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九缘
六目怔怔相对,钟意明智地转过头,不去看血雾中那一抹雪白的身影,但止戈像是愣住了一般,怔怔地看着,眼睛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移不开眼……
“嘭”
转眼间,止戈遭受重击,就这么颗脑袋像是皮泄了气的球一般,被一股巨力拍出了墓穴,半边的脑袋都凹陷了下去。
“这么凶残吗?”钟意小声地低估了一句,脚步不停地向后退,像是遭遇洪荒猛兽般,心中警钟敲响,血池的人对他来说根本不是红粉佳人,完全就是披了人皮的恶魔……
“站住,你要再动一下,我就让你粉身碎骨!”清冷的声音漠然地威胁道,两道锋利的气芒抵在钟意脖间,阴冷至极。
“我没动……”钟意委屈巴巴地说道,头顶的令牌光芒绽出,护在钟意周身,“它自己发光的,不管我的事。”
这令牌他也控制不了,进这墓穴深处,也是由于受到这令牌的控制……
“哦……”回音一转,森冷的气息越发得靠近,完全就是贴在钟意耳边,阴冷地说道,“你这东西,本座看了甚是觉得眼熟……”
钟意的第一感觉就是套路,完完全全的套路,你看了觉得眼熟,下一秒是不是要拿过去看看?
“给本座看看!”
钟意:“……”
忽视钟意无声的抗议,一只玉手伸出,轻而易举地将悬浮在钟意头顶的护体令牌取走。
在她伸手时,钟意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以及一星星还未散尽的尸气……
她,也是尸邪?
“对,这东西就是本座的。”那一只手并未收回,轻轻拍着钟意的脸。
冷,钟意只觉得无以复加的冷像是剑刃般刺在他脸上,侵蚀入体表,然后在他体内汹涌奔腾。
“倒是谢谢你,把东西给本座送了回来!”收回玉手,漆黑入墨的令牌被她戴在腰间,像是装饰一般,不太搭,却正显合适。
话音一转,一只利爪便爪抓在钟意的衣领上,将他丢进血池之中。
“咳咳咳……”
“东西保存得不错,本座很是满意……”
“不过,一码归一码,萧溟鸢是有什么话要你传递给本座吗?”阴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钟意的后背,冷然地问道。
“有什么话?”
后脊阵阵的发寒,钟意只能揣着糊涂装明白,打着马虎眼,混乱不清地说道,“唔哩唔哩,哩啰啰……”
“少和我废话瞎扯,说点我听得懂的,不然,我弄死你!”
从血池中浮起,钟意才第一次正面地看清身后之人是何模样,只可惜其周身皆为血舞雾包裹着除了那一双森冷的眼眸,别的就什么也看不清。
不过,能知道萧溟鸢的名讳,看来两人关系不浅……
“萧溟鸢没让我带什么话!”钟意说道,指着那枚令牌,“这枚令牌是她给我保命防身用的。”
哪想到遇见你,它就直接失去了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