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等风来！
“快说说吧，怎么回事啊？妈的，老子莫名其妙地被开除了？这么些年，我可是为了公司拿下过不少的单子啊！远的不说，就咱们和穆云秀工作室合作的那个项目，离了我，能成吗？”
“我的大哥啊，你还是别提穆云秀工作室好了吗？你难道不知道今天老板要谈的生意是什么？”
欢欢表情顿时僵住了，道：“就是和他们的合作？”
“这可是咱们今年最大的项目了啊！老板一大早就领着人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当然是拉闸了呀！而且对方也给出了一个很明确的原因。‘因为贵公司的音乐制作人欢欢在网络上的言行问题，我司决定终止与贵公司的合作’！”
我的言行问题？
我说祁绩？
问题祁绩的音乐却是很一般啊！
拿了第一名那又怎么样？
不就是个选秀节目的吗？
妈的！这些人都是傻逼吧？
我的音乐实力和我的言行有什么联系啊？
欢欢重重地摔在了床上，脑子里，有无数的念头在闪烁。
祁绩两个字，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之中复制，将他的大脑意识，完全地占满。
这个祁绩，他妈的不会和穆云秀有一腿吧？
但是没听说穆云秀有老牛吃嫩草的前科啊？
草他大巴！
以后不在网上乱说话了。
妈的，不对啊！当初老子刚开始喷祁绩的时候，还是狗日的老板授意的啊？
欢欢现在很气。
但是又很无奈。
只能狠狠地捶了捶自己的床。
然后无能狂怒。
……
祁爸今天的心情非常好。
一大早就来到了学校。
作为高三毕业生的老师，虽然他不是班主任，但是很负责任的一个老师，所以来得很早。
祁爸左手提着水壶，右手领着早餐，嘴里哼着《刀剑如梦》，就走进了办公室里。
“啊！祁老师来了啊！恭喜恭喜啊！”
“妈呀，祁老师！你们家祁绩，这也太优秀了吧？我昨天晚上，直接把我那个天天打游戏的儿子给揍了一顿！”
“祁老师，你们家祁绩从小是怎么培养的啊？这也太优秀了吧？”
“祁老师，什么时候给我们带几张你们家祁绩的签名啊！现在他火了呀，这个签名啊，那真的是很有面子啊！”
整个人办公室的老师，都在恭维祁爸。
祁爸显得极为受用，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嘿嘿笑着：“哪里哪里啊！这小子，小时候，淘气着呢！我能怎么办？还是只有教育啊！我作为一个语文老师，肯定不能够动手打他对吧！所以从小啊，就培养他的文学素养，古今中外的名著，不是我吹啊，我们家祁绩啊，在初中的时候，就看得差不多了。”
“确实。你们家祁绩写的那个《夜的第七章》，写的是真的好！这肯定是看过了不止一次《福尔摩斯探案集》才能够写得出来的啊！”
“哈哈哈！瞧你说的！这还得是咱们祁老师教育得好啊！还得是咱们祁老师家里的基因优秀啊，这才出了祁绩这个音乐天才！以后就是超级大明星咯！”
此刻还是早上，但是祁爸的脸，都微微有点发红，看起来有点微醺。
办公室的门口，有几个女学生小心翼翼地打量了过来，眼神里带着浓郁的好奇。
嘴里还在小声地说着些什么“祁绩好帅啊”，“祁老师也是个老帅哥”之类的话语。
祁爸听得并不是很真切。
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大家都回去好好学习啊，你们这个年纪，最紧要的就是学习，干什么追星的事啊！过了高三，等到了你们的大学，你们就会轻松了，到时候啊，你们想要做什么，那都是没有人管的知道吗？”
学生们顿时做鸟兽散。
……
香蕉娱乐，早会时间。
会议室的气氛，非常凝重。
吴长山坐在最前面，脸色阴沉地翻阅着手里的报表。
