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答案
苏倾完全一脸懵，这个女人是谁？什么沐卿卿又是谁？
凌衍很快起身，伸手拉过苏倾，将护在了身后，眼底透着冰冷：“歆桐，你闹脾气也该有个尺度，她不是你能动的人！”
“我闹脾气？你觉得我这是在闹脾气？”看到凌衍直接维护站在苏倾面前，黄歆桐压抑已久的怒火彻底爆发，“凌衍，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这些年来，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
她话音刚落，凌衍迅速打断了她：“我从未要求你为我做什么！歆桐，我一直都把你视为朋友。”
他无奈叹了声气，希望她可以冷静清醒一点，“没别的事你回去吧，我准备下班了。”
“我不回去！今天我必须要跟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朋友？我们是普通朋友吗？别忘了，我才是你对外承认的女朋友！我！是我！才不是躲在你后面那个女人！”她的嗓音一声比一声提高，嵌着精致美甲的食指用力地指向了凌衍身后的苏倾，她的目光充满了憎恨，苏倾在她眼里就像是个令人作呕，插足她和凌衍之间感情的第三者。
孟娅笔直地站在一旁紧抿着唇不敢吭声，感觉好戏要开场了，没想到总裁真的这么勇啊，居然敢当着这个母老虎的面找人。
当然，这位苏小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跟这个黄小姐没两样，一直对自己抱着天大的敌意，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秘书哎，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此时的黄歆桐，就像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哪里还有往日千金小姐的举止气质。
凌衍也没想到她竟会变成这样，早知她会对那个身份如此耿耿于怀，他当初就不该同意了跟她的合作。
明明他们都很清楚，那是假的，是逢场作戏，她却当了真，甚至想要侵占他生活的全部。
凌衍刚要开口，他身后的苏倾突然站了出来，她伸手拉了拉凌衍的手指，示意他别说话，她来跟她说。
“没人告诉过你，用手指着别人很没礼貌吗？还是说，你的父母只是把你生出来就算完成任务了，连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教过你？”苏倾走近她，看着直指到还差两三厘米就要戳到自己胸口的指尖，抬手，狠狠打了下去——
黄歆桐顿时感到手上一阵火辣的疼痛，收回手的她还紧紧攥着拳头，面对苏倾的毫不示弱，她气的脸都要歪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母亲去世得早，自己是父亲一手拉扯大的，苏倾的这番话，简直是在戳她的痛点。
“你跟凌衍是什么关系我管不着，我是不是他的女朋友，也轮不到你来插手！”
“你！”黄歆桐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女人给活生生撕碎了！
她抬手就想要好好教训她一番，还没等她的巴掌下来，手腕已经被凌衍抓住了。
苏倾站定在原地，心里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她还是不能这么轻易败下阵来。
“歆桐，我说过了，她不是你能动的人！”
“你确实是我对外承认的女朋友，但事实你我之间都很清楚，你说过那是合作，为了不让双方父母再继续给我们施加压力安排相亲，你也说过，只要我们一方找到了真正喜欢的人，合作就自动废除。”
他甩开黄歆桐的手腕，转而握住了苏倾的手，举到她的面前，“现在，我找到了。我喜欢的人是她，我们的合作也自动废除了。”
“不，不是这样......不该是这样......”她瞪大着杏眸，看着那两只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眼眶一点点湿润，她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这个所谓的事实，“你明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我到底哪里不好？她比我好在哪里？论家世？还是身材相貌？我哪点输给了她？我哪里比不上这个女人！”
她抓着凌衍的胳膊，不断想要从他口中寻求答案。
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输了，这三年多以来的陪伴，难道还比不上这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吗？她到底凭什么能在那么短时间讨得凌衍的喜欢，自己又到底输在了哪里？
看到她此时的模样，凌衍除了无奈，没有什么话再对她说。
答案，这些年来他早就不是第一次告诉她，是她自己始终沉浸在了幻想里，不愿面对事实。
也许自己是过分，对她也很残忍，但没有感觉的人，又如何能给她希望。
凌衍没有直接回答黄歆桐的问题，他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孟娅。”
“啊，是，总裁，有什么吩咐吗？”杵在一旁一直在看戏的孟娅突然被点了名，赶紧反应过来，该不会总裁自己解决不了黄小姐要派她出面吧？她可不想当炮灰啊。
“我要下班了，你帮我收拾一下桌上的文件也可以回去了。”
“呃，是。”孟娅在心底小小松了口气，原来是收拾桌子啊，哎哟吓死她了，只要不是让她正面应付黄小姐就好。
他看了眼还抓着自己胳膊的手，黄歆桐乞求的目光紧盯在他的脸上，凌衍犹豫了两秒，选择甩开，拉着苏倾就往办公室外走。
“凌衍你给我站住！”
他停下了步伐，却没有转头。
“你别忘了，这些年，如果不是我在父亲面前替你说尽了好话，让他暗地里对你出手帮助，就凭你，你一个人，如何稳坐现在的位置！”如果黄家想要出手打压凌氏，完全是轻而易举的。
当年凌衍在订婚前夕临阵脱逃，让他们黄家蒙上了天大的耻辱，如果不是黄歆桐还心心念念着凌衍，黄耀安根本不会轻易放过他。
苏倾站定在原地，她听不懂他们说的话，脑子里也乱糟糟的一团，她一点也不想继续呆在这样一个奇怪的三角局面，只想尽快出去透透气，她拽了拽被凌衍紧紧牵着的手，示意他自己想离开。
凌衍低眸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没有回答黄歆桐的问题，牵着苏倾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凌衍你不许走！你站住！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黄歆桐没想到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还是执意为了那个女人从自己眼前离开，她对他这三年的好，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她尖叫着，抬手把办公桌前的文件全部一扫而空，气愤地跺着脚，一旁的孟娅也被吓了一跳，天哪，本来只是收拾收拾桌子就可以快乐提前半小时下班，这下，她起码要折腾最少一小时了。
欲哭无泪，又不能吭声，自己这秘书实在当得太憋屈了。
黄歆桐双眸狠狠盯着已经重新自动紧闭的门口，双手一天天收紧，攥成了拳，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输了，都是那个女人的出现，都是她把凌衍的目光全部夺走的。
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沐卿卿，无论三年前，还是现在，我都不会给你机会，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我黄歆桐才不是容易被打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