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血雨腥风

这侧巨大的声响，已是吸引了两方大队军士赶来。

石刃来到长城军团军阵前，举起陌刀，大吼：“准备！”，身后的军士齐整抽出兵刃，缓步前进。

对面九黎的一名军官同样指挥手下列阵准备。

突生一阵闷响，蒙桀横刀退了回来，刑破亦是撤掌，退至九黎军前头。

两人都没有说话，我能感应到蒙桀的气息很乱，刑破应该也不好过。

形势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先发起攻势。

“刑破族长，今日就此作罢，撤回来吧。”临城内传来一老者声音。

刑破肯定是听到了，但他毫无回应，依旧是站定在阵前。

刑吙和尤暝则是过去劝了几句，刑破无奈叹了口气，率人撤回黑雾。

这时，城内再度有声响起：“肖仲覃、蒙桀，还有风不弃，战事才刚刚开始，希望你们不要让老夫失望。”

肖仲覃上前，凝气发声：“断修，老朽在此，既然开战，奉陪到底，我西秦男儿誓死守卫每一寸国土，犯境者，杀无赦。”

“杀无赦！”军阵中传来阵阵呼应。

城内传出一阵诡异笑声后，便再无声响。

回到帅帐，肖仲覃将蒙桀留下，其余人则各自回营。

肖子昂随我同住，他不停唠叨说着刚刚蒙桀和刑破的比拼，我有些烦了，再加背上被灼伤，就自顾自疗伤，不再理他。

或许因为无趣，他没呆营里多久，便跑了出去。

傍晚，肖子昂才回来，说是他爷爷召集大伙，玄门中人到了。

我赶紧同他一道过去，来的是太极门，殷术清亲自过来，除了近百名弟子外，还有其师弟殷术明、殷术达，以及其师叔，也是殷正阳的师弟，殷正宏。

殷术清和殷正宏已从辜道人那里得知消息，上来对我说道：“多谢风道友。”

我亦是恭敬抬手，但口中却是说不出一句话，黎柊虽然死了，但害死殷正阳的还有尤暝、刑吙、黎四。

肖仲覃召集众人后，问我道：“风不弃，你和石刃入过黑雾，大致说说内中情况吧。”

我尽量详细的将见到的异像说出：“东门外围皆是黑雾，至于临城内，我只见到浮在空中有大股黑雾，城内应是没有，空中黑雾有一阵眼，不断蔓延开来，我不断定阵眼有几处。”

“能覆盖整个临城，怕是阵眼应有多处，破阵必毁阵眼，要早些弄清位置和数量。”殷正宏简单分析，让我想到当时虎魄出世的时候，多个铜鼎。

“黑雾可有方法抵挡？”殷正宏接着问起。

“我和石将军依靠气劲法诀护在周身，尚能自保，但不长久，不仅是因为消耗，一旦在黑雾内和人交手，稍有不慎，护体气劲消散，便会被灼伤。”我将感受一一讲出，石刃在一旁连连点头，这时，我发现蒙桀不在。

众人听后，均是陷入了思考。

我突然想到另一点，开口说道：“对了，黑气中隐隐夹杂血腥之气。”

“血腥之气？”殷正宏一听，很是紧张，看向了殷术清。

殷术清亦是赶紧问我：“风不弃，你确定。”

“可以确定。”

肖仲覃感觉到了太极门的异样，于是问道：“几位，是有什么发现吗？”

殷正宏很是严肃的说起：“原本以为只是古籍记载，黑云摧城血雨凝，一种古老法阵，以乌云压城，血气炼化，两者再融合，催生血雨腥风，覆灭一切生机，但愿不是我所想的。”

“老道长，这不是开玩笑吧，那么恐怖。”石刃插嘴了一句。

殷术清解释道：“师叔所言来自古籍，真正的黑云摧城血雨凝也没人见过，这种邪术需要嗜血之物催动。”

我恍然大悟，嗜血之物，不就是虎魄凶刀。

“恐怕就是这个阵。”我一口咬定，众人全数看向我。

“你还见到了什么？”殷正宏追问。

“暂时没见到。”我不知道该不该当场说出虎魄。

“好了，不管是什么阵，诸位，可有办法破解？”肖仲覃提到了重点。

殷术清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回道：“肖老将军，我等明日探一探这阵，再定破解之法。”

“好，有劳诸位了。”肖仲覃说罢，吩咐手下，安排太极门一众休息。

我一言不发回到营帐，肖子昂紧张地问我：“风不弃，要是真的是什么血雨腥风，那岂不是大家都要折在这里了。”

“要不你先回咸阳？”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那算了，还是一块吧，有个伴上路也好。”肖子昂这么说，我真的恨不得上前给他一拳。

入夜，我想起殷术清刚刚的话，他们要一探，再定破解之法，这么说，古籍上应是记载了如何破阵，既然这样，明日就随他们一道，再探究竟。

没等到天亮，肖仲覃来找我，蒙桀受伤，希望我能帮忙。

我本就奇怪蒙桀为何没出现，就随他过去。

一探蒙桀气脉，我感应到其心脉虚弱，完全不像是一中年人该有。

“不是被刑破所伤，这小子，本是纵武奇才，但天生心脉有缺，能有这般修为，已是奇迹，今日一战，消耗甚大，恐怕。。”肖仲覃欲言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