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欢度中秋节

教师节刚过几日，又迎来了中秋团圆节。

一轮皎洁的中秋之月。班俊穿着纯棉的单薄睡衣，走出寝室。母亲早已打点好了一切。《十五的月亮》萦绕在每个人的耳畔……

“菲菲，你放的磁带吧？”稳坐宝座的父亲终于开口。

精明能干的郑菲菲回答:“是的。录音机不能只当摆设啊！听着音乐的感觉真好！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感觉真好！”

父亲示意班俊坐到自己身边，班俊谨慎地坐在了邻座。

“班韶，稍安勿躁。”郑菲菲欲言又止。

父亲词锋犀利地说:“学习成绩的好坏关系着你的前途和命运。三中似乎没有出过高才生！因为这所学校地处农村校园外遍地是油菜籽和各类谷物。群山僻壤的小山村能成就你的鸿鹄之志吗？”

“三中是我的母校，不是小山村！”班俊懊恼地说。

“你是否有足够的胆识和魄力与日月同辉的湟川中学的天之骄子们抗衡呢？”父亲严厉地问。

“我从来没有对自己和生活失去过信心！”班俊回答。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天下没有一个做父母的不盼望自己的儿女们个个都能成龙成凤的。”父亲继续说。

“班俊，吃月饼。”母亲将一个圆圆的月饼递到儿子的手心说，“忠言逆耳利于行。”

班俊咬了一小口香甜的月饼咀嚼着。父亲掰了一块石榴，默不作声地吮吸着甜甜的石榴汁。母亲笑吟吟地紧挨着班俊坐了下去。

母亲思忖半晌开口：“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你生在青海，长在青海，青海是养育你的故土，青海湖是我们的母亲河。我希望我的儿子将来能霸天下，成为人上人。如果你精通学术的话，北大、清华和复旦三所高等学府任你挑选。”

班俊承诺道：“我会更加努力的。绝对不给二老丢脸。”

坐在一旁观看电视剧《亮剑》的父亲开怀大笑道：“我今年四十五岁，你妈四十三岁，正值青壮年时期。你还未成年，我们还不想过早地进入暮年。没奋斗，就老了，岂不悲哀？”

班俊神往地说：“等我到了咱爸这个年纪，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母亲爽朗一笑：“如果你25岁结婚生子，你到四十五岁时，我的孙子和孙女都满十八周岁喽！”

班俊羞涩地说：“17岁至25岁之间只有短短的8年。而8年之后的我居然已经成家立业了。”

母亲接着说：“换句话说，该学习的时候不要谈恋爱，该结婚的时候不要没对象。参加工作的时候，就是你释放能量的时候。目标愈明确，主观能动性愈强。”

“今晚的月亮多圆多亮啊！”父亲站在阳台处，望着窗外皎洁的中秋之月自语，“班俊，抬把椅子过来，陪我说说话。”

班俊搬了条长凳，走向阳台。父与子紧挨着身子坐在了条凳上。班俊双手托着下巴，两个胳膊肘支在窗台上，眨巴着大眼睛望着窗外。

“班俊，你已经17岁了，已经是一个大男孩了。”父亲拍着儿子的肩膀说，“想不想到外面的世界去闯一闯？”

班俊眨巴着俊美的大眼睛问：“爸，你去过香港、深圳、上海、成都，还有北京。而我连青海的边境都没出过。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精彩吧？”

父亲爽朗一笑道：“的确很精彩！能落叶归根就好！但我更希望你能走进大城市……”

母亲拿着四瓣香蕉走了过来，说：“父子俩别只顾着说话，边吃边说。”

班俊握住母亲的双手央求道:“妈，今天是中秋节。来一曲《明月千里寄相思》好不好？金嗓子不唱歌就浪费了。”

“菲菲，放利索些。说你唱，你就唱！”班韶催促道。

郑菲菲开口就唱：“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星已稀，请明月带问候，思念的人儿泪长流，月色朦胧夜未尽，周遭寂寞宁静，座上寒灯光不明，伴我独坐苦孤零，人隔千里无音讯，欲待遥问总无凭，请明月代传信，寄我片纸儿慰离情，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心已愁，请明月代问候，思念的人儿泪常流！”

她的歌声非常悦耳动听。

班俊赞不绝口:“气息均匀，表情自然，音色优美，落落大方。”

班韶笑眯眯地说:“菲菲，听你唱的歌，简直就是莫大的精神享受啊！”

父子两人给予了对方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