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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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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远夏的经验之谈。

电视机的pcb图纸是卖零件的厂家提供的,当初他按照这个pcb图在铜板上蚀刻好之后,安装上去毫无反应,后来他耐下性子去检查,发现有两处线路明显不符合电路原理,懂电路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不过pcb图太过复杂,一般人也不会怀疑是这方面的问题,很少去检查,做出的电视机是失败的,那肯定是自己的技术问题。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将信将疑地看着远夏:“不能吧,厂家是生产电视机的,怎么可能犯这么简单的错误?”

远夏含笑说:“如果这是厂方故意为之的呢?”

司红锦一拍手掌:“未必没有可能,赶紧去检查一下。”

于是一群人埋头仔细检查pcb图。远夏很快就找出来了,这pcb图对一群学生来说可能复杂了点,但对他来说还是简单的,他接触过无数更为复杂的pcb图。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指出来,而是让他们检查,很快,毕开春就说:“我查到了,这个位置,这个电路明显不对,这么一接就短路了嘛,难怪!”

廖卫国在指着一处说:“我也发现一处,这儿,左上角这块。先都标出来,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

远夏才说:“我看了,就这两处,没别的了。”

众人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再发现错误,大家都笑了起来:“我们怎么就没想到是pcb图出问题了呢?”

司红锦撇撇嘴:“这厂方真鸡贼。又想赚卖零件的钱,又不想让更多的人自制电视机,所以弄个错图,要是不细心,根本就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一个显像管也够贵了,九十多块呢,廖师兄省吃俭用才买下来,差点就成一堆废品了。”

远夏看着廖卫国:“这电视机是廖师兄的?”

廖卫国笑道:“是,打算送给我老丈人的。”

“廖师兄结婚了?”远夏笑着问。

“没有,本来是要结婚的,可这不考上大学了吗,等毕了业再结婚。”廖卫国不好意思地笑。

司红锦啧啧赞叹:“廖师兄可是好男人呐,不忘本。”

廖卫国笑:“嗨,我对象跟我谈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总不能上了大学就做陈世美吧。”

远夏真诚地说:“恭喜廖师兄。廖师兄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

廖卫国伸了个懒腰:“明天再用三氯化铁重新修改一下pcb板,看能不能抢救一下,如果不行,还得去重新买块铜板。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今天多亏了远夏。”

远夏和大家一起回宿舍,大家拍着他的肩,对他赞不绝口,夸他脑子灵活。

远夏一出手,便征服了整个科技社的人,也难怪他们佩服,因为远夏才大一,入学也才不到两个月。

司红锦得意洋洋:“我找的人还不错吧?”

何金良竖起大拇指:“师姐,有眼光!打哪儿找来的?”

司红锦看着远夏笑:“路边看到拉来的。”

何金良露出吃惊的表情:“果然是捡到的?”

远夏笑着解释:“没有,在别的社团认识的,师姐得知我喜欢机械,便把我拉了过来。”

廖卫国问:“什么社团啊?”

司红锦嘿嘿笑:“诗社。”

她一说出口,几个人都笑了起来,除了远夏。

钟华推推眼镜:“认识你一年多,不知道你居然还会写诗。”

司红锦笑:“我哪会,远夏在路边拉人招新,我看他长得怪好看的,就去凑热闹了。结果是个美男计,哈哈哈。”

她跟科技社这群人在一起的时候,一点都不高冷,反而像个女汉子。

远夏听见这话,反倒惊住了,他完全没有料到司红锦会这么直白地当面夸他,还直接揭穿是个美男计,这个年头这么直接大胆的女生实在太罕见了。

他尴尬地笑:“我室友弄了个诗社,我去帮忙的。”

廖卫国哈哈笑:“看样子美人计到哪里都好使。”

何金良嘿嘿笑:“要不让远夏再去使一回美男计,给咱们社多拉几个女生来?”

毕开春不赞同:“还是别了,不喜欢这个的招来还嫌不够麻烦的呢。你看师姐招的那几个,他们来过社里几次?道不同不相为谋。”

廖卫国赞同:“是这么回事。你们谁碰上对这个感兴趣的,再拉到社里来吧,不必再去招新了。”

远夏算是明白了,科技社的真正成员也就这么几个。

他开始还有点担心司红锦看上自己了,现在看来,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根据他的经验,不论男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一开始都会掩饰一下,而且会比较羞怯,而不是司红锦这样大大咧咧的。

话虽如此,他还是告诉了刘杨自己遇到司红锦的事,末了问:“你要不要去科技社?”