昨晚的直播，简直是近十年以来，香蕉娱乐的偶像计划的一个奇耻大辱！
万彬，顾牧。
堂堂香蕉娱乐力捧的顶级练习生，居然被一个所谓的“练习时长”为零的祁绩，给打爆了！
尽管祁绩是个奇迹。
但是自家的练习生，为什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吴长山已经收到了好些个公司老总的消息，包括顺利娱乐孟飞臣的。
消息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的。
差不多，就是恭喜香蕉娱乐有多人杀进了《天生偶像》的总决赛。
这个节目这么的火爆，香蕉娱乐肯定赚了很多吧。
最后，大家再不咸不淡地提一句。
哎呀，你们的练习生质量还是稍微地差了一点点啊，比不过人祁绩啊。
怎么回事啊？是不是练习生的训练方式方法有问题啊？要不要来我们公司取取经啊？
这些明褒暗讽的消息，让吴长山很是难受。
但是，好像又无可奈何。
“吴……吴总，昨晚《天生偶像》的直播，初步估算的话，至少能够为我们带来八百万的收入，这还不算后期的广告收益分成。”秘书壮着胆子，开始了自己的汇报。
吴长山默默地听着，也不发表意见。
以前的回忆，他是很爱发表意见的。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
等到各部门汇报完毕，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吴长山开口了，说出了今早的第一句话：“祁绩这样的奇葩选手，我们能够批量复制吗？”
“吴总，您是看上了祁绩目前因为作品所带来的超高的流量！？”
“不好复制啊，咱们给顾牧万彬输送的那首《黑夜》，这就用了我们很大的人脉了。顶级的创作人，不会有人接受把自己的好作品，完全卖给人，自己连署名都不行的状态的。”
“确实。不仅是如此，主要是，祁绩产出的作品的质量，实在是太高了，我们想要批量复制，或者说推出一个顶级的创作人人设偶像出来，这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妈的！”吴长山咒骂了一句，然后道，“那咱们今年的工作方向还是不变。我们推到台前的，就应该是大家喜欢的！这个圈子谁火，应该由我们来说了算，而不是这些所谓的观众！他们懂狗屁的娱乐圈！”
“吴总说得不错！这个圈子，咱们给谁流量，谁就能火！就算是这个祁绩，也是在咱们搭建的平台上面才火的！”
……
朝阳娱乐的办公室，又是唉声叹气的一天。
“话说，要是祁绩签约到了咱们公司，公司是不是在《天生偶像》的分成收益，都会多不少啊！？”
“那可不是！合同一条一条的写着呢，按各家公司晋级比赛的人数来分成的。”
“那感觉王总这次算是亏大了啊！”
“那可不是！哎呀别说了，我们就是打工人而已，公司的大方向，公司签约谁，不签约谁，这不是我们能够议论的啊！”
王朝阳拎着煎饼果子，走进了办公室的时候，便隐约听到了员工们的议论。
昨晚祁绩的表现，他已经知道了。
所以此时此刻的他，已经算是比较淡定了。
进办公室，锁门，吃煎饼果子，看表报，王朝阳一气呵成。
“王总，向导有事找您。”门口，秘书轻轻敲了敲门。
“叫他直接过来吧。”王朝阳头也不抬。
向前看，是朝阳娱乐的三大导演之一。
来到公司12年，拍了五部电视剧，全部都为公司赚了口碑和钱。
在公司的地位，以及王朝阳心中的地位，都是很高的。
向前看今年53岁，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
他穿着便装，坐在了王朝阳的面前。
“向哥，新戏筹备得如何了？”
向前看暌违屏幕三年了。
