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10岁
天空总是莫名其妙的白,再正常不过的黑沉。就像每天理顺当然的做着同样的事而焦躁乏味。我在心底反复,反复安慰自己一切都没有关系,可还是在夜里棉被里低声哭泣。
时间的流逝会让恒久的事情或物件所遗忘。就如,老家墙角被遗弃的钟表,人们顶多是虚情假意回忆,眼神透露迷茫,不假思索地说,哎呀!瞧我这脑子,记不得了。然后回归到日常生活,忙碌中不添加丝毫愧疚。
我的妈妈就是如此。她每天夜以继日早出晚归,匆忙过着生活,她没有像我同学的家长一样从不会迟到家长会,不会在和睦的讨论孩子的学习或以前幸福的回忆。她说,要那些有什么用呢,过好自己就好啦。她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却开心不起来。
我讨厌着自己,恨自己孤僻胆小的性格。每次看见同学之间快乐相处,共同谈论着学习,坐在墙角的我心里难受。在学校,同学们似乎都不待见我,最初我很不理解,后来守成同学告诉我“你身上总是散发着今人孤僻的气息,很难交到朋友的。”这是他第一次和我说话,也是最后一次。
回到家里,妈妈还没有回来。我上了阁楼,做着四年级的功课。我仔细地做了很久,遇到不会的翻阅了课本,还是很快就解决了。
这时,抬头看时,云雾里的月亮已经逃窜出来,被小湖收容了所有轮廓。窗外的梧桐花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我从紧容得下两个身高的我的屋里出来,楼下漆黑没有声音————妈妈还没有回来。我将厨房柜子里的剩饭取出,站在小板凳上把饭热熟。饭热了两份,就没有多余的。
吃过饭后,我跑出来门。这是一条孤僻的小路,和我很像,被人们遗忘。依稀可见的小路杂草丛生,狗尾草随处可见。花儿不愿意在此绽放,它讨厌这条小路所散发的孤僻气息。
我来到树下,把草丛扒开。看到了里面藏匿的一只小狗————一只三条腿的小狗。它是我今天下午放学时候发现的,我就把他安置在我布置简陋的狗窝里。
我给他带来了半截火腿,这是我从厨房里找到的。红扑扑的舌头很小,牙齿很白。它咀嚼着,小嘴巴不停地在动。我开心地笑了,纯粹的笑容印在脸上。
“不如我就叫你火腿吧”我摸着小狗的毛,它耸了耸全身,然后在草里翻滚,在三条腿地支撑下艰难地蹦跳,犹如海浪跌宕起伏,峻岭重峦叠嶂。
回到家里,妈妈的鼾声传来,我走进独属于我的小屋,倒头就睡。
迷糊中我听见了妈妈的声音————早饭搁在桌上了,记得吃呀。然后是咚锵关门声。我把眼睛又闭上,梦里和同学们愉快的交谈。
再次醒来时,是一阵狗吠把我吵醒。我打开窗户,看到了火腿高频率摆动的尾巴。在他汪汪两下后我才意识到今天还要上学呢。
下了楼,来不及吃桌上的早饭就跑出门。“火腿,下午再来找你玩。”我朝它挥了挥手,脚下生热,一路疾驰。
早上8时的读书声朗朗,教室角落处空着人,那正是我的座位。我从后门走进来,没有人发现我的存在。同学们依然读书,刘老师坐在讲台上看着我。
早读后,我拿出昨天要做的功课。等待着组长收作业。他接过我同桌手里的作业转身要走,好像忘记了要一并收我的作业。
”呃,那个,你忘了我的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了。我和他没有交集,只是在开学时自我介绍上听过他的名字。他不耐烦地扯过作业,从我的手里。我的心里没有太大的波澜。
凝神盯着窗外,我发了呆。窗外的金色阳光扑在我的脸庞,我惬意的体会少许的温暖。我的脑海空白如同一张薄薄的白纸,生活可能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