刘杨有些激动,今天司红锦来诗社看了一下,发现远夏不在,没待多久就走了,他都没来得及和司红锦结识,不过他有些犹豫:“她是不是喜欢你?”

远夏摇头:“我觉得不是,她可能就是有点——”他一时间竟找不到“颜控”这个词的代词。

刘杨追问:“有点什么?”

远夏想了想:“就是比较欣赏好看点的东西,我觉得她对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她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你接触一下就知道了。要是你不愿意去,我也没办法。”

刘杨哪肯放弃近水楼台的机会:“去,我去!”

隔天远夏将刘杨带到了科技社,刘杨对机械本来没什么兴趣,为了追求司红锦,愣是说自己喜爱机械喜爱得死去活来。

北京人那张嘴特别能说会道,愣是没让人发现什么破绽。刘杨终于通过远夏认识了司红锦,开始他近水楼台的计划。

廖卫国的电视机pcb板重新蚀刻后终于成功了,能够收到电视节目。

这可把大家都高兴坏了,一起努力了一个多月,总算没白费。

远夏有空就去科技社转转,看看他们新捣鼓的玩意儿,虽然都是些简单的东西,但也十分锻炼人的动手能力和思维能力。

刘杨本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没想到科技社的人还真有两把刷子,居然组装得出电视机。顿时也来了兴致,跑科技社比他自己的诗社都来劲。

还有一点让他感到意外,就是大家对远夏的态度。

司红锦对远夏好就算了,毕竟是她拉远夏进去的,但科技社里其他人对远夏也都非常友善,经常会主动拉他商讨技术问题,显然很认可他的能力。

刘杨这才意识到,远夏不仅仅是学习刻苦认真,而且他是真厉害,真有能力。

刘杨决定也要好好跟科技社的人学学,让司红锦对自己另眼相看,远夏能学会,自己肯定也能学会。

刘杨对远夏说:“小六,我也想组一台电视机,你能帮我吗?”

远夏瞥他:“你组装电视机干什么?放哪儿看?”

刘杨说:“做好后送给红锦,告诉她是我自己组装的。”

远夏似笑非笑地说:“一个显像管就得九十多,还有其他的零件,加起来得一百好几,你确定要送?”

刘杨挠挠鬓角:“是有点贵啊,我家里一个月才给我二十块钱,我就算一分不花,凑一个学期也不够。那能不能做个便宜点的东西?又显得我有能力。”

远夏说:“你组个收音机吧,那个便宜不少,二三十块钱应该能搞定。电子管收音机,也挺有排面的。”

刘杨眼睛发亮:“好啊!去哪儿买材料?”

远夏说:“这个啊,你不如去找红锦师姐,问她去哪里买,最好是让她陪你去买。”

刘杨大喜,用力拍远夏的肩:“好小子,真有你的,这主意好!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这么有心计!”

远夏鄙视他:“你还说追女朋友呢,这点小九九都没有,怎么追得上?”

刘杨抱拳:“佩服佩服!”

远夏摆摆手:“赶紧去吧。我有事忙去了。”

他说忙不是假的,屈俊清教授约了他周六下午去机械厂,远夏自然不能错过。

远夏对越城机械厂再熟悉不过了,日后它会重组成为兴越工程机械集团,兴越也是行远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之一。

只是这会儿,它还是个吃大锅饭、靠生产柴油机为主的机械厂。

屈俊清是机械厂的技术顾问,不过厂子十余年如一日生产着同几款产品,他这个技术顾问很长时间都只挂个名而已。

最近机械厂开始思变,打算生产新产品,新产品自然需要重新研发,屈俊清这才有了用武之地。

“厂里产品二十年都没有更新迭代过,生产出来的产品非常低效,卖不出去,造成产品大量积压。这几年欠了不少钱,政府的、合作厂家的,市政府给压力了,催他们还债,厂里才开始考虑推出新产品。”屈俊清跟远夏解释。

这是改开前国企最常见的问题,生产资料由国家统一调配,厂子只需开工运转生产,不用考虑市场,哪怕货物堆积卖不出去,也不影响发工资。

远夏忧心忡忡:“国家已经开始改革开放,会慢慢放开外国产品进口,到时候跟外国同类产品一竞争,要是还不思进取,咱们的市场都要丢啊。”

屈俊清重重叹息:“就是这么回事。唉,这些年大家大锅饭吃得太安逸了,没有危机意识。”

到机械厂后,屈俊清和机械厂的研发人员一起商议新产品的结构图,远夏便在一旁安静观看。

屈俊清以为他在学习,其实他看出这结构图还有改善的空间,不过他没插嘴,这是机械厂的命运,远夏并不想改变什么。

况且他也不便插嘴,他才上了多久学就知道这个,让屈教授怎么看他?