此时他手中的一部古装历史大剧《秦汉变》已经筹备了七个月。
这是朝阳娱乐今年的s级影视剧项目，投资的预算，已经破了亿。
这么大的项目，前期的筹备是非常重要的。
等到剧组一旦开起来，每天烧掉的钱，至少都是六位数。
前期准备越充分，后期就越能省。
“已经差不多了，今天我来，是想和你说说主题曲的事情。”向前看接过了秘书端过来的白开水说道。
“还没开拍，主题曲的事情不用那么着急吧？”
向前看道：“这几天，我在看《天生偶像》这个节目。”
“哦？您居然还看综艺？咱们公司的选手顾牧万彬他们，你觉得怎么样？”
“嗯，还不错。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那个叫做祁绩的练习生。他创作的音乐真的太好了，我之前听说他也是我们公司的艺人，所以想要他的那首‘祁绩练习曲3’。”
向前看说得很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意思。
要不是王朝阳非常了解向前看这个人，知道他平时对于新闻，看得很少，都是在专心得搞自己的创作，此刻王朝阳把他轰出去的心情都有了。
“向导，祁绩不是我们公司的人，他是顺利娱乐的，以前确实是我们公司的实习生，但是现在不归我管了。”
向前看显得有点吃惊，道：“那……公司能够把祁绩的这首曲子的版权买到吗？《秦汉变》，非常想要这首歌的旋律！”
“那就是一首曲子罢了，连歌词都没有啊！”
“歌词，有没有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首曲子，真的非常合适咱们的电视剧。咱们的投资这么大，现在有一首这么契合的曲子出现，吴总我觉得这是绝对不能够错过的。”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但是吧。
要我朝阳娱乐，去找祁绩买版权？
我王朝阳可拉不下这个面子：“这件事情，咱们再议吧，公司的好曲子也是有很多的，你先去作曲部那边走一趟啊！”
“可是。”
“我的导演啊，没啥可是啊！你先去看看，多听一首曲子，那就是多一种选择嘛！”
终于送走了向前看，王朝阳误了捂脸，显得颇为无奈。
一念之差啊。
不过。
好在这个祁绩，不签成团合约。
那么在离开了这个节目之后，这个祁绩的曝光，就不会那么大了。
距离排位赛结束的第六天。
也就是总决赛的倒数一天的时候。
节目组，给了大家一个使用手机的机会。
祁绩一边吃饭，一边打开了手机。
叮叮叮的消息响个不停。
收了十多分钟，才算是停了下来。
首先就是祁爸祁妈的几条消息，都是一些碎碎念。
“这几天温度降得很低，就算是在封闭训练，也要注意保暖。”
我的亲娘啊，这是夏天啊！
“我怎么看直播，你瘦了不少啊！多吃饭！”
我的亲爸，天天练那么久的舞蹈，能不瘦嘛！
然后是室友们的消息。
孟良：“窝草！！一打三太他吗帅了！！老子直接起飞！！！以后火了，一定要给我介绍几个导演认识认识啊！”
薛平平：“借着我们祁大帅哥的名头，我最近拍给很多好看的妹妹拍了照片！她们都说我的拍照技术真好！等你出来，请你吃饭！！”
菜贵翔：“窝草窝草窝草！！我他妈才知道，你的《刀剑如梦》被皮长军导演看上了啊？啊啊啊啊啊！有机会，你得介绍我认识一下皮导啊，这可是我的偶像你知道的！”
祁绩一一给他们回了消息。
然后是冯沐雨的消息。
“老祁啊，你啥子时候才比赛完哦？今年子的暑假莫得你，我们几个耍得都不安逸啊！”
祁绩：“？？？你的表演课上完了？拍了几部戏了啊？当了几次丫鬟了啊？这就开始耍了？不努力，不奋斗了啊？”
此时正是正午，冯沐雨秒回。
“你又可以耍手机了所？”
祁绩：“是噻。给你看一下我的午饭【照片】。”
冯沐雨发了个撇嘴的表情：“很一般嘛，等你回来，请你吃火锅。”
