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准有伤亡
林华问李二:“打完了日本人,你去干吗?”
“还能干吗?我一不会种田二不会种地,回山寨呗,不是我跟你吹,只要我李二开口收人,三天我就拉起上千人,方圆几百里,就没有敢和我李二作对的山寨。”
“原来是李大侠!小人见过李大侠!呵呵”林华双手抱拳,李二仍然是躺着双手抱着头,“侠个屁,说好听是义寨,说不好听就一土匪窝。我八岁上山,十四岁就单独领兵,四处征战,湘省派重兵剿也奈何不了我们。后来日本要打进来,湘省府上山招安说是国难当头,大当家的问下面兄弟们的意思,我爹就问了一句战死可以进祖坟不。湘省来人拍着胸保证可以,大当家当时就答应了湘省府,我们投军的都编到新33师,剩下的大当家也散了,从那天起就再没薄云寨名号了。”
“仗义每多屠狗辈。古人诚不欺我!你们山寨其他人现在在哪?”李二伤感的说:“还能在哪呀?二百多号人都战死了,只有个叫山子的,刚上战场就受了伤抬下去了,现在也不知死活,本来很多受伤的兄弟都可以活下去,杀红了眼不肯下战场,好多的兄弟都是抱着手榴弹拉几个小鬼子垫背就走了,剩下我这个孤魂野鬼在这世飘着。算了!不说这个没意思,睡觉!明天凌晨去找鬼子麻烦。”
林华睡不着,虽说有些事李二说得轻描淡写,林华能想象出那是怎么样的惨烈,林华打过湘江战役,知道阵地战攻防的惨烈,自己只是在湘江守了四天,而李二在上海守了三个月,国民党的火力和日军火力绝对不可以相提并论,想想湘江战役时的尸横遍野就能想出上海的尸骨累累,林华能理解李二,湘江战役发生的事自己也不愿提,更加不愿去想。自己没赶上整编后对日的第一仗(平型关战役)但战后部队传达过有关那次战斗的情况,自己师主力伏击日军一个辎重大队尚且伤亡一千多人,那李二他们在上海面对日军野战主力部队要承受什么样的伤亡?
一个山区的小县城没有高大的城墙,日军到这后强占了城东的小学,在小学的边建了二座炮楼,一到晚上便缩在小学里面不出来。今天在黑山涯子损失了一个分队,等县城的鬼子赶到黑山涯子后,伏击才早已不见踪影,持续的损兵折将让现在县城的日军少尉心神不宁,稍追了一段距离后,天黑前带着日军尸体回了县城。回到县城向任家大院的日军打了要求增援电话,少尉便命令所有日军不得外面,全部收缩在城东小学的炮楼和院子里。
李二没想过打下县城更加没想全歼了这股子日军,李二的目的很明确,骚扰不停的骚扰,逼县城的鬼子向外求援,最近的大股的日伪军驻任家大院,当然不排除日军向青岛济南求援的可能,远水不解近渴,等大城市的援军到了,黄花菜都凉了。
顾忌日军炮楼的机枪和迫击炮之类的重武器,李二并没让人靠近了打,远远的对着炮楼打了几枪,李二最希望炮楼内的日军能追出来,这样在后面埋伏的人就可以更多的射杀日军。八路军一响日军的值班机枪立刻反击,开枪的人躲在干涸的沟里,直射击的机枪对八路军没起到任何的伤害。机枪射击了会没见到炮楼外的射击也停了,李二抬枪对着炮楼,在日军起身观察的一瞬时,李二的枪响了,一名日军从楼顶倾刻楼顶的机枪又响了,炮楼枪眼的枪也漫无目的向外射击。李二一招手带着战士从水沟里面匍匐向后退。
“等日军射击后,换一组人上去再打枪!打一轮枪就回来,过会小鬼子该用掷弹筒了。”回到伏击点的李二对林华吩咐。如此循环往复,让每名八路军战士都近距离的感受日军的火力密度,所有人都轮换后有二名八路军战士被掷弹筒弹片击伤。这下让八路军战士都看到了日军盲射能力。
对这种无休止的骚扰,让炮楼的日军烦不胜烦。天亮后日军少尉组织人马冲出了小学,遭到八路军估击。留下几具尸体,日军退回小学,李二带着人毫不迟疑撤离,重新回到山里。包扎好受伤的人员。林华组织全排讨论战斗的得失。这次李二并没有主持这项工作,只是坐在旁边看着,只有林华问及时才开口说话。
放好明暗哨全体休息。李二坐在一旁看着地图,从任家大院到县城七十公里左右,出了县城除了曹家店方向,其他都是山,公路基本沿着山转,李二心想着,要是手上还在大批人马,在任家大院到县城途中设伏,只要围着不打,任家大院的日伪军大部分能调出来,到时能留在任家大院的人不会很多,攻击会轻松很多。李二想就带人守着县城,只要任家大院鬼子一到县城,立刻带侦察排奔袭任家大院。能不能拿下,要看能调动多少日军了。
李二想了很久才躺下休息,下午二点多时,有个跟着任水根一组的回来。说在路上遇到团侦察连的人,团主力正在集结,现在团长和政委都在二营,任家大院让侦察排这边不用操心自有团里派人负责。任水根和台三金因为对任家大院熟悉,团侦察连先借用了。李二一听心中大定,既然那边有大部队自己管好自己这一块的事轻松多了。
李二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去看战士的训练,“老李!心情不错!遇上好事了?”一班长正带他的神枪组训练见李二过来开着玩笑。李二说:“好事!有肉吃了,想吃吗?”一班长:“别说吃肉了,能象昨天那天吃顿包子就满足了!”八路军的生活很艰苦,吃一顿白面做的馍都是件奢侈的事。
“你说的?那我们要是弄到肉吃,你一个人站边吃包子。”一班长急着说:“老李!这不对,咱们是兄弟呀,兄弟不就是讲究有福同享,有肉同吃吗?”李二笑着说:“你要再拉着我说话,肉和包子就都没了,看见二班长了吗?”“带他的人在那边树丛里!”一班长一指。
李二找到二班长,“带上你的人赶到陈集。尽快摸清楚现在陈集的情况,任水根组回来了一个人,他了解陈集带上他,我们天黑后从这出发,到陈集外干沟需要一个半小时。”二班长:“老李!你的意思找机会拿下陈集?”李二:“如果今天小鬼子没派人去陈集,说明小鬼子不敢分兵了,陈集那帮伪军留着也没用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对陈集发起攻击是凌晨三点,与二班长汇合后李二得到的消息是鬼子今天一天都没在陈集露面。与林华和副排长商量后,李二决定拿下这个据点。陈集四周平坦是商阜云集地,日军在这设据点的意义更多是为了征收钱粮。所以没有炮楼等堡垒建筑,只是强占了一名宋姓的祠堂。(北方地区得古建筑、宗庙、宗祠、族谱在在特定期间遭到了巨大的破坏,造成现在北方祠堂少得原因)虽然看着墙高院大,对李二来说要进这种大院实在没有挑战性。
李二一人翻墙进了大院后,将房子里面情况弄清楚就出来。召集全排将结构图和伪军布防详细讲解清楚后,“今天这仗你们自己打,我不参与任何意见。打这种破地方弄出什么伤亡,都早些回去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