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斗争

熟料，第二天，常珊珊找到了燕十三的住处，轻轻地敲响了门，他探出头来看见她就欲关门，但是她使劲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肮脏而乱，她一言不发，就开始收拾起来，一样一样的把东西收拾好。

皮猴、板砖眼睛瞪得大大的，这混蛋居然有美妞来给他收拾屋子，这是什么情况。简直羡慕得不得了，这个漂亮女孩早已是他们垂涎已久的，就像饥饿了三天的饿汉看见一个热腾腾的、散发着香味的包子正在嘴边，却被燕十三一口咽下，个个大眼瞪小眼，一肚子的闷气得不到发泄。

这只癞蛤蟆居然吃到了天鹅肉！

“你为什么不怕？”她问道，她言语干脆，直截了当。

他看见他忽然笑了，他实在是不想回答这之类的问题。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个问题，却偏偏被别人当作问题来问。

她惘然地看着他。

“不就是打架吗！”他淡淡地说道。

那个时候她发觉他冷而硬，但是那眼神中仿佛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她从他眼睛里发现了一点东西：深邃。——仿佛犹若充满了沧桑的古井。

上完货，燕十三正坐在常珊珊杂货铺的板凳上抽烟。

常珊珊好奇的看着燕十三，她实在是有些好奇，但又说不出这好奇的理由，燕十三低头看着手机。这时候一个送啤酒的来了，将几箱啤酒扔在地上就开着车子一道烟地走了。常珊珊就艰难地把啤酒箱子往上堆。燕十三看了他一眼，就帮常珊珊把啤酒箱子堆好了。常珊珊道谢，燕十三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走进了来龙巷，巷子里很安静，灰尘扑扑。远处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越发让人觉得巷子的安静。

忽然他觉得脑袋像是撕裂般的疼痛，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那疼痛简直钻骨附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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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狰狞如一只野兽，那副凄凉的景象难以言说。

不知过了多久，他用手支撑起身体，努力地抬起头来，睁开迷蒙的双眼朝前看。然后他看见了一双脚，一个白净美丽女孩撑着一把雨伞站在他面前凝视着他，眼睛像一泓清水！但是他却无力地垂下了头，晕了过去。

之后他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坐在一间屋子的床上，常珊珊正坐在他的面前沉默地看着他。原来他住在常珊珊的出租屋里。

燕十三站起身来走去，跑到来龙巷中蹲在墙根旁，掏出唯一的一支烟抽起来。朝阳映照得他的脸庞一片通红。霍然回头，就看见了常珊珊，神情妩媚，温婉如玉。

燕十三抬起头来漠然地看着远方的天空。

常珊珊走近前来沉默地看着他。

但是那个堕落的人却偏偏不看他，将那颗头颅垂得更低了，像是犯错的少年。常珊珊问他患了什么病，燕十三没说。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常珊珊带着哭腔。

燕十三告诉常珊珊自己有这个头痛病，打小就有，医生说是治不好的，但是发病之后隔一会儿自然就好了。

常珊珊问他买这个病是怎么得的。燕十三摇头，没有回答她仿佛有难言的苦衷。

“是不是打架造成的！”

燕十三反而笑了，神情看起来很阴沉，张着嘴像是要准备咬谁一口。然后他突然站起来就跑，把常珊珊甩在身后，不见了影子。他跑到了一个车站的站台上，坐在那里喘粗气。站台上一个人也没有，他便坐在那里看着地下。然后他的烟瘾犯了，就在垃圾桶里四处找烟头。

然后他站起来朝四周看了一圈，刚走到街道的转弯处，他又看见了她！常珊珊说道：“啊，我去买点菜，不想又碰见你了。哦，对了，你想抽烟吗，我这里有。”对于一个烟瘾犯了的人，这个是无比的诱惑，他只好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后。她把他带回家里给了他整整一盒烟，燕十三大喜过望。

女孩温婉地看着他，燕十三忽然觉得自己想说点什么。

他们聊天。

女孩做了一桌饭菜招待他，燕十三大块地吃着肉，喝着酒。碗里只剩下一块肥肉，那块肥肉很肥，几乎没有一点瘦肉，但是燕十三一点也不嫌弃，因为他实在是饿极了。他将那块肥肉一块塞进嘴里，仿佛他一生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常珊珊在一边微笑地看着他，那温和的态度饱含着温柔的女性的软款的意味，让她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女孩，而是像一个相夫教子的贤惠女人。

“你怎么这副吃相？”常珊珊问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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