屈俊清和研发人员讨论完正事,又领着远夏去车间参观。

远夏看到一些工人聚在车间外悠闲地抽烟聊天,见人来了只抬抬眼皮,继续该干嘛干嘛。反正都是国家发的工资,干多干少都一个样,只要不违法犯罪,谁也没资格开除他们。

车间里老旧凌乱,看不出景气的样子,屈俊清便挨个给远夏介绍各种机器的用途、特点等。

远夏注意到还有几台机器停着没开,以为是缩减产能不开的,结果屈俊清说:“坏了,没修。因为修好了也用不上,产品滞销,产能自然也得跟着降。”

屈俊清领着远夏转了两三个车间,看时间不早了,便说:“咱们回去吧,下来再有机会学习具体的机器。”

远夏点头:“对,该回去了。晚上还要给文渊上课。”

说到儿子,屈俊清笑得很欣慰:“这次期中考试,那小子英语考了四十多分,第一次突破四十,跟你学了也不过半个月,还是有进步的。”

远夏也感到高兴:“那就好。他很聪明,以前就是不肯学。”

屈俊清叹气:“他的学习积极性要是有你这么高就好了,欠主动,没计划,推一步走一步。你们差不多大,怎么就差这么远呢。”

远夏苦笑,他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吗,其实绝大部分人都是这样,都是在各种摔跤碰壁中渐渐成长起来的,当然更多的人哪怕是碰壁了依然没什么规划,走一步看一步,直到终老。

屈俊清看着他的苦笑,突然觉得有些歉疚,远夏学习这么刻苦,是因为他家里的情况特殊,所以被迫成熟起来,屈文渊没经历过苦难,自然不可能跟他一样。

屈俊清说:“好啦,走,老师请你吃饭去,吃完饭再回去。”

远夏也不客气:“谢谢老师!”

日子在紧张的忙碌中溜走,远夏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每周,他都会接到弟弟妹妹厚厚的来信,他们每个人都会给他写信,连重阳都会给他写几句话,放在一个信封里一起寄过来。

家中事无巨细,都会详细地汇报到远夏这里。比如租书店的生意,每个人的考试得了多少分,远春被男同学嘲笑没爹妈跟人打了一架,重阳绊跤打破了一只碗等等。

还有一些比较麻烦的事,比如远冬带书到学校租给他的同学,在课堂上偷看被老师发现没收,并被要求叫了家长去学校。

爷爷亲自去学校赔礼道歉,远冬的老师教过远夏,了解他家的情况,好脾气地跟爷爷说了一下,又将书还给了他。

远冬吓得那个礼拜都没敢写信给大哥,这事远秋是汇报的。

远夏写信对远冬进行了深刻的批评教育,同时也对他为家庭着想的责任心进行了肯定和表扬。

远冬回信哭得稀里哗啦,表示自己再也不会莽撞,会注意方式的。

给弟弟妹妹们写信,是远夏目前跟弟弟妹妹沟通的唯一方式,所以他很认真,作为大哥,他要做好表率,引导他们积极向上。

租书店的生意还算稳定,每天至少有几角钱的收入,放假的时候则会翻几倍,每个月能赚一二十块钱,但这对家庭开支来说,还有点紧巴。

租书店赚钱,得靠寒暑假,可寒暑假一年也只有三个月。

远夏又设法从越城买了些笔墨本子等文具,写信告诉马建设,托他爸来越城出差的时候帮自己捎带回去,放在店里售卖,这样也能增加一些收入。

远德厚以前就在学校门口卖过面饼,这会儿有了自己的店面,又将面饼摊子给支了起来,摊一些面饼卖给学生。

一个租书店,既租书,又卖文具,还卖吃食,真是个大杂烩。为了生存,祖孙几个不得不想尽办法。

几项收入加起来,总算能维持开支了。

远夏绞尽脑汁想赚钱,眼下除了家教,还真是没有别的办法。学校给优秀的学生设立了奖学金,但也只是一学年才发一次,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只能企盼家人都健健康康,没有额外的开支。

远夏后来又跟着屈俊清教授去了两次机械厂,但一次也没去过他心心念念的轴承厂。

他知道是有机会去的,轴承厂是机械厂的子厂,自然也是学校合作的对象之一,工学部大二的金工实习有一部分就安排在轴承厂。

可他不想等那么久,希望能够早一点去。

元旦过后,学校已经进入了紧张的期末复习期,许多平时不上图书馆的人都开始去图书馆学习了,往往是一座难求。

远夏平时抓得紧,不需要特别复习,还是像从前那样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

星期六晚上,他给屈文渊上完课,准备回去时,正赶上屈俊清教授从外面回来,他赶紧打招呼:“屈老师。”

