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引导
乾礼把罗兰叫出来,问她还想万岁爷吗,罗兰说,“不想了。”乾礼说,“观音已对我们射了爱箭,万岁爷的欢箭就失效了。”罗兰说,“叫五姐不必变乐地红了。”乾礼说,“继续变,做给人看。”他叫我拉小提琴,让五姐变乐地红唱歌。
傍晚,袁井来了,拿着一把人间拜神用的香,乾礼说,“我们都是神仙,烧香有什么用?”袁井说,“恶鬼到了晚上,特别兴奋,它们兴奋起来就会自作主张,不想受百身狐的控制。它们闻到香,心神不宁,百身狐更加控制不了它们,这就给了我们可趁之机。”乾礼说,“你这么肯定帮百身狐打斗的是恶鬼?”袁井说,“八九不离十。”乾礼说,“好,我们又去试试看,看看这个方法灵验还是没用,对万岁爷摆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他叫我先去通报万岁爷。
我一个筋斗翻到万岁爷家,敲门,还是伊采开门,她问,“又有什么事?”我说,“乾礼那帮人又要来了,他们说晚上打,肯定能赢百身狐。”伊采说,“我正要回四通岭,没想到乾礼这么积极。”我说,“乾礼、罗兰和展昭,他们都中了欢箭,难受得很。孙膑、方世玉、何可、潘同和袁井,都是很要强的人,不打败百身狐不死心。”伊采上楼把万岁爷叫下来了,万岁爷骂骂咧咧,我说,“乾礼那帮又要来了,他们认为晚上打能赢。”万岁爷说,“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他拍拍手,在大厅顶上变蝴蝶的戴金和白延现身,还有乐地红和百身狐。我说,“他们以为乐地红和百身狐是同一个人。”万岁爷说,“看来心慈手软是不行的,不杀他们几个他们不懂得怕。”我说,“最好不杀人,玉皇和阎罗达成协议,不随便杀人。”万岁爷对戴金说,“他们来,你打头阵。”对白延说,“你上场,他们肯定派何可对付你,你牵制何可就行。”对乐地红说,“他们来,你就跑,让乾礼和展昭魂不守舍。”对百身狐说,“你教训教训他们。”对我说,“我们上楼顶观战。”我跟他上楼顶了。
乾礼这帮人来了,万岁爷说,“你们知道死字怎么写吗?”乾礼说,“快把解药交出来。”乐地红走出大门,说:“想要解药就跟我走。”她在屋西边的路向北走了。乾礼叫展昭去追。戴金手拿长剑,出来说,“谁跟我打?”乾礼叫潘同,“你来对付他。”潘同变出长剑,跟戴金打了起来。我见到袁井在烧香点火,将香和火把插在周围。戴金和潘同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乾礼叫方世玉上去帮潘同。白延出动,乾礼叫何可来对付。打了一阵,引来很多人围观。百身狐出动了,还是拿着一把弯刀,袁井变出大刀跟她打。
潘同和方世玉联手,戴金抵挡不住,向北飞走了。潘同叫方世玉去追,他加入袁井和百身狐的打斗,百身狐分身对付潘同。打了一阵,可能百身狐分身变的人真是有恶鬼附身,恶鬼闻到香心神不宁,潘同渐渐占了上风。百身狐立刻又分身,要跟潘同打,不过袁井见她分身,他也分身。潘同一剑击中百身狐分身变的人,逼使此人向北逃跑。百身狐一下乱了阵脚,被袁井一刀砍伤左手,只好抽身向北逃走,不过袁井哪里肯放过她,她一边逃跑,一边分身抵挡,连续变了三个人,都被袁井砍下脑袋。虽然神仙打斗,被砍下脑袋不一定丧命,但她不敢再变了,赶紧逃命。万岁爷看到百身狐战败,连忙向乾礼放箭,乾礼早有准备,放出一根白带子,把箭扫落在地。门前只剩下何可和白延比剑,乾礼叫万岁爷拿解药来,万岁爷哈哈大笑。伊采走出门,向白延招手,白延收手,和伊采回屋,把大门关上了。乾礼见自己身边还有孙膑、何可和潘同,十分自信,对楼顶喊:“万岁爷,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扫平你家。”万岁爷说:“我赌你不敢进来。”他叫我分身变成他的样子留在楼顶,他下楼看看。我说,“我是公证人,陪你观战,乾礼不好说什么,要是我帮你,给他知道,他就说我偏心。”万岁爷说,“好吧,我分身两用也是可以的,不为难你了。”他分身下楼了。
