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青丘地里双轮说
“嗯,我知道了,看看这次能否看见秦教授吧”!许乐笑了笑!
“青丘有大秘”,许乐想着祖奶奶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大秘呢,是来源有秘密还是其有特殊的任务、使命、人物,现在从黄帝、蚩尤、大禹、涂山女、妲己到褒姒还有大汉的刘安包括到了后来的历朝历代的战争不断,到今天居然青姐出事儿,这都说明这不是一个善地,是这个地方不是善地还是请求不是一个善地呢?还是那里的人不是善人呢?
许乐不认为青姐不成,能够重创她的人或其他的妖也必然会重创,否则不可能天门现!难道这天门也和青丘女有关,青丘女是守护天门的?天门牌是打开天门的钥匙吗,那老道说的破天门不是功法的一种吗,是突破了天门才能达到陆地神仙的地步吗?
许乐又是一脑子官司,只要一想到这些就头疼,为什么不睡觉,就是不想让这些乱糟糟的东西混乱自己!
太乱了!
许乐有一种感觉,这次要么是啥发现也没有,什么都没了,要么就是大发现!
总之他的感觉不是特别的好,尤其是对于自己而言!
他有点害怕,这是不是针对自己的一场局啊?
“师兄,你有没有一种感觉,这女人啊,都厉害”?许乐突然问了一句不着调的话。
“许乐,你有女朋友了”?师兄看着许乐,旁边的女生也有点幽怨的看着这个成熟的年轻人。
许乐摸了摸手腕的佛珠,点了点头!
“怎么想起这句话来”?
“我个人觉得母系社会其实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存在,他们只是从明面变成了暗处,你说这西陵是哪里啊”?许乐从青丘一下跑到了西陵。
“有人说是荆汉省宜昌,还有的说是蜀州省盐亭,你觉得呢”?师兄反问了一句。
“我其实更多地在想他是啥时候娶的媳妇,出生在新郑,成长于姬水,如果真的是太白省,为什么过去?如果要是说到了太白省的话,我认为更可靠的应该是蜀州盐亭更为可靠。第一黄帝和炎帝绝不可能是兄弟关系;第二盐亭离太白更近,想要结盟一定是相连的结盟是第一选择。所以我判断是蜀州。另外就是根据昌意的媳妇我个人认为应该是蜀州,哪个当妈的不希望自己老家的人给自己当儿媳妇啊,语言、习俗都差不多,疯了吗?一个荆汉的人给自己找个蜀州山里面的儿媳妇,你说呢”?
“嗯,你说的有道理,从逻辑上没问题”!师兄对许乐说着。
突然,许乐想到了青城山,嗯?这不也是蜀州吗,难道祖奶奶和西陵螺祖和若水也有关系吗?那个老道也是青城一脉,是不是也有关系啊?
许乐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许乐,有机会你跟你二师兄好好聊聊,他在家天天想这些事儿,其实呢,你三师兄可惜了,现在在港岛区,不方便过去,等方便了你去看看”?
“三师兄?”许乐没想起来谁是?
“杨建芳,现在在港中大做研究院吧,他的研究最精深了,专门是研究玉和奇石的。现在大家都认为我是大师兄,其实建芳比我大五岁,你二师兄俞为超比我大一岁。只不过我呢后来出任故院院长又是考古学会理事长,在外面的时间比较多,大家认识的也多;你二师兄是历博的馆长一般不出来的,他的研究呢偏少,但是爱思考你也可以聊聊。再有两年吧,就能自由的交流了吧,我的心愿啊就是带着先生能够自由的到那边去,到时候建芳也能随时过来了吧”?
许乐记下了二师兄,研究玉,好啊,我的万元户不就是靠卖玉来的吗?
“那为啥建芳师兄要走啊”?
“不提了,不提了,有些事儿说来就话长了,你要知道有些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哎”!师兄不想聊了!
聊着聊着就到了十点多,看着旁边都好奇的听着这俩人吹牛皮还挺好玩,一个农村老头说自己是故院的院长,还有俩老头一个是港岛的,一个还是历博的馆长,这年轻的也能吹,动不动就是黄帝,大禹之类的,这吹的逼格很高啊!
那几个男生看着女生冒星星的眼神好像学到了绝招,厉害啊!
好家伙,这谁知道对与错啊,怎么说怎么有理啊,厉害,高手哥啊!
“师兄,你在元君庙的时候没有研究研究元君吗”?许乐又转悠到了碧霞元君了!
“那是一个官名,并不是专门的某个人,只不过是后来可能给固定了,我看了一下大部分的仰韶文明的元君类型,从太白到齐鲁其实说法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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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判定这是一个官名,后来大多是认为泰山碧霞,不对”!老头说的很有底气啊。
“嗯,我赞成你这个说法,我也想过这个事情,来源出处都非常多,并且我跟你说啊,我觉得黄帝老儿长得,哎,别提有多丑了”!许乐想起那个轩辕庙的塑像就想哭,自己闺女有这么寒碜老爹的吗?
“啊?比我还难看吗”?师兄觉得不可思议,不会啊,这塑像不都是高大威猛吗?
