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落败
马柏听到周围的惊呼,先前的尴尬顿时得到缓解,心中还有一丝得意,他落地看向对面的少年,淡然道:“看你比我小几岁,先出手吧,我不欺负你。”
“呵。”
秦姓少年忍不住笑了,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略微拱手抱拳。
庄壁哲飞掠到擂台上空,道:“我就来当这切磋比武的临时裁判吧,二位开始吧。”
在他话落时,秦姓少年话都懒得再说一句,甚至连抱拳“请指教”这样的礼节都省了,直接便朝马柏杀去。
嗖!
他身影快如电光,瞬间一个箭步便冲到马柏面前。
马柏大吃一惊,有些吓到,明显没料到对方的速度竟这么快,急忙招架对方砸来的一拳。
嘭的一声,他的身体倒退数步,手臂被震得发麻。
“肉长的拳头,怎么会这么硬!”马柏有些震惊,但更多的是疼痛,他微微龇牙,想要甩手,但忍住了,这动作实在是不雅观,有失风范。
“我不客气了!”
他大叫一声,旋即悍然反击,接连出拳朝对方打去。
秦姓少年身影左右晃动,施展出灵巧的身法,躲过马柏的攻击,迅速一拳,嘭地一声,马柏躲避不及,下巴被打中,顿时仰天倒飞出去,喷出鲜血,溅散在空中。
秦姓少年冷笑一声,站在原地没有追击。
马柏从地上狼狈爬起,抹掉牙龈跟鼻腔中喷流出的鲜血,脸色难看至极,对方太强了,强到他根本无力招架的程度。
“他应该也是筑基境,不可能是凝丹境,凝丹境的话,都掌握飞行了,一年修成凝丹也不可能……可筑基境为什么差距这么大?”马柏心中茫然,愤怒,不解,还有让他浑身颤抖的难堪。
“下去吧,你不是我的对手。”秦姓少年淡然道。
马柏从各种杂乱思绪中回过神来,顿时脸色铁青,愤怒地道:“你在瞧不起谁呢!”
说话间,再度挥拳冲了上去。
秦姓少年冷笑一声,再度施展身法快速逼近,身影猛然晃动,躲过马柏的攻击,一拳砸在他的侧脸颧骨上,马柏的身体当场飞了出去,在擂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
庄壁哲见状暗叹了一声,两者的差距太大了,虽然都是筑基境,但一些强悍的筑基者,甚至能跟凝丹境初期的人过招,这就是差距。
眼前的秦姓少年,毫无疑问是罕见的奇才,而马柏只是寻常仙体者罢了,悟性欠缺。
“我们认输。”庄壁哲宣布道,他不想马柏输的太难看,什么虽败犹荣,那是笑话,拼尽全力被打得头破血流还是输,还不如趁早认输,还能保留一些体面。
马柏从地上艰难坐起,心中愤怒不甘,但更多的是痛苦,他余光能感应到台下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只是此刻他的表现,实在有点丑陋,被碾压了。
“大师兄,对不起……”马柏勉强站起身来,低头说道。
庄壁哲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修行之路很漫长,不是短短一年能决定什么的,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可以追赶回来。”
马柏深吸了口气:“多谢大师兄。”
“下去吧。”庄壁哲微笑道。
马柏点点头,跳下了擂台,这次依然有些踉跄,兴许是受伤的缘故。
他来到慕雪凤面前,再次低头道歉。
只是眼缝边缘,却看着旁边的苏平,充满恨意和愤怒。
苏平瞥了对方一眼,懒得理睬,只是蝼蚁般的小人物,再多的恨意对他也没影响。
这世上任何大人物,都会遭人恨,只要站得高,有足够多人的知晓,就会惹来不少的仇视,没有谁能将所有仇恨自己的杀光,这是不现实的事。
“没什么,回头再好好修行便是。”慕雪凤轻声安慰了一句。
台上,庄壁哲看向另一边的何不语,道:“你们下一位派谁来?”
“师兄,还是我吧。”台上的秦姓少年接过话道。
庄壁哲一怔,脸色微冷:“你想要继续挑战么?你已经挑战过了!”
“但是没过瘾,刚刚这位师兄有点太弱了,还没让我真正发挥出来。”秦姓少年轻笑道:“说好的切磋,我是抱着求学的心来的,如果什么都没学到就下场,未免有些遗憾。”
庄壁哲眼眸眯起,闪过一抹冷意和怒色。
这少年明显是打算以一挑多,镇压全场。
“是啊,庄师兄,既然是切磋,自然要尽兴才是。”何不语轻笑道。
庄壁哲脸色阴沉,冷哼道:“行,那就尽兴吧,小唐,下一个你来。”
他直接派出最强的唐景鱼。
台下,众多弟子将目光不禁投向一个翩翩公子模样的俊朗青年。
不少女弟子眼中露出倾慕之色,后者无论是外形还是天赋资质家世,都深得她们芳心。
“好说。”
唐景鱼神色平静,微笑着点点头,旋即纵身跳入到下方深沟中,脚尖在地上一点,便如燕子般弹起,落到20多米高的擂台上。
动作行云流水,轻盈而优美。
不少女弟子看得眼放异彩,有先前马柏的衬托,顿时感受到这其中的差距。
“哼!”
马柏看到对方的身法,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心头暗恼,频频侧目朝身边看去,都怪旁边的苏平,才让他沦为第一个上阵的炮灰。
“请。”
唐景鱼落在台上,淡然道。
秦姓少年眼中露出几分兴趣,笑了笑,等庄壁哲宣布开始后,便蓦然出手,这一次速度明显更快,如穿花蝴蝶般飘忽,逼近到唐景鱼身边。
唐景鱼一拳砸出,秦姓少年灵巧的身法戛然而止,似乎被看穿,被迫招架,身体向后倒退数步。
少年脸上露出一抹凝重:“有意思,是个合格的对手。”
说完,再度蹂身而上,这一次在顷刻间砸出数十拳,身影一分为三,像是有两道幻影般,也在同时出拳。
唐景鱼伸手招架,一一接下,两人拳掌相撞,打得难解难分,又不分伯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