田素英见到丈夫,忍不住抚掌哈哈大笑起来,还不忘调侃:“哟,我家里怎么进来了一只大花猫。”

里屋的屈文渊听见外面的动静,也出来了,看见他爸的样子,顿时笑得直不起腰来。

远夏也看清了,屈俊清的鼻子和法令纹处都沾上了黑色大二的金工实习有一部分就安排在轴承厂。

可他不想等那么久,希望能够早一点去。

元旦过后,学校已经进入了紧张的期末复习期,许多平时不上图书馆的人都开始去图书馆学习了,往往是一座难求。

远夏平时抓得紧,不需要特别复习,还是像从前那样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

星期六晚上,他给屈文渊上完课,准备回去时,正赶上屈俊清教授从外面回来,他赶紧打招呼:“屈老师。”

田素英见到丈夫,忍不住抚掌哈哈大笑起来,还不忘调侃:“哟,我家里怎么进来了一只大花猫。”

里屋的屈文渊听见外面的动静,也出来了,看见他爸的样子,顿时笑得直不起腰来。

远夏也看清了,屈俊清的鼻子和法令纹处都沾上了黑色的油污,看起来十分滑稽,也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老师您不会是在维修机器吧?”

“对啊。我脸上有油污?”屈俊清抬手去擦脸,结果发现手上是黑的,他惊讶道,“诶,我明明洗干净手的,怎么又黑了?”

远夏忍住笑提醒他:“老师,您口袋那儿沾了机油。”

屈俊清低头一看:“嗨,原来如此!我说呢。轴承厂买了台进口机床回来,机型大家都不熟悉,拼装好了不运转,叫我去帮忙检查一下。忙到现在都还没弄好,按照说明书拼装了,竟然不运转,真是见了鬼了!明天还得去看看。”

远夏听见轴承厂,不由得心头一跳,赶紧问:“老师,是什么机床?”

屈俊清走去洗手:“说是日本进口的二手全自动铣床,事实上根本不是,只是一台半自动铣床,这在欧美日都是淘汰掉的机器,不知道经了几手。采购的人也是个糊涂虫,估计听见是进口的就以为是好东西,拿着公家的钱瞎糟蹋。”

远夏忍不住说:“既然跟采购要求不符,不能退货吗?”

他知道,这种事在改革开放初期并不少见,常有国内厂家斥巨资购买外国机器,结果买回来一堆人家淘汰已久的旧机器,有的根本没法用,只能当废铁卖。

屈俊清说:“怎么退?合同都签了,钱也付了。全英文合同,签合同的人压根就看不懂,翻译估计收了卖家的好处,也都装不知道。听见没?不懂英语,就是这样被人糊弄欺骗的!”最后这句话是对屈文渊说的,语气凶巴巴的。

屈文渊缩一下脖子:“知道了,我这不是在好好学吗?”

屈俊清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远夏犹豫了一下,问:“屈老师,您明天还去轴承厂吧,我也想跟您去看看那台机床,顺便学习一下。”

对远夏,屈俊清倒是和颜悦色的:“去。可你明天不是要做家教?”

远夏说:“那孩子奶奶这星期天做寿,不上课。”

“那行,你跟我去吧。早上七点半,校门口公交站台汇合。”屈俊清说。

远夏难掩内心的雀跃,说:“好。”

出了门,远夏简直是一蹦三跳着下了楼,一路狂奔着往回跑,太开心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去轴承厂了,他一定要找机会见到郁行一。

事实上,他不用刻意去找,一去就碰到了。

当时郁行一正在调试那台铣床,天气已经很冷了,但为了行动方便,他没穿棉衣,蓝色的工作服下只穿了一件毛衣,白色的纱布手套已经被机油染黑了。

远夏一见到郁行一,眼里就只剩下了他,周围一切都远离他而去了。

屈俊清一到,便放下自己的文件包,戴上一副手套走了过去。

马上有工人认出了他:“屈教授来了。”

郁行一转头看一眼屈俊清,点头打招呼:“屈教授。”继续去忙活,他没有注意到屈俊清身后的远夏。

那瞬间远夏口干舌燥,郁行一跟他相差也就一米远,他抿着唇不敢张嘴,怕心从嗓子眼跳出来。他好像瘦了些,衣服穿得那么单薄,不冷吗?

远夏站在人群后,死死攥着一副纱手套,贪婪地盯着郁行一的背影,不敢呼吸,怕自己的气息惊动了郁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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