即朝它打出两枚古铜币,打在它身上发出一阵红光,那东西一吃疼反倒怒了起来,张牙舞爪的继续攻击我。
我利用着车库里的车跟他打游击,它攻击我躲闪,好在这里的车多不然我估计自己够呛能跟他打个来回。
这东西力道极大一爪子就把一辆奔驰大g的车门给卸了下来,我一边躲闪一边扔符纸,我想用墨斗线先控制住它然后朝它的心脏捅上一剑就万事大吉了。
那东西还在后面紧追不舍,我几个灵活的走位躲避了好几下攻击,那血尸在攻击我的时候手被卡在了车里,我一见好机会,立刻拿出墨斗线就冲了上去,一把缠住它的手和脖子,墨斗线泡过鸡血阳气旺盛,缠上去的一瞬间就发出一道红光,血尸被烧的连连惨叫,我则毫不停手,继续缠绕直到墨斗线用完,它也几乎成了粽子了,缠完之后我一个扫堂腿儿把它撂翻,随后拿出桃木钉在它每个关节处都钉上一根,随后摸出一张紫色的破煞符一下子贴在它的脑门儿上口念破煞咒,紫色的灵符威力巨大,开始吸收血尸体内的阴煞之气,很快就变成了黑色,那血尸也不动弹了,随后我把它的嘴给掰开,放了三枚铜钱在里面,最后我拿起一根长的桃木钉用力朝它心脏的位置一插,这东西抖动了一下,浑身都卸了力,从每个关节的缝隙流出一股绿色的粘液,恶臭无比,最后以防万一我还在它脑门上贴了一张镇尸符,好在这血尸刚尸变还不太厉害,要是真成了扒皮尸那我就惨了。
我忍着恶臭把血尸给扛了起来,准备去大院儿里找点儿东西给它烧了,刚走到正屋旁边儿,忽然听到别墅传来一阵惊恐的大叫,我吓了一跳,把血尸放在地上立刻朝门口跑去,来到门口一看我就卧了一个槽了,那两具被要死的尸体不见了,地上还有被雨水冲烂的黄符纸,我一拍脑袋心说这怎么没想到呢!
还好大门是开着的,我一步跳了进去,只见那两个死去的力工已经化尸正在围着法阵中的人们怒吼着,那些人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我当下安了心,这法阵本来是我用来对付血尸突然袭击的,没想到也拍上了用场。
我当下不再犹豫摸出两张灵符冲了上去,我的动作比较快,等那俩死尸反应过来我已经来到了其中一个跟前,飞起身一脚就把他踢躺下了,他一挺腰想跳起来,我伸手一张灵符就贴在他脑门儿上,另一个朝我扑了过来,我就地一滚闪了过去,随后站起身抓住他两只胳膊朝下一压,腾出右手一符纸就贴在他的脑门儿上,这都是些普通的行尸很好对付。
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众人说道:行了,都出来吧没事儿了。
众人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一个个还都惊魂未定,我给胡子打了个电话,毕竟出了人命顺便叫他把救护车也一起叫过来。
事后我去找闫忠礼带着他来到门口看他老爹的尸体,虽然已经被我制服了,但他还是吓得瘫软在地上。
我问他:怎么样闫老板,还要继续迁葬吗?我留神没给你把尸体搞坏,还能下葬现在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了。
闫忠礼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您看着处理吧!我怕我爹到时候再蹦出来。
我让陈助理去找点儿可燃烧的东西,发现什么柴火也没有,就想去车里放油,我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我拉回火葬场给化了吧,到时候把骨灰给你老板拿回来,再葬下去,做个衣冠冢就行了。
胡子效率极高,才过十几分钟他就带人赶到了,把伤员送上救护车去医院包扎伤口,剩余的都在现场做了笔录,其他警员在做笔录,胡子就走到我面前递给了我一支烟,问我怎么回事儿,我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他斜了那个阿力一眼说道:自讨苦吃!
我让他帮我把血尸搬到灵车上运回去火化,我又陪着他做了一会儿善后的工作,要走的时候他递给了我一个翻盖儿的煤油打火机,非常的漂亮,他说道:中科院的同志送的,漂亮吧,送给你了,防风的,上面有个调节钮还能在无氧环境下燃烧呢。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平白无故的,你会有那么好心送我这么好的东西?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儿求我?
胡子一脸不屑的说道:你把我老刘当成什么人了?你以前帮我做过不少事儿,这就当这是我个人给你的答谢了,不要多想。
我笑着道了声客气,把打火机揣进了兜里上了车一路回到了家里,连夜打开焚化炉把血尸给炼了,找了一个比较好的骨灰盒妆奁了起来,今天够累了,明天再给闫忠礼打电话吧。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十点,我起床洗漱之后,一边儿嚼着贴饼子一边儿给陈助理打电话,我跟他说了一下尸体已经化灰的事儿,陈助理就让我等他一会儿,半小时后红旗车停在了我的门口,我拎着骨灰盒上了车,一路聊着昨天发生的事儿,他对我千恩万谢说我救了他一条命,还对我说了那个阿力的事儿,昨天晚上去医院包扎了一下之后,闫忠礼的侄女儿,闫婷婷就把他臭骂了一顿还摔了他一嘴巴,听陈助理说起我才知道那个阿力的来头。
阿力名叫黄力伟,是来自北方的一个风水先生,这小子非常机灵,平时在人前都是表现得油光水滑的,一年前去了闫婷婷公司当保洁员儿,因为闫婷婷家要搬家,他就找到机会了,千方百计的接近闫婷婷,好在这小子也有些道行,设了个不错的风水局,还会点儿中医治好了闫婷婷母亲的老毛病,加上长得一表人才一张嘴儿会来事儿,所以很快就俘获了闫婷婷的芳心,这次本来闫忠礼没通知他的,谁知道这小子听到这事儿过后就主动请缨,想在闫家长辈儿面前表现表现,结婚就不成问题了,谁想到弄巧成拙,差点儿害死老闫一家,所以才有了这么多的破事儿。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年头儿什么事儿都有,自以为聪明其实很正常,但自以为比别人聪明那就要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