乾礼没有立刻叫人强攻,他挥手,潘同向北飞走了,展昭追乐地红、方世玉追戴金、袁井追百身狐都向北去,潘同去是接应的。一只萤火虫在北边飞来,在我身边的万岁爷突然不见了,我对着萤火虫说:“我知道你是人变的,你是谁?”阿童现身,八岁的样子,对我说,“这里没有好看的,我带你去北边。”他又变成了萤火虫,我也变成萤火虫,一起向北飞。北边一点,袁井缠住百身狐不放,大刀和弯刀碰撞,发出闪亮的火花。方世玉从北边跑来,可能是戴金躲起来了,他找不到,就拿着三节棍往回赶,见到袁井和百身狐恶斗,就来帮袁井。百身狐分身,分出的身子立刻被袁井砍断。不过,百身狐的功力很强,袁井和方世玉联手,也一时难以取胜。阿童变的萤火虫继续带我向北飞,见到路东边有一棵树,阿童变的萤火虫落到树上。树杈上有一只白猫,两眼发亮,估计是人变的。突然南边吹来一股强风,大树呼呼作响,猛地一摇,树不见了,乐地红现身,将白猫抱在怀里。变风的人也现身,是戴金,他笑着对乐地红说,“这只猫鬼迷心窍啦。”我猜想这只猫是展昭变的,落到了乐地红手里,不禁为他担心。乐地红对戴金说,“南边的人还在激战,你不去帮忙?”戴金说,“我刚刚躲过方世玉的追击,看见你向这边跑,我也是魂不守舍,这才抵挡不住潘同和方世玉的夹击。看见你和这只猫这么亲热,我心里不是滋味。”乐地红说,“那你也变成猫吧。”戴金变成了金黄色的猫,在乐地红脚下转来转去,叫个不停。乐地红想把白猫抛到地上,让两只猫打架,但白猫死死抓住她的衣服,扔不下地。戴金现身,要将白猫抓到手,乐地红说,“它被我控制了,你还是到南边帮忙。”她抱着白猫向北跑了。阿童和我变的萤火虫向北飞,戴金飞起来,把我们抓在手里,放到嘴边,说:“你们是谁?快说。”他松开手,我和阿童都现身了。他质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我说,“我是公证人,阿童是来看热闹的。”他对我说,“你叫人打到这里为止。”阿童说,“我手痒痒的,但不知帮谁为好。”戴金说,“莫非得了多动症?”阿童不答,戴金要我快去叫人停手。
我轻轻一飞,到了袁井、方世玉和百身狐恶斗的地方,我大喊:“大家打到这里为止,明天再打吧。”百身狐说,“好,我听你的。”她变成一股阴风,向南吹。袁井大喊:“我们已停手。”我跑到南边,对乾礼说,“今天打到这里为止,明天再打。”乾礼张口想说,但又说不出话,我向他递眼色,他说,“好,停手,明天再打。”他发现展昭和潘同不见了,连忙带人向北飞,我对他说,“展昭变成猫,被乐地红抓走了。”这个很难找,乾礼只得带人回去了。
回到家,乾礼好生懊恼,他说,“百身狐身上的确有恶鬼,她一分身,就有一个恶鬼出动。袁井用香对付恶鬼是有效的,百身狐连连败退,局势对我们十分有利。不过现在看,这样的局势可能是万岁爷这边的人故意安排的,引我们上钩。展昭去追乐地红,结果油包对我说,他已经落入了乐地红手中,这可如何是好?方世玉去追戴金,追不到,回头帮袁井打百身狐,百身狐到了不烧香的地带,想赢她又不容易了。