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这话太伤人
台三金在望远镜中看到李二像只壁虎一样紧紧的贴在炮楼上,双手交错的抠在砖缝上行,每到有枪眼处停下歇会又继续上行。看着李二行动,台三金单手拿着望远镜,另一只手成虎抓,全身紧绷着好像这样可以帮上李二一样。看着李二攀上炮楼的顶沿,台三金紧张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李二在顶沿偷看了下二名守卫,双手一发力,人像大鸟一样扑了过去,左手袖中刀一瞬间滑出,划过一人的颈,然后挥向右手捂着的,微让身子,刀从这人后脑插入,顺势一拧,左腿一伸勾住第一个中刀的人,放下手的的人,双手抓着第一个中刀的人将他卡在炮楼的女墙,头冲外面。剥下后脑中刀人的衣服,将地上的血迅速的擦干。
李二歇了会,擦干头上的汗,固定好绳子,站到炮楼边做着手势让他们二人上来。二人上来都没怎么费力,林华是老侦察出身自然不在话下,而这种活对任水根来说是家常便饭,要知道土匪逃命常用的法子就是这个。看着三人上了炮楼顶,台三金长出了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全是汗。
从二名死去的守卫中找到刺刀后,李二看表,“我们还有半小时,半小时后应该是换岗时间,动作要快。”
炮楼楼里面每层都要住着人,最上面二层是日本兵,每层都是分上下铺,借着炮楼内微弱的马灯光,李二指指下铺,二人会意,李二轻手轻脚的爬到上铺挨个的帮日军兵做着脑颅手术。利索的弄完上铺后,李二下来,发现林任二人还在弄第四个,等林任二人杀死第五人时,李二将剩下四人全杀了。林任二人对李二翘起大姆指。李二头一摆,轻轻的拉开层与层的隔板,向下一层走。二层结构是一样的,只是多了一个单独住的日军,李二估计炮楼的指挥官,上去利落的结果指挥官。这次林任二人快多了,李二干完上铺的活,下来也只帮他们干了二个,李二也大姆指一竖,示意两人干得不错。
再下一层时,李二看着密密麻麻人犹豫了,一拉下要上前动刀的二人,李二摇头耳语:“人太挤了,不好下手。”三人都看到,这层楼楼里分了上中下三层铺,每层铺都有二十多人挤在一起睡,平均不到一米就得睡一个人,的确不好下手。不过和上一层一样,所有的枪械弹药都堆放在中间,林华低声说:“汉阳造,全是二鬼子。”李二手指枪械划了一圈,然后向上一指,意思将枪械全挪到楼上去。林华点头,过来拍拍李二腰间的枪,指指睡觉的二鬼子,然后指着任水根和自己,意思李二持枪看着,他和任水根来搬。李二点头同意。
林任二人一人在楼上,一人在搬枪械向上递,当任水根搬子弹箱时,李二拍肩示意不用搬,“你傻了,没枪,子弹能从二鬼子嘴里面射出来?”任水根一拍脑袋,嘿嘿的乐了。他是搬高兴了,有东西就搬。二十几条步枪二挺年捷克式机枪加上几箱的手雷,不用多久就让二人搬上楼。
再下一楼,情况和上一层没什么区别,只是少了挺机枪。三人如法炮制,一楼时,李二发下,炮楼真有地下室,掀开隔板,李二让林任二人守着上面自己下去,此时二人都是二只短枪插在腰间,手上端着捷克式轻机枪。李二下到地下室,一会就上来了,愁眉不展的叫过林任两人耳语,“下面全是枪,弹药,粮食。咱们三人是搬不了。”
任水根第一反应,“炸了它,如果下面炸药多,只要一点上,咱们就跑。”李林二人同时敲任水根脑袋,“你个笨蛋!拿回去打小鬼子多好。你个败家的玩艺。”
林华当时说:“水根,你去通知台三金,让他跑回去,叫人来,越多越好,我和李二守在这。”任水根听完准备拉开门,李二阻止他,“别从门走,开门声一响,怕是要惊动人,从楼顶走。”李二不想惊动人,天知道这些二鬼子被窝里面是不是藏着武器,万一有真打起来自己人少,都到这份上了,再吃亏就不划算了。任水根走后,李二让林华守着二楼,自己守着一楼。
台三金听到任水根带回来的消息,二话不说撒腿就往峪内跑,他只记得几句,要人,人越多越好,枪,里面好多好多枪。台三金知道进了峪口最多几里地就有侦察排的暗哨,虽然自己不知道其他的兄弟现在在什么地方,暗哨一定知道。
台三金被暗哨扑倒后第一感觉是,这路不经跑,第一反应是赶紧表明身份,“我是台三金,排长有命令。”“是三金,三金回来了!”暗哨狂喜,从晚上接到命令是随时接应外出侦察的排长和台三金。“快!快!集合!,增援田家峪。”台三金喘着粗气。暗哨知道肯定是紧急情况,架着台三金往侦察排的驻地跑。
夜间紧急集合对八路军来说是早已司空见惯侦察排更加不在话下,台三金等人急促的脚步声老远就惊动了驻地的岗,。在家留守的副排长没等哨兵报告就已惊醒,紧急集合的哨声在驻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