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期许
徐知乎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三分,抬起头看着她的身影,下意识的想靠过去,与她映在门窗上的身影相贴。
他对这些无所谓,在外边久了一些事情习惯自己动手,但也知道大门大户的规矩,不请几个人伺候着仿佛就落了身份一般,想着想着,开口道:“我需要叫人进来吗?”他用手在空中描绘了一下她的身影,不想因为小事惹她生气。
端木徳淑看看不远处站着的轻梦、无思,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年纪,虽然不如自己漂亮,可也是小家碧玉的女子,细看还挺好看的,顿时不高兴了:“你要是可以就自己动手呗。”虽然自己洗漱挺累的,她一般情况下连自己的头发都洗不了,但子智怎么能一样呢。
所以好习惯一定要夸夸他,让他以后保持:“你真厉害……”可以不让人伺候……
浴室的门快速打开,徐知乎目光幽深的看着她。
端木徳淑吓了一跳,他……不是……在……在洗澡,为什么还是进去时的衣服,发髻未散,头发上连滴水都没有!?
徐知乎目光幽幽的看着端木徳淑。
端木徳淑立即扔下披帛,立正站好,再贤淑安静不过。
徐知乎见状,眼里暗光不禁消散了几分,他还有更厉害的,不过……现在看来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吧:“”在这里等着冷不冷?”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依旧具有侵略性。
端木徳淑急忙遥遥头:“不冷的,你摸我的手可暖和了。”
徐知乎看着她伸出来的手,白玉无瑕,再没有比他更清楚摸上去是怎么样的娇脆又软,又是怎样能不听话的惹火,这双总是喜欢作怪的手,其实轻轻一弯就能断掉。
徐知乎伸出手,握住。
端木徳淑眼睛亮亮的,一副得偿所愿的样子,却又含羞带怯摆出不胜娇羞的样子要收回。
徐知乎见状,微微握了一下,方松开。这一瞬,只有端木徳淑感觉到了,只有她……
端木徳淑瞬间看眼身边的下人,他不是不喜欢……两人快速错开了目光。
可非走了过来笑道:“少爷真是关心则乱,屋里烧了地龙少夫人怎么会冷呢。”
两人均未说话,眼底的情谊,缠绵悱恻,却又一触即离,带着稚嫩的青涩,肆无忌惮的飒然。
“吃饭了吗?”还是徐知乎先回神。没
端木徳淑羞涩的玩着手里的披帛:“没有……等你……”
徐知乎又看了她一眼。
两人悄悄相视而笑。
前者很快的将情绪掩下去,后者则是明明风情万种却带着单纯无辜的魅色,让人心驰神往。
徐知乎不能再看,避开目光,饭菜都忘了看有什么,也不知道把什么东西夹到了自己盘子,垂着头,趁着还没有入口,没话找话:“快吃,用了饭带你去看母亲。”
“母亲怎么了?”端木徳淑立即想起下午的事。
徐知乎总不好意思说昨天母亲很大的忙,那样的事情,他希望不要有下一次:“没事,吃饭吧。”
端木徳淑咬着筷子看了他一眼,想着,或许是碍于身边有人癿开口吧,那就等睡的时候再问。
徐知乎才发现,今天餐桌上,都是他平日偏好的清淡为主的菜色,最近两天一直不自信的情绪方缓缓纾解。
端木徳淑见状,心里得意,若论收买人心,她巾帼不让须眉。
端木府的饭桌上,说不说话取决于端木徳淑今天有没有话说。
“听说前院的明心堂很漂亮的。”端木徳淑戳着手里的勺子,垂着头,眼睛一心盯着自己面前的汤,期许的等着,总希望自己在对方眼里是与众不同的。
哪怕是那座不能让女子轻易进出的院子,也希望自己夫君吵着嚷着捧到自己面前博自己一笑,然后自己再懂事拒绝,说:那是徐家家主处理公务的地方,不能乱了规矩。
虽然最后还是不去,可那种感觉就是不一样的啊。
徐知乎看她一眼,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饭。
端木徳淑的看着手上的汤勺,回过味来后,神色不禁变了,可等了又等等,还是没有等到想听的话。
端木徳淑有意狠狠的提点对方一下,又觉得自己要来的东西,挺无聊的,可就算是自己要的,她也要:“听说还有个湖呢,我还没见过环府一圈的私湖呢?”够直白了吧,快点成全我。
轻梦闻言看了少夫人一眼,感受到少爷凌厉的目光,立即垂下头小心布菜,心中惴惴。
“嗯。”
“听说湖上的水亭是你最喜欢去的地方!”端木徳淑的声音有些急。
“不是。”
端木徳淑心里一冷,哼一声,为了不让自己去都开始说谎了!顿时不再理他,低头吃饭。
可非心中焦急,却不敢说话,少爷哪里是不疼少夫人,少爷只是吃饭时不喜欢说话。
……
端木徳淑丢下筷子,她吃饱了,要去睡了。
徐知乎无奈的发现,他可能娶了个祖宗回来,快速放下手里的汤,伸出手拽住她的袖子,开口道:“要去看吗,雪中的水亭景色也很好看。”
端木徳淑生气的不看徐知乎:“不是不准女子去前院吗!”我不去!