“说好了哈！”
“必须的噻！”
然后是很多的陌生的加自己好友的消息。
“兄弟，你是祁绩？来我们公司吧？”
“兄弟，你接代言不，我们的内裤……”
“兄弟，你的外形，很适合我们的这款产品……”
“你好帅啊，老子看得好像日啊……”
这就莫名其妙的，暴露了自己的号码？
祁绩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在什么环节被暴露的。
但是显然这个手机号码是不能够再用了。
等到节目结束，必须要换一个号码了。
明天就是总决赛了。
但是整个训练营的气氛，看起来，似乎很是平淡。
顾牧和万彬还有一个香蕉娱乐的练习生坐在一块。
对于总决赛，几个人都是非常有信心的。
因为他们的手里，都有着一首公司给他的原创歌曲。
质量，并不会低于在四公舞台，将祁绩斩落马下的那首《黑夜》。
拥有着这样的底牌，任凭你祁绩有多强？那又如何呢？
终究还是会在总决赛的舞台，再现四公的经典画面，输掉比赛！
常杰端着饭坐在了祁绩的身边，四处看了看，然后小声说道：“大新闻。”
祁绩：“咋了？”
“徐长夏总决赛的那首歌的歌词，是古温山写的。”
古温山祁绩知道，是华国顶级的作词人。
这个人，就是专门写词的。
他为很多的天王天后，都写过无数经典的歌词。
光是金曲奖最佳作词，他就拿过十多次！
这是个超级大佬。
他居然给徐长夏写了歌词？
祁绩道：“知道是什么内容的吗？”
常杰继续道：“据不可靠的消息，是华国风。”
“啥！？”
“真的！似乎就是你开创的华国风！”
“还能有这么个操作！？”祁绩大口地吃完了饭。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啊？”常杰问道。
总决赛前夕，每个练习生自己的节目，都是严格保密的。
所以祁绩和常杰之间，也是不知道对方的节目的。
但是在一个有着这么多人的节目里，又哪里会有什么绝对的保密呢。
听到常杰这么说，祁绩丝毫不担心。
开玩笑，自己在总决赛会拿出来的作品是什么啊？
那是天花板啊！
《天生偶像》总决赛的预热，从排位赛结束的那一刻，就已经正式开始了。
此刻距离总决赛的舞台越来越近。
但是关于祁绩能不能在总决赛出场的话题，却是甚嚣尘上。
因为在两大视频平台，祁绩的个人视频，还是处于下架的状态。
祁绩的投票头像，自然还是黑的。
名字，自然还是佚名。
这就造成了无数的网友，都在猜测，资本对于祁绩的打压丝毫不减。
即便是面对着网友们的疯狂逆反投票，也是不轻松放开。
那么祁绩在这个舞台的总决赛，对于祁绩从初舞台就开始铺垫的“天青色等烟雨”，他还能够出现吗?
祁绩，到底会不会因为不为资本妥协，而再也不会出现在总决赛的舞台之上？
网友们很忐忑，祁绩的粉丝们很慌。
甚至有很多人，都跑到了穆云秀的微博下面去询问。
“秀秀姐，能不能给一个准信啊？祁绩到底会不会出现在总决赛的舞台之上啊！？”
“是啊，我们大家，现在真的慌得不行！要是祁绩没有办法出现在总决赛的舞台，我真的要哭死！”
“祁绩为了这个舞台，真的是付出了自己的全部，但要是有的资本，下手有这么黑的话，我对这个舞台之上的其他19个人，一生黑！！”
网友们紧张祁绩。
甚至于直接将这个话题刷到了热门微博上。
无数的娱乐公司们，看到了这么场面，都着实震惊得不行。
光是一个小小的不可信的谣传，便能够引起这么多人的悸动？
这个祁绩，已经算得上是人未出道但这个流量，着实已经被他给把握住了啊！
很快，似乎是看到了大家内心的忐忑。
穆云秀发微博了：天都青了三个月了，烟雨也该来了吧。
这个意思，就很明显了。
祁绩，当然会出现在总决赛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