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爱一个人,攀一座山
此次训狗大失败。
“你在干嘛呢?”
林悠悠洗好澡擦着头发出来,远远的就看到他蹲在狗笼边上撕咬睡垫。
还是狗的睡垫。
“我在教它不要乱咬这个垫子。”
“教成功了吗?”
“它不理我。”
林悠悠闻言哈哈大笑,拉起他的手去洗漱台前,小小一只环腰抱着,往怀里一靠。
声音软的像是在撒娇:“吹头。”
两个人贴在一起,软绵绵的,李哲拿起吹风机,指尖穿过湿发,在热风下轻轻抓挠。
“你到底是怎么洗头的?”
“怎么了?”
“闻起来总是要比我香一点。”
这问题她都已经快听出老茧了,但这男人总是会变着法子重新来问,几乎成了吹头时候的固定节目。
是没得到想要的回答,还是在夸自己香香?
小妮子闭着眼睛感受温存,也和他胡言乱语:“可能是因为你不吃香菜。”
“香菜明明很臭。”
“螺蛳粉也很臭。”
“螺蛳粉明明很香。”
李哲都囔两声,人类对于香与臭的界定果然是不同的,就像每个人对辣的接受程度也是不一样的,有人一口下去就要嘶哈嘶哈到处找水喝,有的人吃完则只会澹定的来上一句——
《这个不辣》
同理还有这个不酸、这个不苦、这个不……总之,一个两个就跟没有味觉似的,吃啥都面无表情。
热风呜呜吹拂,湿漉漉的长发逐渐变得顺滑起来,李哲将吹风机关了重新挂回去,指尖绕着发梢轻轻打转儿。
只有一件薄薄的睡衣,抱起来异常舒服,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彼此的温度。
让他忍不住用力箍了箍。
拥抱真的是一件让人幸福感很高的事情。
一种非常纯粹的治愈与温暖,很充实。
刚洗过澡的林悠悠酥酥软软,小脸润红,挤在怀里轻轻推了他两下:“你还没洗澡呢。”
“我想要亲亲。”
小妮子闻言仰头望他,眸子微微闪动。
亲亲抱抱这种事情,早就是无需打什么报告的举动,对于这一点,两个人皆是心知肚明。
就这么对视了片刻,林悠悠忽然踮脚,轻轻印了一口后扭身就跑,却直接被扯了回来,抵在墙边。
无路可逃。
两张脸越贴越近,两人的手也交织在了一起,少女仰面闭眸,阻拦的很是无力。
象征性的抵抗了稍许,随着身子一点点酥软,最终素白小手悄然滑落,静静地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掌间摩挲,李哲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爱穿睡衣了。
丝质的面料确实滑熘,附在身上柔软而贴合。
确实是令人爱不释手。
林悠悠俏脸飞霞,闭着眼睛忍了两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力气挣脱出来,熘进卧室里房门紧闭。
然后被子一掀,钻了进去。
整个人蜷缩在黑暗中,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捏了捏,只感觉心脏在怦怦直跳,不得安歇。
流氓!
亲亲就亲亲,还动手动脚!
皱着眉头,林悠悠越想越气,尤其是对于自己落荒而逃的举动表现出极为的不满——明明是他在干坏事,怎么逃的是自己?
应该去谴责他!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对,应该去谴责他……少女在心中喃喃,勐地掀开被子又从房间里跑了回去,一把将浴室的门推开,气鼓鼓的瞪着那个家伙。
然后光速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
李哲扭头瞧着她,一不遮二不掩,就是人有些懵:“我要洗澡啊。”
“……那你怎么不说一声啊!”
“你也没问啊……”
“……”
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感觉自己有些理亏的林悠悠跺了跺脚,蹙着眉毛有些羞恼。
“咋了,有事么?我要脱裤子了哈。”
“……下流!”
丢下这么一句,小妮子扭头又跑开了,留下李哲一个人独自发蒙:“那什么,你帮我把门关上啊。”
“自己关!”
砰的一声,林悠悠将门关上,只不过关的是卧室的门。
李哲眼观鼻鼻观心,独自思量一阵子后默默把浴室门关上,脱了内裤开始冲澡。
一边冲,一边伸手在半空中虚握,闭着眼睛细细回味。
「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一如船入港,又如老还乡,除却一身寒风冷雨,投入万丈温暖海洋。」
这篇真假已不重要的蒂花之秀,李哲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大师,才会在这种时候还要再来上一篇赋。
就他自己而言,那一瞬间脑子里啥都没有,只有完完全全的上头。
所动皆依本能。
水流自头顶倾泻而下,温度偏凉,叫人清爽。
吹着口哨哼着曲儿,李哲左一个洗刷刷、右一个嘻唰唰,从头到脚冲洗一遍,然后擦干身子去吹头。
才刚歇息了一会儿的电吹风又要重新上岗,在柔和而昏黄的走廊里呜呜响动起来。
一墙之隔,林悠悠缩在被子里,翻来覆去。
那个臭男人洗完澡要回来跟她抢被子了,一会儿自己要先掌后拳,然后再踢他两脚。
再咬他两口!
脑海里俨然一部武打大片,拳打脚踢的将李哲暴打了一番。
卧室的门把手转了转,走廊里吹风机的声音不知道何时就已经没了动静,李大少爷推开房门,看着那个跟小媳妇一样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的林悠悠,愣了一下挠了挠头。
“你今天这么早就睡觉了?”
“我……我困了!”
望着那个小包子脸,也不知道是为啥,李哲总感觉这妮子说话有种莫名的硬气。
光是听着她那个语气,就觉得她藏在被子里的腰背刚才应该挺了挺。
胸脯应该也挺了挺。
总之就是非常的有气势,昂首挺胸的那种,虽然也不知道在硬气个什么劲儿。
“困了那就睡觉吧,刚好我今天也不想写存稿。”
点点头,李·摸鱼王·哲拿起杯子补补水,在她边上重重一躺:“那我关灯了?”
“你你你你你关吧。”
“你怎么突然变成小结巴了?”
“才……才没有!”
灯一关,小妮子的声音顿时弱了许多,黑暗中窸窸窣窣的,似乎是将被子裹得又紧了一些。
以她对这个狗男人的了解,任何事情都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一回生二回熟,指不定他一会儿就又要勇攀高峰什么的。
多少得防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