潘同是去接应的,不见他跟百身狐打,也不见他跟戴金打,他也是功力很强的人,是何可叫来专门对付戴金的,现在不见他人在哪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形势对我们有利,我们却白白不见了两个人。万岁爷好生狡猾,总是比我们棋高一着。幸亏我没有叫人强行攻入他的家,进去可能又被他活捉了。对于展昭和潘同,各位有何良策?”何可说,“潘同功力很强,戴金和乐地红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万岁爷这边的人很狡诈,是不是有更厉害的人出动,我们不得而知。像潘同这样的人,不是一下子就能征服他的,有可能他是故意躲起来了。至于展昭,他的欢箭已解除,不会迷恋乐地红,他可能是装出一副假样子,来骗乐地红的。”我说,“我看到一只白猫向乐地红献媚取宠,我猜是展昭变的,乐地红说它被她控制了。戴金也是中了欢箭迷恋乐地红,总想围着她转,我怕展昭不是乐地红和戴金的对手。”乾礼说,“现在暗墨漆黑,不知乐地红藏在哪里,怎么能救展昭?只能听天由命了。各位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来,你们一定要来帮我啊,我靠你们挽回面子。”大家就散了。
我回到太白金星家,太白金星问,“乾礼和万岁爷又有什么新动向?”我说,“我找到观音,观音对乾礼和罗兰射了爱箭,也对展昭和一个木头人射了爱箭,将他们从万岁爷的欢箭解救出来了。不过,乾礼他们对打不赢百身狐不服气,何可、潘同和袁井可能都是玉皇派去的,袁井认为百身狐身上附有很多恶鬼,她一分身,就有一个恶鬼出动,帮她打。袁井认为晚上,恶鬼兴奋起来自作主张,不受百身狐控制,而且恶鬼闻到人间拜神用的香会心神不宁,所以晚上打,可能打赢百身狐。乾礼便带人晚上去打。万岁爷不知他的欢箭已对乾礼、展昭失效,乾礼他们一来,他就派乐地红向北逃走,让乾礼和展昭魂不守舍。乾礼叫展昭去追。潘同和方世玉打败了戴金,戴金也向北逃走,方世玉去追。袁井烧香又点火把,和百身狐恶斗,百身狐身上的恶鬼不起作用,果然乱了阵脚,也是向北败退。乾礼很想派人趁机强攻万岁爷的家。我和万岁爷在楼顶观战,阿童变成萤火虫飞来,万岁爷下楼了,我和阿童向北飞去,见到乐地红抱着一只白猫,我猜白猫是展昭变的。戴金要我叫打斗的人停手,明天再打,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叫那些打斗的人停手,百身狐不打了,乾礼听说展昭被乐地红控制,也无心再打了,停手后发现,潘同也不知去向。可能戴金败走,百身狐败退,都是万岁爷有意安排的。”太白金星说,“乾礼积极进攻,不过总的来看,主动权掌握在万岁爷的手里。”我说,“乾礼又叫那些人明天集中,再去跟万岁爷斗一斗,迫切想知道展昭和潘同的情况。”太白金星说,“乾礼和万岁爷的打斗,有玉皇和阎罗争斗的成份,不打不甘心。你做为公证人,要引导他们越打越平常,像平常练练功就行,避免事态升级,最好不要打死人。否则越打越仇恨,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到什么时候才能回人间做你的事业?”我说,“我听你的,最好他们越打越平常,做做样子,久而久之,玉皇和阎罗的心就淡了。不过,有打斗,就有人逞强,像以前旧军较场的练功,最后也演变成冲击皇宫的恶性事件。”太白金星说,“这就看你起的作用了,观音叫你来,是调和矛盾,不是让矛盾激化。”我说,“我变成六岁的样子,可能他们不会把我放在眼里。”太白金星说,“让人看到你的价值。”他叫我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