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要命的斥候

我听后暗暗吃惊，军中斥候能有这般厉害，可这弟子言语也不像是有夸张。

“是哪国的军队？南楚？”这里是南楚和西秦的边境，莫非，南楚大举发兵。

一众弟子愣了半天，不确定的回道：“不像是南楚的军队，也不是其他两国的军士，这些人着装并不统一，而且手持的兵刃各异，和中原各国所配置的都不同。”

“外族！”我脱口而出。

弟子们连连点头，我心头一震，玄清大墓中殷正阳和辜道人就提到过外族，再回想刚刚两人体内的黑气，我眉头深锁，隐隐觉得风雨欲来。

时间紧迫，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将两人救活，我回身，祭出五行气劲，决意再试一次。

弟子们在一旁，神色紧张。

这一次，气劲比之前加重了一倍，缓缓延伸至心脉。

黑气再度涌出，我巧妙将五行气劲形成循环，不停运转生化，和黑气形成了僵持。

体内两股气劲交错，殷正阳和辜道人身体都是有些颤抖起来。一众弟子还算信任我，紧盯着各自长辈，没来打扰。

胶着了一刻钟，我感应到心脉内，亦是有了动静。

殷正阳自身的火系气劲和辜道人所修的玄土气劲，正从内侧想要突破出来，看来两人生死关头，都是留了最后一分真气在心脉。

黑气以一敌二，全然没有落下风，反倒是愈来愈强。

两位前辈的脸色逐渐泛白，显然自身激发的气劲，已将他们推至极限。

我本想再加重几分，突破黑气，但发现这诡异黑气，逐渐在蚕食殷正阳和辜道人自身的气劲，想要融合至心脉，我若强行催动，怕是不但救不了人，还极易伤了他们的心脉。

情况岌岌可危，我不敢大意，额头不断滴下了汗来，犹豫到底该怎么办。

“驱散不了，不要强行灌注气劲，护住心脉为先，帮他们抵挡黑煞印。”尉无衍突然进来吼道。

我闻声立刻控制五行气劲绕开黑气，涌入两人心脉，形成五行诀运转，在周围形成一道禁锢，以此抵挡。

殷正阳和辜道人停止了颤抖，脸色稍许好了一些。

我很是吃力的站起，见到尉无衍和尉清悦两人出现，气喘吁吁问道：“你们怎么也回来了？”

“辉山关已被围困，九黎来袭。”尉无衍很是担忧回道。

“九黎？”我不由自主地念叨了一句。

尉清悦接着问起：“风师兄，你也知道九黎？”

我是听过“九黎”，但这都是在古籍中看到的。

相传远古中原轩辕帝和蚩尤大战于涿鹿，蚩尤就是九黎一族的首领，最后轩辕帝凭借九天玄女传下的玄门之术，击杀了蚩尤，而九黎一族也就退至蛮荒之地，但这一切都是传说。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尉清悦的时候，尉无衍示意，我先随他走。

于是，我跟着他们，来到了辉山关一处宅院。

待来到厅中，尉无衍郑重对我说道：“风不弃，在古墓中，多仰仗你，我和清悦才能安然出来，在这里，多谢了。”说罢，他拱手，我亦是赶紧回礼。

“你是清谷袁十元的徒弟吧。”

“是的。”

“袁十元出事了？”

“嗯，应该是被困咸阳了。”

“你刚刚听到九黎，有些吃惊，是因为觉得这些都是传说？”尉无衍提及了九黎后，似乎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我也不想隐瞒，回道：“尉二爷，我的确是听过九黎，可能是一直呆在清谷，从来没听说过他们有什么动作。”

尉无衍见我回答的诚恳，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袁十元什么都没和你说过，如今，兵临城下，你仔细听好了。”

“九黎一族，从上古败退后，一直延续至今，他们并不甘心囚居蛮荒地址，每隔一段，便会图谋中原，而一直以来抵挡他们的就是中原各大玄门，这样的争斗，不死不休，延至当下。”尉无衍说罢，深吸口气，继续道：“最近的一次争斗，是在六十年前，当时函谷关外一战，中原玄门大能皆出，勉强将他们击退，我尉家先人亦是伤亡了不少，至于那一战细节，有机会，你可向殷正阳前辈了解，他当时就参与了。”

没想到殷正阳是六十年前大战的幸存者，可惜的是，如今昏迷，要想清楚当时战况，必须待其安然醒来。

尉无衍停顿了片刻，又一次说起：“但这一次，和六十年前不同，九黎发兵了，浩浩荡荡，直接是要和中原四国开战，个中缘由，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谋划已久，整个中原大陆即将陷入浩劫。”

我听了这些，心惊不已，同时亦是莫名有些热血沸腾，没想到这一趟来辉山关，还遇上了这等事情，既然避无可避，我又是玄门弟子，就学六十年前玄门大能，留下一战，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