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等到九点四十,第三场准时开始,这上场二位都比较平庸,似乎都是业余玩家,犹如街头混混打斗一般,徐藤看得昏昏欲睡,其他观众倒是看的起劲,纷纷吆喝助威。再看旁边单庭贵,老儿似乎也看的无趣,正在翻看一本所谓比赛场次本子。好不容易两人打斗结束,6号惨胜,何谓惨胜,两人基本爬不起来了,6号最后站了起来,于是赢了。
大屏幕上在这场结束以后播放下一场对决,李天一对潘伟,五分钟准备时间,这其实就是上半场十五分钟,原来是除非前一局的人提前结束战斗,后一场准时开始,如果前一场打满二十分钟,就会推迟五分钟给后一局人准备时间。这特么什么规则啊,就是挤时间意思。
5号被抬下场,6号虽然站起来赢了,宣布他胜利时候他又倒下了,两人被担架抬下去。李天一和那位潘伟上场。然后双方到场地中间。
这时单庭贵又开始介绍起来:“这李天一没听说是什么来头,就闻说从河南移居到此,整日在家练武,二门不迈的人,想是自学之人。但这潘伟在本市却大有来头,开了一家武馆,培育出几个武术冠军,擅长螳螂拳,出手快而狠,年轻时候四处踢馆,后来自己开了一家武馆。”
徐藤见潘伟也就三十来岁年纪,上身赤膊,露出一身肌肉。和对面李天一瘦削身材成了鲜明对比。这李天一穿着传统的白色紧身衣,站那笔直,倒也英姿飒爽。
这时听裁判一声哨子,两人各抱拳行礼,行礼完毕,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白影掠过,潘伟倒地,怎么打的,没人看见,也没人看清,因为李天一速度太快,即使是远在观众席上的观众都看不见李天一是怎么动的也没看清,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中就结束了。潘伟倒地动弹不得,睁着双目不敢相信,只是痛苦的表情扭曲,他不觉得哪里疼痛,但就是动弹不得。没人知道原因,只有徐藤知道,潘伟直接在刹那间被点穴了,就那么简单,但由于李天一速度过快,没人看见。
这种比武裁判最省心,不像那些什么格斗比武,需要得分点数多少裁定谁胜谁败,就是看着谁倒下就行。他虽然也惊诧,但还是过去举起李天一一只手,宣布李天一胜了。李天一也随即凌空好像随手一指,潘伟立马跳了起来,他大呼不服,必须重新比试。于是又见白影一闪,潘伟倒地,不能动弹,场景一模一样。然后李天一又对他一指,潘伟又跳了起来。这次跳起来以后他就朝门口奔去,一路大呼妖怪。后来听说回去以后就疯了。
观众惊呆了,即使是电视机前的观众也惊呆了,这是比武还是拍电影的,还用特效了。现场观众是相信潘伟是被真正打倒了。
徐藤站了起来,摇了一下犹自张大嘴巴惊呆表情的叶姗姗说道:“走了,上午比赛已经全部结束了。”也看了一下旁边同样惊呆的单庭贵,问道:“老爷子不走吗?”单庭贵才自清醒,喃喃自语:“这还是比武吗?超出想象了啊,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厉害的人,这谁能打得过他啊。”
徐藤不语,他至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这位李天一见过面,拉着叶姗姗出了体育馆,直到上了叶姗姗的车,叶姗姗才自清醒,问徐藤:“这人那么厉害,你能打过吗?我现在有点怀疑。”
徐藤笑道:“对我不相信,我可是很厉害的。至于能不能打过,打过就知道了。赶紧开车吧。今天中午不回去了,你请客吧。”
叶姗姗白了他一眼:“想敲诈姐啊,不过姐我今天就成全你一回,还上次的债。”
两人开车到一家小饭馆,叶姗姗找个车位停好车,和徐藤并肩而进。徐藤往里一看,不觉一喜,饭馆里靠右有两人也正喝酒,正是朱病人和侯洞飞。他走到二人桌前,抱拳说道:“没想到能有幸又遇到二位,真是可喜 ”
朱病人和侯洞飞俱惊诧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徐藤倒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来把今天比赛场上二位的表现狠狠夸了一遍,又把二人在的武功以及招式也大赞特赞。
朱病人和侯洞飞才解开疑虑,再说谁又不爱被夸呢,于是三人又高谈阔论起来,惹得叶姗姗在旁边直皱眉头,男人啊,吹起来就没个边,特别是有酒的情况下。酒过三巡,徐藤问道:“二位一个是广东人,一个是河北人,怎么想起来到江苏来参加比武呢?”
朱病人笑道:“早些年师父病逝,但我却承袭了师父的毛病,爱到处乱跑,饱览我中国的大好河山,上个星期偶过这里,见有比武,手痒,就报了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侯兄又是为何到此?”
他又眼看着侯洞飞,侯洞飞却幽幽叹了一口气,饮尽一杯酒,说道:“我却是为寻人,三十年前我师父孙子被人贩子拐走,师父于我有知遇之恩,因为孙子被拐,师父急火攻心,当年就逝世了,而他儿子也就是我师兄夫妻二人也因此事一夜急疯了。我就遍寻我这侄儿,打了很多人贩子,却一直没有消息。我也是前段时间经过此地,看有比武,想道不如比个武,说不定能在江湖人中探些消息,也就报了名,没想到第一场就遇到朱兄,倒是人生幸事。也忘却暂时烦恼。”说完,又不禁愁从中来,又饮一杯酒。
徐藤闻言,也自饮尽一杯饮料,他下午还有比赛,不宜饮酒,道:“侯兄与我同病相怜,我也寻人寻了十几年,至今无消息,前些时候有人和我说,参加这场什么华兴杯比武大赛,只要赢了总冠军,就能得到她的消息,于是我就参加了。侯兄可有令侄照片,令侄有什么特征之类的,一人寻找不如大家一起寻找,几率更大些。”
侯洞飞从包里拿出一张大概两三岁儿童照片,递给二人,说道:“就是这孩子,他左臂上有个胎记,这很好认的。”叶姗姗也歪头看了过来,问道:“报警了吗?这过了三十多年,相貌早已变了样,茫茫人海确实难寻的很。”随即又转头狠狠看了徐藤一眼,“没想到你也寻人,你也寻侄儿?不会是你情人吧?”
徐藤倒也不避讳,道:“正是!”
搞的叶姗姗不知道怎么答话了。四人则无语,直自散场,各人要了几人的联系方式,便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