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学剑
嬴姗很满意,又娇声说:“当然了,我收你为徒,就有责任教你剑法的,姐姐教我的剑法,我都可以传你。”
唐涯一听可以学剑法,还算有点兴趣,喜道:“那得教最厉害的!”
“姐姐的剑法,自然都是最厉害的!”
嬴姗引着他和几个弟子来到地宫大厅宽敞处,就说:“墨子剑法是墨家弟子都要学的,这套剑法我先教给你。”说着先将一套墨子剑法演练了一次,花了一个时辰,问:“学会了么?”
这套墨子剑法果然有独到之处,她一个小丫头使出来,仍不失这套剑法的大开大合、威风八面。唐涯只能瞧一个大概,心下嘟囔:哪有你这么教的,剑法中的精要全不讲,我还学个啥?想到她也不过是个少女,搞不好她自己也未必能领会剑法精妙,也就不勉强了,只说:“弟子愚笨,只记住了一点,以后还得师父多多指点才是。”
“那是当然的了,那你先练着,我让三弟子管武给你喂招吧。”嬴姗指指点点,很快就有了师父的派头。
管武排行第三,身子不高,却是骨骼精奇,满身精练肌肉,体魄剽悍,当下拔出剑来,示意唐涯出手,眼神充满不屑:“也不知大小姐,二小姐怎么看上你这个臭小子!”
看来,对唐涯有意见的弟子不在少数。
嬴姗不高兴说:“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第一个关门弟子,你们以后不许欺负他,知道不?姐姐的意思,是想让你们以后都听他的,只是姐姐不好明说罢了。”她对自己亲自收的徒儿,倒开始偏私了。
这样的偏袒只让众人对他更加眼冒火光。
唐涯心想这小师父还不错,看着众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暗暗好笑,当下拔剑与管武过招。
使出了吃奶的劲,仍不是对方敌手,要不是碍于小师父的面子,说不定身上都被对方刺了几个窟窿了,管武屡屡将他的剑打落在地,以示不爽。
唐涯总是没两招就被制住,就感觉挺没劲的,转身向嬴姗委屈巴巴:“师父啊,你没把最厉害的剑法教给我,否则我怎么打不过他?”
“练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姐姐也是这么教我们的,让我们先把墨子剑法练熟。从明天开始,我把墨子剑法拆开了,每天传你几个招式,仔细教你。你也要争气些哦。”嬴姗只盼教出一个厉害徒儿,走出去也多一分面子。
唐涯感觉人人都会的墨子剑法少了点意思,就用起激将法来,说:“师父啊,你是不是也只练熟了这一套剑法,其他厉害剑法,你也还不会?我看这剑法比起你姐姐的剑法……”
嬴姗一个小丫头,哪里有他那么多弯弯绕的心思,不服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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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姐姐教的剑法我都练会了,你不信,我再给你看一套聂氏剑法。”
“聂氏剑法是什么剑法?”唐涯见她上当,心中暗喜。
“就是刺客聂政传下来的剑法,聂政的故事你总该知道吧?”
唐涯登时记起刺客聂政的故事,接口说:“聂政我当然知道,原来他也有剑法传下来。想当初聂政为了替知己报仇,去刺杀韩国的宰相侠累,一人单挑数百侍卫,当真白虹贯日一般,剑法着实厉害,你能教我这套剑法,真是太好了!”
“我教你这套剑法,最主要的地方还不在于它的厉害,而在于它的意义,你可知道?”嬴姗谆谆告诫,好一番语重心长。
唐涯摇了摇头。
嬴姗于是开始讲故事:“聂政有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姐姐,当初聂政刺杀了侠累,眼看到处都是来围杀他的甲士,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为了避免连累姐姐,于是自刺其面,毁了自己容貌,把自己眼睛也挖了,然后剖腹自尽。”
唐涯早看过这故事,仍不免寒毛倒竖:“不错,这家伙是个狠人。”
“聂政为了替朋友报仇,不惜豁出性命,又为了不连累姐姐,狠心把自己容貌毁了,他可真是一个侠肝义胆的人,要是我墨家都是这样的人,何愁大事不成?”嬴姗想到姐姐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心中只有大义没有自己,不禁眼圈儿一红。
虽然这样的精神确实让人敬佩,唐涯想想却觉得可怕,为了不扫她的兴,让她自己说下去:“然后呢?”
嬴姗继续说:“这故事最感人的还在后面,聂政毁容之后,人们也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韩国人于是就把他陈尸到街头上,悬出赏金,让人辨认尸首,这样做,自然是为了找出谁才是幕后主使。”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