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朝晖九

星期六，早上五点半，天才刚刚开始亮起来。道路上便有一个人一边走着，一边眯着眼睛不停打着哈欠。

三月了，真美！她停下来看着满树的樱花暗叹，时间过得真快。想当初自己九岁来到这里，学小提琴，还秘密拜师学钢琴。学到双手酸痛无力，还是要天天练习，学习。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听着耳机唱的，《白月光》。走去那个歌剧院，曾经让晦暗的自己，变得有一丝色彩。

她看着笔直而遥远的道路，好像看见一个老人硬拉着哭泣的小孩走去，她不想去的地方。小孩哭着嚷嚷道，“我恨你，让我痛苦去那里学臭音乐。恨你！”

痛苦，现在看不见您，当然痛苦。您为我付出那么多，我还没为你做什么。这是人生要留给我的遗憾吗？我用力擦着眼角快落到脸颊的泪，用力快步走去。

好像又听见那老人笑着说道，“哎哟哟，凶呐你！要是长大以后，找不到工作。谁养你啊？不学点本领生存不下去的！”那孩子哭得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我……捅捅……马蜂窝去卖！反正我……讨厌讨厌吃！”

宽大的办公室里，坐在办公桌旁边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拿起手机上下滑动着，沉思了几秒还是按下去。直到手机里出现一个女人的声音，才开口道，“你好吗？这么多年，你好吗？”

电话那边沉默好久，女人望着那盏昏暗的台灯，不知道是刺眼，还是因为某些。眼泪在眼眶绕了一大圈，还是落下来。哽咽回答道，“我很好。”

男人笑了一下，说道，“好，那就好。”

“你告诉我，当年的车祸是不是你造成的？”女人突然冷声问道。

男人听到后，心里更是一惊。缓缓的说道，“跟你说了很多次，很多次！不是我不是我！你不相信我吗？”

女人握着手中的盒子，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说道，“最，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