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心机奶娃

“娘亲要说到做到哦，念念会一直在这里等着娘亲的。”

凤惊羽看着他乖巧可爱的模样，那句等待让她心中莫名一暖，好半晌，她才笑了笑，说：

“我会的，乖，快进去吧。”

凤念念这才松开了手，掰着胖乎乎的小指头说：“娘亲先走吧，窝等你走了之后窝再进去，爹爹说看多了一个人的背影会很伤心的，窝不想让娘亲伤心。”

凤惊羽笑了笑，没有说话，起身朝前走去，直到背影消失。

凤念念目送着凤惊羽的背影直到不见踪影，这才将衣服里的精致的匕首拿了出来，很精致小巧的匕首，是他从他爹爹凤宸羽拿来的。

在他得知凤惊羽在永巷时，害怕与欣喜是并存的，他自小生于宫闱，长于宫闱，自生下娘胎开始，在他耳边便一直围绕着凤惊羽的残忍毒辣，诉说着她的各种不是。

尽管父皇下了旨，可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会有流言蜚语！

可他真的很想亲眼看一眼生他的娘亲，尽管除了父皇人人都在诉说她的各种不是，他做好了被凤惊羽活活掐死的准备，可他没想到在外人眼里的女魔头竟然生的如此好看，温柔到了骨子里，一点都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会将他胖乎乎的小手攥在手心里哈气取暖，会很宠溺地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会用最甜美的声音同他说话，甚至会将他抱在怀里为他挡冷风，这些都是他从前不敢奢望过的事情.......

而现在确确实实，清清晰晰地发生在他的面前。

周遭寂静无人，凤念念猫着身子偷偷溜了进去，蹑手蹑脚地上了床榻，临睡前看着胖乎乎的小手，不自觉地攥在怀里，嘴角咧出一抹笑。

——

子时，御书房。

“可看清楚了？”

“回禀陛下，千真万确，属下亲眼看到废帝将太子殿下送回了思量宫。”

“保护好太子殿下！”男人逆光而站，语气低沉有力，声线里透着威严威慑力，如同坚硬的冰石砸在人的胸腔，令人窒息。

“喏.......”

“还有莫要伤到她！”半晌，男人转过身来，昏黄的烛光泛着一层暖色，男人俊美的面容美轮美奂。

凤宸羽的眸底散发着说不出的痛苦，但也只是短短一瞬间便被他隐没下去，随之换上了狠绝，望着面前的暗卫，不紧不慢地吩咐道。

站在一旁的御前侍卫柏博知道凤宸羽口中的她是谁，这么多年要不是因为陛下留情，凤惊羽哪里会活到如今，怕是早已被打入永巷之时，便已命丧黄泉！

事到如今，陛下还在为她着想，要知道当年要不是因为凤惊羽，陛下这么多年又怎么会过得如此辛苦。

可柏博也知道，陛下和废帝之间的爱恨纠葛，也只有陛下亲自了断！

这一刻，御书房安静的可怕，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每每只要提到废帝凤惊羽的事情，陛下的心情就糟糕透顶。

“你可听到她对太子说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