徐知乎神色平静:“你又不是寻常女子,你是我的夫人,徐府所有的地方,你都去的。”徐知乎目光肯定的看着她。
端木徳淑顿时心中服帖,‘勉强’看向徐知乎,为他‘发自肺腑’的发言,激动的想跳到他身上,抱着他大声的啊啊叫不停:“所有的?”
徐知乎很肯定:“嗯,没有规矩,只要你想。”
端木徳淑眼睛里立即散发出灼热的光彩,毫无收敛、肆无忌惮,他这句话超出她期许太多了,她爹那样疼爱娘的人,或许都没有说过如此贴心的话:好喜欢他怎么办,好喜欢!
徐知乎被看的浑身燥热,目光隐隐随着她的情绪悸动不已,仿佛跟着她眼底飞出来的爱意,情绪不受控制的瞬间高涨、蔓延开来、永不收敛。
下一刻,端木徳淑瞬间冷了眼:“我现在就要去,现在。”好听话谁不会说,要做到才算,端木徳淑双手拉住他的袖子,挑衅的看着他。
徐知乎犹如被在烈火中突然丢入冰窖,曳动的心极力的想寻找让他心神晃动的方向,却被收了灯光,独留他一个人在夜色中四顾。
徐知乎这一刻是急切的,急切的要碾碎她,让寂灭的情绪再次燃烧,但看着骄傲的样子,眼底的幽深吞噬的恶劣,瞬间犹如用平和遮掩的万丈深渊。
她以后所有的情绪,都是他的!必须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如果去一个院子可以让她如此开心,那么徐府所有的地方都该是她的:“好!”
端木徳淑笑了,自满、得意,还有点小猖狂。
徐知乎瞬间又看到了刚才的光,忍不住伸出手,拂过她的眼,太亮了,他怕早晚他会想要的更多,弄伤了这双眼睛。
端木徳淑也就是争口气,怎么会真不懂事,她相公还没有当家呢,家里还有婆母和公公,她怎么舍得让他为难,不禁垂下头,学也要学出端庄大方的做派:“别了,我就是说说,怎么能让相公为难呢。”
徐知乎此刻看向她的目光,恨不得把她吞了!别说是一座院子。就是三座四座,只要她想,只要他有!但她太纤细,承受不住他的力道,即便稍微重一些的手法也不行,她这样美、这样干净,又这样弱小……
徐知乎的手停在她唯一露在外的肌肤,颈项处,食指与拇指不自觉的反复摩擦。
端木徳淑顺势软了身子,向他肩上靠去。
徐知乎目光通红,极力克制着心底爆发的情绪,现在不能,他怕控制不足力道,声音暗哑的开口:“父亲住在中枢院,不会回来,母亲身在后宅,很少出门。”徐知乎瞬间打消了她心中的顾忌。
端木徳淑整个人顿时黏他身上,想想他会不高兴,又赶紧分开,她也不是有其他意思,就是开心,开心了就想抱他摸他让他感觉到。
端木徳淑克制的你拽着他的两只袖子,停在他脚边,开心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