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肖故事
月月嘟着嘴,好似在对朋友的背信弃义不满,只听继迁继续道,“在快要到月牙湾大门的时候,老鼠看见老黄牛走在自己前面,它大声叫道:
‘大黄哥,你怎么这么早?’
老黄牛说,‘我知道自己走得慢,所以彻夜未睡一路走来,我一生辛苦劳作,一定得争个生肖席位。’
老黄牛走得慢,老鼠心急,想到老黄牛前面去,可是老黄牛那么大个,把路全挡住了,你想想,老鼠要怎样才能跑到老黄牛前面去?”
月月挠了挠脑袋,最后噗呲一笑,“我想不出来!”
继迁继续讲道,“老鼠正没办法,突然,他抬头看到老黄牛的尾巴左右摆动着,于是灵机一动,纵身一跃攀上了老黄牛的尾巴,老黄牛不知怎么回事,只觉得什么东西粘着自己的尾巴,沉沉的,它一阵不悦,就用力一甩,没想到呀,这一甩倒把老鼠给扔进了月牙湾的大门里面,玉皇大帝看老鼠如此重视这场竞选,就封了它做第一生肖。”
月月睁大眼睛,为老鼠的狡邪而震惊,“老鼠好坏!”突然又想到什么,“那小猫呢?”
“小猫因为喝得太醉了,很晚才醒过来,等它跑到月牙湾的时候,十二生肖的竞选已经结束了,老鼠看见猫哥气喘吁吁地跑来,却落选了,料想它肯定很生气。它怕见到猫哥哥,于是一阵风一样地跑了,猫哥哥见它跑了,就追了上去,它想问问老鼠为什么没叫醒它而一个人先来了月牙湾,可是它越追,老鼠越跑。所以呀,以后老鼠的后代也是一见猫就跑,猫哥哥的后代一见老鼠就追。”
“嘻嘻嘻嘻,”月月频频点头。
继迁又问了,“那你知道为什么鸡半夜要打鸣吗?”
月月苦思,“它睡不着?”
继迁摇头。
“它想叫我们起床!”
继迁还是摇摇头,“西周的时候啊,有一个诸侯,名叫周发皮,他家里有许多奴隶,奴隶们很辛苦,每天早上天一亮就起床做工,一直做到大晚上。有一天,他半夜醒来,见奴隶们还在睡,他想,这样太便宜他们了,于是便想让奴隶们起床干活了,可这天都还没亮,公鸡也没打鸣,大家都没有起床呀,怎么办呢?他吝啬得紧啊,巴不得他们家的奴隶白天黑夜只工作不睡觉。于是他日思夜想,想啊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你猜是什么办法?”
月月也懒得想,嘟着嘴直摇头,巴不得哥哥直接讲。
“周发皮蹲到鸡棚里,学公鸡打鸣,‘喔喔喔,喔喔喔。’
那些奴隶听见鸡叫,以为天亮了,便赶紧起床,可是往门外一看,天还没亮呢,于是又回到床上继续睡。这下那周发皮忍无可忍了,冲进他们房间大吼道:
‘鸡都打鸣了,你们怎么还不起床?’
一个奴隶慢悠悠地说,‘今天怎么了,鸡是不是生病了就是眼睛有毛病呢,天都没亮就打鸣。”
月月嘻嘻直笑,忽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月月突然满脸通红,抬眼望着继迁。
“饿了吗?”
月月摸着肚子点点头。
继迁让人给她端来两个饼子,看着月月大口大口地吃着,继迁心里一阵暖意,亲情,有时候如此厚重,了无萍踪的那颗心,好像一下子被填满了,再也没有了那莫名的孤零零空荡荡的感觉,再也没有了那无边的寂寞,这好似冰冷的世界也不再那么孤单了。
月月吃着,忽又抬头问道,“大哥哥,那公鸡怎么喔喔喔,喔喔喔地叫,而母鸡却是咕咕咕,咕咕咕地叫呢?”
月月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继迁想了想,“说是公鸡在去竞选十二生肖的路上,恰好遇到了水蛇,正好水蛇也要去竞选,于是两人就约定一块儿去。水蛇其实心里一直犯嘀咕,自己没什么特长,长得也不怎么样,怕自己选不上,公鸡比较热心肠,说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自己一定尽力。”
“水蛇说,我这脑袋尖尖的,怕玉帝嫌我寒酸,你头上的冠子那么漂亮,能先借我一用吗,我竞选之后,马上还给你。那时公鸡古道热肠,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水蛇戴了公鸡的鸡冠进了月牙湾,玉皇大帝看它蛇不像蛇,鸡不像鸡,不知道是什么动物,便赐了一个龙的名字,所以这原本没有的龙也就排进了十二生肖。”
月月又问了,“那鸡为什么没有和龙排到一起呢?”
继迁道,“那是因为鸡在门外面等水蛇,等它出来把鸡冠还给自己然后再进月牙湾,可是左等右等还是没到,原来那水蛇只觉得那鸡冠太美,不肯还给公鸡了,它偷偷溜进水里,再也没有出来。”
月月恍然大悟,“对哦,龙都是住在水里的!”
继迁点点头,继续道,“龙躲在水里不出来,那公鸡就在河边哭啊,‘龙哥哥,龙哥哥,你骗我,你骗我。’因为我们一般人不懂鸡说的话,所以听起来既像‘咯咯咯’,又像‘喔喔喔’了。”
月月撇撇嘴,舔了舔嘴角的饼沫,“那这十二生肖里不全是好人。”
继迁笑着说,“你赶快吃吧!”
接着继迁又让人给备了半桶热水,等月月吃完后便给她洗脚,她怕痒,咯咯咯地笑着,溅了继迁一身水花,继迁搓着她的小脚趾,“咦,你这个小脚趾……”
原来她的小脚趾没有指甲盖,月月虽小,却知道藏拙,下意识地把小脚缩到木桶壁,“我跟我爹爹的脚趾头很像!”刚说完觉得不对劲,于是又改口了,“我的脚指头跟我爹爹很象!”说完觉得还是不对,急的小脸通红!
“我知道了,你的小脚趾和你爹的小脚趾长得很像!”
她点点头,忽又打着哈欠,眼皮耷拉着。继迁把她脚擦干,抱她上床,看着她甜甜酣然睡去的样子,一股暖意油然而生,被人依恋的感觉比去依赖别人坦然太多!
窗外又簌簌簌簌地下起了大雪。
纵然是在这样的寒夜里,人们或梦着,或清醒着等待下一个清晨,所谓的明日,谁又知道它是不是一个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