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决定
陈家依旧为着陈墨妍与林尘的婚事忙碌着,这几日间,也陆陆续续有着许许多多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了陈家,而陈家也因为这些陌生的面孔,挤满了客房,若不是大长老竭力禁止,恐怕就连林尘与陈墨妍都无法继续享受着二人世界。数日间的相处,林尘与陈墨妍感情也达到了“热火朝天”的地步,这也让暗中观察二人的陈福感到诧异,同时他对林尘本人的看法却是越来越充满了敌意,却又无可奈何。且不说这椿婚事是东极天那位亲自开口许下的,再加上自己的女儿不知怎的,就因为与这个臭小子外出一趟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对林尘更是百依百顺,乃至眼中全是这个人皇留下的家伙,看起来竟像是完全被林尘下了什么迷魂汤。
私下里,陈福也曾与大长老陈登见过几面,主要是为了汇报婚事的准备情况,陈登也旁敲侧击的询问,想从陈福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一个答案,但陈福就像是煮熟的鸭子,死死的嘴硬,饶是百般方法,就是软硬不吃。也一度惹得陈登一肚子闷气。
那位当初向陈福透露“消息”的聂统领也几次下界来,主要也是为了询问婚事准备的如何,以及东极天那位的想法。而陈福也从这位聂统领口中得知了一个可靠消息,这椿婚事东极天那个老家伙竟然已经上报给了神帝陛下,虽说有着东极天这座庞然大物作为陈家的背景,但毕竟这个天下的统治者还是那位传闻睚眦必报的神帝陛下,到底会迎来怎样的“报复”,陈福无法预料,也不想去预料。而东极天那位之所以将此事告知神帝,陈福也能猜到其中一二原因。
斜靠在一张檀木椅上,陈福长叹一口气,虽说家里的那位老祖宗是东极天直隶,对东极天那位更是忠心耿耿,但毕竟他早入神界,对陈家之事早不过问,真正的决策者还是他这位当代家主。之所以陈福在当今神帝登基之后还敢这般猖狂,无非是借着东极天狐假虎威罢了,要说让陈福真心实意的效忠?别看陈福长着一副老实人的面孔,那藏在心底的城府和野心,可不比任何一人小了。依附东极天,只是为了让他心中的那份理想实现更加的平坦安稳,毕竟他的爱民之心却是真切的。
就在陈福沉思间,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老爷,二老爷和四小姐回来了。”
陈福一脉有三子二女,他排行老大,三弟在当年的夺帝战中和他的三个儿子一同陨落,小妹陈想因颇具天赋,被东极天那位看中,做了个记名弟子。所以只剩下了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二弟陈吉常年在外打拼,为了实现他们共同的理想,五妹陈理因为理念不合,看不惯自己哥哥的做法,远嫁南方。如今这二位急匆匆赶回,不用想也知道因为什么原因。
果然,还不待陈福起身开门,便见到一个中年精瘦男子和一位华服风韵女子风尘仆仆推门而入,还未看陈福一眼,那华服女子便气哼哼的坐在靠近门的一张椅子上,别过脸去。而那位精瘦男子也是面带愠色直盯着陈福的脸庞。陈福收起愁容立马堆起了笑意,拎着茶壶和两个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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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为华服女子沏了一杯热茶,满是谄媚的笑道:“五妹来了,看看你,这么长时间没见,也不让做大哥的去好好迎迎你,大老远的赶来,累了吧,要不要吃些东西,歇歇?”
见女子茶也不接,甚至连理都不想理会自己,讪讪的转而又为男子倒了一杯,只是收起了谄媚,轻笑道:“二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本想着你会踩着年庆当天到来呢,要不...”
“行了,大哥。”还不待陈福说完,精瘦男子陈吉立刻打断,倒是接过了陈福递来的茶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紧皱眉头,埋怨道。“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墨妍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了?还是个来历不明的,被捡回来的小子?那小子什么身份,是哪个家族的,配不配得上我家妍儿?”
陈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水壶放回原处,依旧笑吟吟走到华服女子身边,轻声道:“五妹,妹婿怎么没有一起来?”
“大哥!”陈吉沉喝一声,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大哥是怎样的性子,他此生无嗣,将陈墨妍视为自己的亲女儿,对于自己女儿的人生大事怎能不在意?
陈福渐渐收敛笑容,双手背在身后,走回主座落座,双手搭在椅子上,沉着脸道:“你们俩这么远赶来,就是为了质问我吗?”
“哼,怎么?大哥又要摆出家主的架子来?”华服女子陈理嗤笑一声,对于陈福所谓的威严丝毫不在意。
“五妹,我知道你看不惯我,对我有看法,但请你们回来是为了妍儿的婚事,没功夫跟你吵架。”陈福不怒自威。
华服女子“蹭”的站起身来,直愣愣望着陈福,眼角很明显看出有岁月侵蚀的痕迹,她好看的眉头皱起,眼神中渐起怒色,但考虑自己也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女儿,则压下怒火,道:“跟你吵架?没错!墨妍虽然不是我看着长大的,但我也算是她在这人间界唯一的姑姑,你想用她来做成全你那些狗屁的理想的筹码,我第一个不会答应!也别说不是,你的那些肮脏、龌龊的想法,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五妹!”陈吉低喝一声,沉声道。“怎么跟大哥说话呢?当初的事情过去就休要再提了,而且大哥之前的作为,也都是为了陈家!”
“为了陈家?那就可以抛弃一切不顾了吗?是,我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流之辈,不懂你们男人那些狗屁的卓识远见,但是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一个满意答复,妍儿的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理像是一只护崽子的母狮子,话语的冷嘲热讽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