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愚者的焦虑
将占卜家的后续魔药名称记在心底后，克莱恩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问道：
“那你知道这些魔药的配方吗？”
“不愧是你啊，套娃”
听到克莱恩的询问，艾尔强忍住脸上快要笑出来的表情，语气平淡的回复道：
“我不知道……”
“那哪里有这些魔药的配方呢？”
没有听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克莱恩顿了顿，继续追问道：
“根据亚伯拉罕家族中的记载，占卜家途径掌控在安提哥努斯家族，黑夜教会，以及密修会手中，是否还有其他人或者组织掌握了这条途径我就不清楚了”
“那本笔记我已经交上去了……，女神教会竟然也拥有占卜家途径
也对，安提哥努斯家族就是女神教会覆灭的，掌握这条途径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我不就是在女神教会中服食的魔药吗”
听到赫尔墨斯的回答，克莱恩有些郁闷的想到
“密修会……那个燕尾服小丑所在的组织？”
反复思索了一阵，克莱恩继续问道：
“关于密修会，你知道多少？”
把我当提问机了呀，看着上方的好奇宝宝，艾尔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回答道
“对于它们，我也不太清楚，亚伯拉罕家族中记载密修会是建立于第四纪的组织
它们的首领查拉图是一位“奇迹师”，传闻罗塞尔在刚踏入非凡途径时就和祂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除此之外，密修会还与因蒂斯情报部门有着深度合作，负责一些暗杀活动”
“查拉图？那位查拉图家族的先祖？祂一个第四纪的天使怎么会跟一个第五纪的普通人有关系啊……”
听到赫尔墨斯说出的与密修会相关的情报，克莱恩有些吃惊，没想到密修会的情况竟然会把那位穿越者老哥也扯了进来
“这位穿越者前辈的存在感也太高了吧，怎么哪里都有他”
暗自吐槽一句，克莱恩深吸了口气，神色淡然，语气平静的问出了他这次召唤赫尔墨斯最想问的问题：
“赫尔墨斯，你身为一个非凡特性活化而成的天使，在我不召唤你的时候，你究竟在干些什么？”
这是克莱恩非常想知道的事情，对于赫尔墨斯第一次见面的自述，他其实并没有全信，这是他的直觉
更何况这次赫尔墨斯还秘密接触了倒吊人，这简直超乎了克莱恩的预料
他一直以为这家伙就是一个类似于人工智能的东西，只会待在特定的地方等待自己的召唤或者驱使
听到克莱恩的疑问，艾尔挑了挑眉头，平淡回应道
“正与您一样，我在活化降临之后，也融合了这具身体的意识和记忆
而作为一個活着的有智慧的生命体，我自然有着我的想法和谋划
我附身的这具这位名叫艾尔·亚伯拉罕的少年他信仰着一位隐秘存在
而我则与这位伟大的存在达成了一些交易，正在帮祂做一些事情……”
“另一位伟大的存在？是谁？”
听到赫尔墨斯的解释，克莱恩皱起了眉头询问道：
“那位隐秘的存在是镜之神，是一位在第一纪就登临神位的存在”
“镜之神？第一纪的古神？”
克莱恩克制住轻敲桌缘的冲动，后靠住椅背，语气平淡的继续问道：
“赫尔墨斯，你与这位隐秘存在的交易会对现实世界造成极大的破坏吗？”
“并不会，那位存在与我的交易只是为了应对末日而准备的”
“末日？！”
听到末日这个单词，克莱恩脑袋一懵，疑惑询问道
“这并不是您现在能够知道的事情，您只要知道如果在1368年前还没有登临神位
您所珍视的一切，您现在的哥哥，妹妹和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会被毁灭……”
“1368年……”
听到这个重磅的消息，克莱恩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抽痛起来，他想起了穿越之初看见写在安提哥努斯笔记上的那句话
“所有人都会死，包括我”
“这下真所有人都会死了……”
克莱恩闭上了眼睛，揉了揉开始幻痛的脑袋，只剩十几年的时间了，他真的能够成为高高在上与七神等同的神灵吗？
福生玄黄天尊究竟还有没有预留着一些后手
良久的沉默之后，克莱恩睁开了眼睛，看向了站立在原地的赫尔墨斯，语气低沉的问道:
“你会背叛我吗，赫尔墨斯……”
这些天来，克莱恩对于未知的七神和福生玄黄天尊是一直有着很大的心理阴影
哪怕加入了值夜者，他也害怕自己藏着的秘密被发现，害怕自己被队长和伦纳德他们关在查尼斯门后，接受着各种研究
他害怕自己下一次进入灰雾空间时，会在那张属于愚者的座位上看见一道属于福生玄黄天尊的身影笑着向自己打招呼
如果这位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所有秘密的赫尔墨斯背叛自己，他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会怎么样
听到套娃的询问，赫尔墨斯没有犹豫，坚定的说道:
“不会，您是这片灰雾空间的主宰，既然您选择了取代那位福生玄黄天尊
那我的存在就是帮助您登上愚者的位置，收回“偷盗者”“学徒”途径的非凡特性，继承祂的遗留，成为新的灵界主宰”
“好吧，希望你说的是真的，离开吧赫尔墨斯”
听到套娃的话语，艾尔也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灰雾之上的空间，回到了现实世界
看着消失的赫尔墨斯，克莱恩无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愁容
“末日……末日……，所有人都会死……这根本一点征兆都没有，赫尔墨斯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对了，可以问问阿兹克先生，他一直表现的很神秘，很强大，应该知道一点东西
1368年，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要努力晋升了，序列八小丑还是太弱了
既然女神教会有占卜家途径的魔药配方，只要我能获得更多的功勋，就一定能够获得晋升
好烦啊，该从哪里获得功勋啊？完全没有头绪呀”
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克莱恩有些气馁，一方面他根本不想廷根发生任何非凡事件，因为这代表着危险，有可能影响到其他无辜的人
一方面他又希望能发生一点非凡事件，因为这样身为值夜者的他如果能解决事情就能获得相应的功勋，能够让自己被教会看中，重点培养，获得更高序列的魔药配方
“能不能让赫尔墨斯去帮我弄魔药？虽然不知道天使究竟有多强，但搞到这些魔药想必不会太困难
不，不行，如果赫尔墨斯被七大教会的高序列强者发现了，一路查下来会不会查到我？
如果真查到我了，我该怎么办？抛弃现在的身份，抛弃哥哥和妹妹跟着赫尔墨斯一起跑？
我去，这什么狗屎私奔剧情啊”
坐在愚者高背椅上的克莱恩瞳孔突然一缩，制止住了脑海中胡思乱想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