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宴请
端木徳淑开心的享受着众女眷的疼爱,高兴的还像未出阁时一般,满身的锋芒一如出嫁前一样。
三婶子羡慕不已,想不到徐夫人那样的人竟然会如此厚待儿媳,她还以为不出几个月,定然要把端木府这位掌上明珠磋磨的如徐夫人一般。
三夫人一时间不知道心中什么滋味,看看自己身边坐着的姑娘,再看看笑容灿烂的侄女,心里没点感触那是不可能的。
老夫人被孙女哄的高兴,少不得又偏心到了去。
端木府定了婚事的姑娘还好,未定婚事的也忍不住心思活络了几分。
……
前院早已经开席,端木瑞坐在主位,一派和乐融融,面对中兄弟的恭维,端木瑞谦虚的直言他还有许多进步的地方,心里好已被赞的妥帖不已。
他这个女婿万里挑一,朝中谁人不夸谁人不羡,他自己也满意的很。
端木徳禹对徐子智尤其尊敬,如果以前只是仰慕其才学,七皇子的事后,便是敬重其在宫里的处事风格和地位,以前只知道妹夫在宫中任职,并不知道原来六部尚书见了他也会尊称一声小徐大人。
更别提这两个月以来,徐子智在提刑司的雷厉风行,更是让人佩服不已,皇家经过那样的损伤还能很快恢复秩序,可以说徐子智功不可没,如今提请提刑司谁人不是谨言慎行、安分不已。
他这位妹婿做事可是从来不给人留颜面的。
端木德辉看眼徐子智,不情不愿的端起酒杯,小仙前些日子回府的事他还耿耿于怀,可是他端木德辉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大哥和舅舅家的事全仰赖他帮忙。
端木德辉举起酒杯:“子智,我敬你一杯。”
端木徳禹看二弟一眼,心中叹口气,二弟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这对徐子智来说恐怕无关痛痒,甚至根本不在乎德辉心里怎么想。
徐子智神色温和,对这一家人他的耐心越来越好了,一个无聊的问题回答四五遍,在回门的今天也依旧带着笑,尽管岳父偶然不着调,没事还义愤填膺的弄一些烂账闷头乱来,他也悉数全收。
对端木德辉无足轻重的情绪,徐知乎更不在乎,举起酒杯,神色谦虚,一饮而尽。
……
端木徳淑长了一岁,少年时光雕刻的成长总是模糊的看不到成长的节点,盼着自己一夕间就能长到父母那么大,拥有对自己绝对的掌控权,殊不知一岁一岁的长,却还是娇娇嫩嫩的孩子。
赵氏不将女儿无聊的抱怨放在心上,趁着饭后午休的时间将女儿带回听雨阁问她:“温玉公主的事你知道多少?”
端木徳淑哦了一声,母亲不提她都要忘了,无所谓的道:“我婆母说了,徐家没有娶平妻的传统!”
赵氏闻言不知该喜该忧,女儿若是为此愁眉不展她担心,如今女儿没心没肺的她更担心:“你不要太忍心你婆母了!”
“我婆母真的很好的。”
赵氏看着女儿红润的脸颊,明亮的眼镜,丝毫没有被人磋磨的样子,单这一点来看,李岁烛是个好的:“你也别太乐观那可是皇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皇家!”
“子智哥哥说了,他不娶。”
“男人的话能信吗!”
端木徳淑闻言不跟母亲说了,母亲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就给她泼冷水了。
赵氏见小仙使性子,无奈的叹口气:“你处罚了陪嫁大姑姑。”
“她敢告状——”
“你行了!喊什么喊!现在谁还敢告你的状!人你都卖了!她们不想活了吗!你真是有本事陪嫁丫头说卖就卖!回头让外人怎么说你!就是要卖也要拔了舌头再卖!”
端木徳淑皱眉:“娘,过年呢……”多不吉利,并不是不认同母亲的提醒。
赵氏是被她气的,放出去的丫头自然要谨慎:“小琴我给你处理了,以后做事长个心眼,若是被她嚷嚷出去,你还怎么做人,温玉公主若真有心嫁入徐府,凭这一点就能让你身败名劣。”
端木徳淑本没有在意,经母亲已提醒幡然醒悟,卖了陪嫁的同房丫头,传出去,她善嫉的名声是跑不了了!
赵氏见她回过味来,瞪她一眼:“成天围着男人转,人都蠢了——”
端木徳淑立即蹭过去,软声道:“这不是有娘的吗。”
“少给我戴高帽,我仔细想过了,过了年你和子智尽快要个孩子。”就不信温玉公主上赶着给人当小娘。
端木徳淑立即红了脸。
赵氏见状,心里一阵膈应,看着她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懒得跟她多说,想自己聪明一世怎么就教了这么蠢一个姑娘,德心以后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
天气放晴,气温一点点地回暖,树上的积雪大片大片的掉落,大地有了初融的迹象,树上枯枝虽然成片但寒风中却有了百折不挠后的韧性。
宗之毅约了徐知乎喝酒,春日暖阳,意气风发,出了皇宫,宗之毅做东,包了京城内部赫赫有名的梳香坊,宴请这位似乎软硬不吃的大贵。
梳香坊最豪华的房间内,轻纱漫舞,琴音袅袅,潺潺水袖飘香,主位的桌椅上坐着一身华贵的宗之毅,侧手边是君子如玉的徐知乎。
琴音从前垂下的纱幔中传出,朦胧的轻纱勾勒出女子娇美的身形,一首采莲曲知情识趣调皮灵动。
水袖翻飞、轻纱逐浪,舞姬们腰肢轻摆舞出一片太平盛世。
宗之毅看着下面的舞姬,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端木府里扬言要争花朝节女神的姑娘,可惜佳人已为人妇,今年花朝节无望目睹她一舞的风采了。
宗之毅想到她一身轻纱翩翩起舞的样子,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不醉自醉的看向下面慢慢温酒仿佛隔绝了周围一切嘈杂的徐知乎。
宗之毅看着他,不得不佩服徐家人装腔作势的本事,在这种地方也能一本正经的仿佛在参加文会一样,论朝中最大的权势当属徐家,可却没有一个人状告他们位高权重欺凌百姓,当真是够不要脸!
宗之毅揽过倒在自己怀里舞姬的腰。
徐知乎手里的盘子抵住欲倒在他怀里的女子,目光依旧停在待温的酒上。
宗之毅见状闲闲的靠在座椅上,开口道:“子智贤弟不满意。”
“没兴致。”徐知乎声音平静。
被盘子隔开距离的女子立即不依的跺跺脚,撒娇道:“公子欺负人。”上好的嗓子。
宗之毅嘴角漏出一丝浅笑。
徐知乎神色微动。
宗之毅挥挥手,让剩下的舞姬出去:“找个青嫩的来,你们这是让徐公子伺候你们还是你们伺候徐公子。”
“七爷真会开玩笑,当然是姐妹们伺候徐公子了!”说着就要往徐知乎身上靠!
徐知乎立即移开。
腰肢纤细的女子顿时趴在地上,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怎么说也是梳香坊的头牌,一身功夫那也是练出来过来!不识趣吗!还是要来了这里当圣人!别来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