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夜晚有怪事(四)
三月三的夜晚,虫鸟兽鸣,夜娴水静,彼诗如梦。徐风催人眠。
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鹧鸪和猫头鹰的叫声,还有巫水河的鱼在跃水面的声响。
不赶晚,早睡,晨起,活跃。已是桃花村很多小户人家的习惯和特色了。此下也还有一些人家是亮着灯没睡的。
在村的北面,一个小树林子里有动物在出动的动静,这动静还一直蔓延进了城角口的草丛里……漆黑的夜里还瞧不出来是什么。看着像是过草丛的动物。
但动物进了草丛后,就没了动静。应该是在等时机吧。
无人的街上。
在一家闭了门的棺材铺那里,从大门缝里自行挤出来了一个纸片人。
棺材铺门口前的瓦柱子上,挂着的两灯笼,照亮了门上的牌匾;踏来世来。
那个有生命力的纸片人从门缝里出来后,就自行的紧贴在了门背上。
一阵风吹过来,吹的它掀起了半截,它也会聪明的用双手趴着门隙,随风成一个横向,像风在吹着晾晒的衣,横着的那样,巧妙的就避开了风。
这个似阴差的图画人,脸上还有两点朱红。不过这纸片人是没有表情,只有动作的。
……
在前巷的后坡地带上的一座府邸里,房间里还有人没熄灯睡觉。这就是徐家,府邸也有亩地的面积大。
此刻徐家的大部分人,差不多是都睡了,只有徐公子的房间里还有动静。
房间里。
徐权义的嘴角那,有些肿,脸上还有几条抓痕。
“少爷!今天可不能白吃闷亏啊!”一家丁说道。
“可不是吗?那胖妞可真虎,下手那么狠。活该嫁不出去。”徐公子的伴童道。他只当是郭桂妮打的,少爷摸错了人,因为他是这么听来的。
“少爷,此事咋办?”家仆道。
徐权义一直是沉着脸,还不时在咬着牙不说话。他脑海里是在想事情。如果没事,就不会叫他们仨来,还这幅表情,半晚上沉默不语的。
三人在少爷的房间里已嘀咕讨论了半天,还喝完了一壶茶。他们自不会去打扰他,知道少爷肯定是在想计划。保不齐一下子,就会说出一个惊掉人下巴的点子来。
半夜睡不着,扔石子去别人家房顶吓人的。仗着有点武功去往人窗户里丢蛤蟆,学鬼叫的。去敲人家门,丢人家门口的凳子扫把的事。谁想得到,做得出?只有他们少爷才想得出,还有这份心力去做的。
“你们懂个屁呀!议论半天不上正题。”徐权义开口说话了。
“哦?”
三人不解,惊讶地看着少爷,等答案。
“表面上看是我和郭母猪在打架,其实都是那俩王八蛋搞的鬼。”
“哪个?”
“哦,就是那俩没娘的王八蛋吗?”伴童道。
“二愣子和小痣郎?我今儿也听人说过,是他们起哄的头。”
“就是啊!”徐权义咬着牙说道。嘴角那又疼了,疼得他嘶呀叫。
“来,你们仨去给我办件事。事成后我有赏。”
“说。”
“公子讲便是,我等自当听从。”
“对!”
四人凑拢,一阵嘀咕。
片刻后,三人面面相惊。
“公子!”家仆惊讶地说不出话。
“公子呀!这是杀人放火啊!”家丁道。
“少爷,何不明天上门去打那二愣子一个半死,不好吗?何必如此呢?”伴童道。
“不!浮根之草,能烧就烧了。免得日后被拌了跟子。”
“也都不好惹呀!”
“郭桂妮,打完架,你不找她,她不计较你。两家的大人也不会生矛盾。那二愣子有个叔也是修道之人啊,还有些道行呢?”
“只有这小痣郎,才好一点。是篾匠的儿子没背景。”
“哪有隔夜仇的,要不你们给我打一吨,出了这气?”
“那是哪啊!少爷您报仇不到位,心里也还是有气的啊!”
“是呀,谁敢招惹我们少爷,就加倍的奉还给他。”
“算了,算了。还是依我吧,还不知道你们?哼。”徐权义打断他们话道。
四人出了屋,去了柴房。徐权义又独自进了后面的假山,在一个密室里,拿出两个瓷罐。给他们的时候,罐子里还有丝丝作响声。
三人拿后,就出了门上街了。一人一个罐子,有一人拿的是有小半个火油的罐。
徐权义是叫他们仨半夜去放火,烧公定安的家。公强威是学道之人。有点难,平常,晚上睡觉是罗汉睡资,还打着坐睡的。难!
仙门选拔大会下月进行,修道的人肯定是日夜练习的。
烧公定安的家,把握高!关键是公定安不懂道还没武功,事成之后可以说是蛇虫进门,点灯不当给引起的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