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看不透的女子
这尊大佛可是连皇帝都敢训斥的人,他没有发话,她可不敢轻易下针。
不过,这摄政王是真的好好看唉,尤其是那双眼睛。
黑而深邃的眼眸中流淌着熠熠光辉,便如那无垠的星空,让人沉醉到流连忘返。
白清秋这人有个小缺点,那就是容易犯花痴。
好巧不巧,她看着景冽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看得痴了。
“白清秋!”
一声厉呵,浓烈的杀气扑面而来,几乎要将白清秋给扑倒了。
白清秋骤然回神,惊起一身的冷汗。
没用没用真没用,怎么就当着摄政王的面犯起花痴来了呢?
听说摄政王杀人的时候喜欢直接扼喉断命,白清秋莫名觉得脖子像是别人用力捏过似的疼。
还好,命还在。
她摸着自己的脖颈,纤纤素手三两下划拨而过,在她无意之间,又做了个十分撩拨的动作。
景冽恰好看见,顿觉无语。
他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杀人的人么?
如果易北玦能听见他的心声,定会点头如捣蒜:会,舅父你最擅长一不高兴就杀人了。
“额……咳咳,陛下您头疾又犯了,不如民女替您扎几针?”
白清秋尴尬的打破医馆的寂静,虽是在同易北玦说话,眼光却望着景冽那儿瞟。
景冽瞥了她一眼,心里莫名升起一阵烦躁起来。
“嗯。”
景冽强压心底烦闷,不耐烦的应了。
如此,白清秋就敢给小皇帝扎针了。
银针插入穴道伴着疼痛,小皇帝吃痛,眼眸却越发明亮,嘴角笑容也越发灿烂。
“白姐姐,你好厉害啊,那些饭桶御医都治不好朕,只有白姐姐你扎了针后,朕舒坦了好些天。”
“还有那天你去盘这铺子的时候,居然一眼看破有人从中作梗,你真了不起!”
“白姐姐,你是朕最崇拜的人,当然,最最崇拜的就是朕的舅父了……”
易北玦就差把崇拜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白清秋一度以为他是因为太痛而借助说话分散疼痛。
景冽在他说崇拜白清秋的时候,破天荒的打量了白清秋一眼。
他试探多次都听不见她的心声。
此人到底有何特殊之处,为何能听见万人心声的他,独独听不见这女子的心声?
还有这一手的医术。
多少御医都治不好易北玦的头疾,她轻松扎了几针就可以,一个以草包闻名的庶女,何时竟精通医术?
这女子,一边是让他刮目相看的医术和不同寻常的行事方式,一边又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神秘,真叫他琢磨不透。
不过,他与易北玦身份特殊,到底还是要多个心眼。
尤其是易北玦,就算是为了易北玦的安危,他也不能让易北玦和这女子过多接触。
哪怕是治病。
他不会允许一个摸不到底的女子在易北玦身边,至少在他搞清楚缘由之前,绝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