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激烈前锋(二)
这时,清军阵地响起激昂的战鼓,无数的胡语呐喊四起,密密麻麻的盾车,还有后面无数旗帜,向明军阵地急冲而来。
刘肇基魁伟的身形骑在马上,他披着厚实的铁甲,沉着脸,只是凝视鞑贼军阵,迟迟不下号令。无数的明军官将,望着中军位置,只是焦急等待自己的命运,大军的命运。
待密密匝匝的盾车冲过两百步,中军旗号忽然急点,一声凄厉的天鹅声响起,传遍了整个明军阵线。
明军车营铳炮齐鸣,火药燃烧产生的大量浓密白烟,在冬日午后的阳光的照耀下,立时弥漫了整个车营的前方。 ??哗哗啪啪击破盾车的声音大作,间中血雾腾起,夹着受伤人者的嚎叫。迎面而来的清军盾车,被2磅青铜炮实心弹打得屑木横飞,很多盾车瞬间被击得洞穿。
一声巨响,一辆盾车的遮板突然炸开,一个铁球直接洞开两个清兵的头颅,余势未尽,还留在一个清军的胸膛内,带着他翻滚出去。
碎肉血雾喷溅,高速运动的铁球,射炸遮板后产生的大量尖利碎屑,还横扫了盾车后方周边清兵们。
这些清兵,或是轻甲弓手,或是未披甲旗丁,包衣奴才什么的,防护力低下。激射的尖利碎屑,有若劲矢飞射,他们满身满脸的尖利碎片,立时血流如注。很多人捂着头脸,不可相信的嚎叫起来,或是跪在地上痛不欲生的痉挛颤抖。
车营第一层射击的是2-3磅青铜小炮,射一或两斤的弹子,这些青铜炮,几乎都是瞄准盾车,放平的打。
若中盾车者,不论多厚实的遮木,铺多厚实的皮革棉被,也是一打一个大洞,很有护板更被打得残缺不全,碎屑飞射,盾车后的清军非死即伤,狼藉一片。
明军阵地又吹天鹅声,这次是百子铳与20直射炮的散弹齐发,大量一斤或五两的弹子,还有密密匝匝数不清的铅子咆哮而出。
明军车营前,似乎一片火光,伴随的,还有大股股腾起的浓厚白烟。从刘肇基处看下去,车营前方与中间,似乎被烟雾笼罩,呛人硝烟味,一直传到他的鼻中。
刘肇基望向清军阵地,那边大批的盾车顷刻间成为废车,百子铳一铳可盛铅子二三百,十铳就是铅子二三千,百铳就是铅子二三万,刘肇基车营,共有百子铳数十门,可笼罩左右近千步的范围。
万余弹丸激射而去,射穿了无数盾车的遮板,射穿了上面的皮革,射穿了上面盖的厚厚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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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卟卟卟卟,密如雨点的声音中,盾车碎裂,棉絮纷飞,大股大股的血雾激起,盾车后的清兵甲兵,无甲兵们,如草似的栽下。
不同大小的铅子激射入他们体内,在他们身体中横冲直闯,将他们内脏胸腹快速搅得稀烂。很多人捂着肚子,望着流出的大肠小肠,发出非人的嚎叫声。
看鞑奴前沿一阵大乱,伤亡众多,辽西总兵脸上露出笑容,军功到手了。
清军共数百辆盾车,前面百余辆,打造比较精良,不过在20直射炮发射的散弹与百子铳轰击下,至少毁去数十辆,余者也是伤痕屡屡。而且明军猛烈的炮火下,失去遮掩的弓手与推手乱成一锅粥,犹豫着不敢上来。
随后刘肇基皱起眉头,后面的鞑贼,在锐兵们压迫下,趁着己方车营被烟雾笼罩,仍推着后方相对简陋的盾车。尖叫着冲上来。急速进入百步之内。
鞑贼表现有点不寻常,按理说早该溃败了,刘肇基冷哼一声继续下达命令。
又吹天鹅声,车营火箭齐发,成都兵工厂用楠竹打通头部用钢铁包裹无烟火药和钢渣加装尾翼,制造出价廉物美威力巨大,射程到达500米的火箭,兵部大量采购用于九边。火枪手们持着蜀都精良的火枪,也开始准备作战。他们从车营每车前方,遮牌孔位处,探出一杆又一杆油亮闪光的厚实火枪。
这些戴着明盔,穿着棉甲的火枪手们,同样分为三层,而且只以前方善射之人射击,余者二层,都是传递与安装子药。
他们瞄着越冲越近的鞑子盾车零下十多度的严寒下都是满头的汗水,身上棉甲腾腾冒着热气,紧咬着腮帮子。只等待中军命令他们身旁身后,各大小将官们也在咆哮,未得号令者。不得开火,否则就地军法处置。
火枪手身后,是密密的战士,头裹折上巾,穿着短罩甲,持盾牌大刀长枪,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