“你哪天去我们那看看吧,看完了你就有自信了”!许乐说完就笑了,培忠张也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刚才提到元君庙,我正好给你讲讲建芳师兄和先生的一些事儿,你自己品品”,师兄要给自己讲故事。
“好”,许乐端正的坐了坐。
“应该是五八年十一月底吧,华县农民耕地发现了陶罐,马上告诉了京大华县考古队。建芳师兄领着学生先开了一条探沟,发现了二三座墓葬,后来在元君庙围墙外面又发现了许多墓葬。五九年上半年,我又领着学生去发掘,他们按照全部揭露的原则布探方,发掘揭露出成排的墓葬,直到周围没有再发现墓葬。当时我认为,元君庙墓地和摩尔根《古代社会》所描述的印第安人图斯罗腊部落墓地一样,一排就是一个氏族。在发掘现场,我又请西安医学院的解剖学家鉴定人骨,这在当时考古界还是第一次。为什么这样做?因为我读了吉谢列夫的《南西伯利亚古代史》,事先有个知识储备,根据随葬品工具的不同,研究当时男女的劳动分工状态和社会地位,只有通过现场鉴定,我才可以得到更多人骨的男女、性别、年龄等资料。后来我根据一次葬、二次葬以及同一个墓葬里男女性别年龄结构,解释合葬墓是母系为单位的,又根据随葬品的状况和一次葬还是二次葬说明是以女性为中心的,再根据这里只有女孩进入墓地而且随葬品丰富,说明当时社会看重女孩,这些现象叠加在一起,我就说它是一个母权氏族,而不是一般的母系氏族。我就是简单的引用摩尔根的东西去解释,到底一排一排墓葬是不是一个氏族现在看来还是有问题的,因为没有内证。我在副博士研究生期间,读过许多民族学材料,听过苏维联专家的民族学课程,调查过粤东南岗排瑶的墓葬,有一定的民族学基础,所以我为什么首先想到了摩尔根的古代社会,因为墓地就像摩尔根描写的那样,完全是一对一的,一列就是一排。”
师兄回顾着那个时候的挖掘情况,听的许乐津津有味,旁边的男男女女的也都坐在了他们床边听着,有俩女生想要坐许乐的床铺,许乐一瞪眼,一股寒气冒了出来,吓得那俩女生一跳,把师兄也给吓了一跳。
“这个活本来是建芳的,都是李松仰干的,要不是他师兄也不会远走港岛,么啊的”!
师兄狠狠地说道,哦,李松仰,许乐记了下来,就是这个人啊,到时候查查是咋回事!
“我呢,一直到了十二月底工地结束,从工地撤回来,这时发掘报告也写完了,回到京都交给先生,当时先生有事不能马上看,过了一两年才看。”
他叹了后气,“后来啊,到了六一年的二月吧,我分配到吉林大学历史系工作。这年暑假我又回到京大修改元君庙墓地报告,当时先生和我说,你应该搞分期。为了这个分期,我搞了两年,没有搞明白,怎么分也没有分出来。到了六十四年暑假,我又到京大修改报告,很想弄出个大概分期,但是分来分去怎么也分不出来。我就跟先生约了个时间在京大四十四斋的一个房间修改报告,他说尖底瓶应该有时间早晚,应该有所分期,但怎么样分期,他并没有说。我说,先生,我是按照你的意思来进行分期的,这样、那样分期排来排去排不通,第三个方式也分不通,我说算了吧,分不了期了。先生脸色就不好看了。”
师兄的话语逐渐严肃并且略微带着悔恨的意思,“后来我就跟先生说‘您看是不是今天就谈到这里,我再考虑一下’。我把他送出四四斋,他老是对我说你回去吧,我看着他的背影在我的视线里慢慢变小,直到消失。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为什么一定要分期。后来啊,我就自己说通自己,科学研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回到屋里我继续排队,排来排去我发现,弦纹罐和尖底瓶结合的共生单位,有早晚还有层位根据,组合有一定的规律。以前罐子不按照纹饰,弦纹罐、绳纹罐、素面罐都放在一起排,结果怎么也搞不出分期来。我试图按照纹饰分开排,再按照器物型式变化,一下子就排通了。然后按照器物分期订墓葬的分期,根据墓葬纠正器物期别,那条线应该卡哪里,定了期以后再看平面图,看墓葬放到墓葬平面图是什么现象。我一看,这是一个墓地,分两个墓区,每个墓区都有三期墓葬,分期与墓葬的分布规律恰好吻合。这个墓地分区有他的科学根据,不是套用民族学的。经过三个晚上两个白天工作,到了第三天的白天,我找到了先生,说我分出期了,墓地是怎么一回事,先生很高兴的说,不谈了吃饭去吧!”
“许乐,你明白了吗,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劲儿,得较劲,不较劲不成的”,师兄借着这个故事告诉许乐自己的研究方法和先生对学术的理念,许乐对照着恺之大哥说的和师兄说的,吸收着养分,不断地点头,旁边的人也都点着头,觉得这个老头好像不是种地的。
“通过元君庙的这个墓地啊,我发现各种学说不是具有普遍性的,可能东西方有共同的东西,但是不一样,你记住了,这是我个人的总结啊,地层学和类型学是近代考古的两个车轮,一定要重视这一点。在山海变换的过程中,能挖多深就要挖多深,另外呢就是要考虑到不同的社会类型和地质类型,这两个对于地下的东西有很大的影响”
许乐记了下来!
“这俩货,一老一小的居然是盗墓的”,旁边的人脑补着二人的身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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