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归墟
石昉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场大爆炸，让大部分人、动物、植物都陷入了疯狂。
爆炸本就不是人力可为，那么问题的答案就应该向神明询问。
由于文绒父子是从沿海城市逃亡的，所以石昉想着归墟应该靠海，但这些天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本来这两天，石昉就打算找个借口回基地，去问问文绒关于灵祖的事情。现在看来不用回去了。
石昉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的女乞丐也要去找归墟，这不就正好验证灵祖的真假。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归墟的？”，石昉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天师舍看了看张不正还挺精神的模样，随即向石昉解答：“孩子，你是灵祖选中的人，我作为灵祖的代行者是可以感知到的。不过，因为你太弱小了，还没有得到灵祖的召见。”
弱小？石昉无语了，自己肯定比文绒那小子强啊。或者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被灵祖选中，只是因为文绒的原因，自己身上沾染了什么气息？
“我被选中？我不相信你，你如何证明？”
“迷途的孩子，我能帮助你提前见到灵祖，但你要虔诚的信奉灵祖，远离一些无关的人。”
显然，天师舍话语中的无关人指的是张不正。
帮我见到灵祖？如果现在她能帮自己见到所谓的灵祖就能验证拯救人类是否是真的，然后再让阿正哥搞定她。
“好，不过，我现在就想见到灵祖。”
“不行。”
天师舍面带微笑地直接拒绝了石昉
“那不用了，阿正哥，咱们走。”
如果现在贸然跟她们离开太危险，不如先拒绝，自己再跟阿正哥跟踪她们。
不过石昉却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回头看，张不正已经倒在地上。
石昉不知道的是此时张不正仍然清醒。
原来老女人真能引人如梦，只不过需要较长时间的催眠引导，刚才跟石昉说话时看自己大概就是观察我是否被引入梦境。
张不正想到了个有趣的点子，他想看看那老女人的面瘫脸上出现错愕的表情，所以，嘿嘿。
天师舍走到石昉面前轻轻抚摸他的脸，轻轻道：“孩子，你不知道自己是多么幸运。”
石昉没有慌张，现在这种情况需要保持冷静：“你做了什么？”
天师舍恢复了清冷的神色，：“只是让他睡一会儿，现在你可以跟我走了，不然他可能就真的一睡不醒了。”
说完转身牵着小良恕就要转身离去，根本没等石昉的回答。
石昉看着地上毫无动静的张不正，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现在该怎么办？
跟着那个老女人走，把阿正哥留在这？可是会不会动物出没，就像那只大鸟。再说了刚才那两个有没有同伙，万一有人找来怎么办？
如果不跟那个女人走呢？按照那个老女人说的，大概是让我们两个都没了。
“好！不过，我先要把阿正哥扶进车里。”，石昉还是决定跟天师舍走，这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法。
天师舍远去的身影没有停留：“二十步，赶不上来，他会死。”
……
“18，19，20。老师，那个大哥哥没……”
“喂，等等我。",石昉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
天师舍看着面前的清秀少年，感觉有些怪异。
“老师，我想知道关于归墟的事情。”，石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但是天师舍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看向了小良恕。
小良恕则是摇了摇天师舍的手，良恕知道老师是在问自己，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你知道归墟是什么吗？”，天师舍得到良恕的回答放下心来。
但是小良恕有些好奇，老师平时是很少讲话的，不过对于老师的事情不能多问照做就好，还有那个大哥哥也感觉怪怪的。
“知道一点，请老师指正。”，石昉做了个揖礼，躬身低头时却露出一丝戏谑的微笑。
“神话中曾经提及，灵祖倒下后流出的鲜血淹没了他的头颅。根据记载‘无底之谷，无名之渊，名曰归墟。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之，而无增无减焉’（注1），所以有传说归墟是灵祖的嘴巴。”，石昉讲出了自己所知道的。
“不对！那些只是愚蠢的凡人臆测灵祖，归墟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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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座囚笼！‘归墟者，万物归宿’。你应该还记得神话中是怎么说的，在世界还未形成前灵祖与原主是两兄弟。
灵祖不停创造世界，演化生灵，让世界充满生机。而原主生性狂躁，喜欢破坏一切，总是在干扰灵祖。
不知何时开始，两人开始战斗，地水风火动荡破碎，一个个世界被湮灭。
看着无边虚无，灵祖知道要先杀掉原主，世界才能诞生。
于是灵祖造就了一个囚笼……”
天师舍即将讲到灵祖为了世间万灵献身的时候，一阵突兀的嘲讽传来。
“哈哈哈哈，不行了，要笑死了，怎么会有人这么脑残。”
趴在方向盘上的张不正实在装不下去了。
本应该在天师舍面前恭恭敬敬站着的石昉，此时正坐在副驾上，并且一脸不解的看着张不正。
石昉不理解，天师舍讲得这段故事从小就知道，有什么不对吗？这时石昉才记起来，张不正是失忆的，他不知道这个故事。
自从那天晚上，张不正说已经忘了小时候的梦想，自己就再没有跟他讲过神话故事。
而天师舍看着身边的石昉逐渐沙化，被风吹散。
天师舍很惊愕，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自己竟然被拉进了幻境？！
笑了一会的张不正下车朝天师舍走过去，真是可惜了，光顾着笑没有看到天师舍面瘫脸的变化。
“你很特别，你刚才在笑什么？”，天师舍恢复平静，正视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她不明白短短三个月怎么可能有人的实力能超过自己这个灵祖的眷者？
“当然是你讲的那个故事了，不好笑吗？灵祖和原主？灵祖是傻子嘛，为了自己的小玩具就要跟自己的兄弟自相残杀。”，张不正实在是不理解，编神话的能不能动点脑子。
“哦？你不相信灵祖的存在？”，天师舍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想做什么，现在最好顺着他的话进行下去。
张不正很随意的回答道：“当然，反正我是不接受自己是某个人的细胞变化的，太恶心了。况且世界上哪有什么神？我才不信什么狗屁灵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