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七章 无惨无惨(完)
无惨分裂成了无数肉块逃离,可是分散肉块无法通过阳光笼罩的区域,只能聚在一起。
可分散的肉块向一个方向汇聚时,被使用神识笼罩无限城,等待无惨汇聚的的云东发觉。在无惨冲出无限城,想要尽快通过阳光照射的区域时,云东赶到再次拦住了无惨。
而且,这次无惨的境地比之前更加险峻,因为他处于阳光之下。
太阳光下的无惨为了不被阳光消灭,他只能快速增值大量血肉,填充外围的婴儿外壳作为屏障挡住阳光,以此保护自己,可这样必须不断消耗大量力量,而且只要在阳光下就没有尽头。
无惨想要摆脱阳光,只能继续突破包围或者后退,或者说被云东拦住无力再次突围的他只能后退。
可是后退也只是慢性死亡,如果这次都无法突破重围,力量大量损耗的他下次面对云东和赶来的鬼杀队,更加不可能逃脱。
无惨也想到了这一点,可看着眼前的云东,走投无路的他彻底癫狂,不管不顾的操控肉体向周围发动杂乱的攻击,同时血肉组成的婴儿身体也全部压在云东制造的屏障上。
可这些攻击,对于放弃攻击专心于防御的云东的威胁,还不如之前集中一处的鞭刺和音速的腿鞭威胁大,甚至这次阻拦屏障都没有再被击破,轻松的将无惨拦在了这里。
无惨不愧是鬼祖,千年以来勤勤勉勉的猎食人类,让他积蓄了庞大的力量,哪怕此时在太阳光这个天敌的照耀下,也撑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在产屋敷耀哉的指令下,原本拆家的精锐剑士,还有解决自己所面对的上弦后放弃支援其他战场的突击队成员,甚至原本负责支援的后勤队员,所有人都渐渐聚在这里,围在云东的屏障外准备随时舍身阻拦无惨,同时漠视着无惨的挣扎。
无惨无视了这些仇恨、警惕的视线,在他的眼中,只有身前拦住自己的屏障,以及远处房子处的阴影,其他人在他看来都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看着眼前的阴影和远处的阴影,无惨只有一个念头:
“只要突破这道屏障!只要到达那里!我就可以逃出去!我一定会活下去!”
在无惨的挣扎中,万物终有尽时,无惨的力量也一样,在鬼杀队紧张的围观中,无惨压榨自己身体的每一份力量用来求生,可最终还是支撑不住。
随着力量耗尽,保护他免于阳光照耀的婴儿外壳无法获得血肉的补充,迅速在阳光下如同积雪一般消失,露出了下方被血肉包裹的无惨。
中间的无惨披头散发,茫然的看着照射在自己身上的阳光和面前的云东,动了动嘴唇似乎说了什么,可云东没有在任何停顿,一抬手一道剑气出现,射向露出来的无惨脖子。
力量耗尽的无惨无法做出任何挣扎,干脆利落的被云东斩首,然后在众人的视线中无惨消散在阳光下。
[恭喜您击杀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获得30000积分,五阶兑换凭证×1。]
[因鬼祖鬼舞辻无惨死亡,其眷属上弦三半天狗死亡,您获得5000积分。]
[因鬼祖鬼舞辻无惨死亡,其眷属上弦二童磨死亡,您获得5000积分。]
[停留时间刷新,剩余停留时间一个月。]
在无惨突破云东的屏障,想要逃离无限城时,产屋敷耀哉给解决了自己对战的上弦后,准备支援其他战场的突击队队员下命令,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来阻拦无惨突围,导致上弦二童磨和上弦三半天狗的战场没有获得支援,依旧和之前安排的几人战斗。
然而童磨和半天狗血鬼术繁多,而且都会使用分身,哪怕有云东的强化,两处战场的突击队都无法快速解决他们,双方一直在战斗。
而在无惨死在阳光下后,因无惨血液而变成鬼的童磨和半天狗自然无法幸免,只能随着无惨而死去。
不仅是他们,这个世界所有的鬼,除了自己依靠意志力摆脱无惨诅咒的弥豆子,医师珠世和之前被她帮助摆脱无惨诅咒的平民,还有愈史郎是通过珠世的血变为鬼的这四只鬼以外,其他的鬼都在无惨死亡的这一瞬间全部灰飞烟灭,笼罩这个国家暗处千年的鬼之阴影就此消散。
周围的鬼杀队队员呆呆的看着,朝思暮想的大敌鬼舞辻无惨消散在空气中,这一幕让他们如在梦中。
等云东从半空中落下时,五更琉璃已经在下方等着,她抬起手高兴的说道:“哼哼哼,主线任务完成,最终boss也已经解决,游戏通关!”
云东也抬手和五更琉璃击掌,笑道:“是啊,事情已经解决了,而且这次最终决战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应该算是完美结局吧。”
“哎?如果是完美结局那有隐藏剧情吗?”
“不知道,说不定会有什么彩蛋呢。”
这时,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无惨死了!无惨死了!”
“太好了!鬼祖无惨死了!”
“父亲!母亲!惠子!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鬼全部被消灭了!”
“再也不会有人被鬼伤害了!”
“胜利!胜利!”
“嘎!嘎!”
这时才反应过来的鬼杀队队员发出零散的欢呼声,其中还有大仇得报而激动的哭泣,可很快就变成了所有人的欢呼,不自觉的使用了呼吸法的他们,这一刻让欢呼声传遍了整个城镇,让逃离这里的镇民都迷茫的回头。
所有鬼杀队的人都聚在无惨的坟头上,庆祝千年苦战之后终于收获的胜利果实,产屋敷一族饲养的鎹鸦也煽动翅膀,一起加入了这场欢呼。
听着耳边的欢呼,还有满脸笑容围过来的众人,云东一边和他们交流,却又想起了无惨死去的那一刻。
“我已经失败了,你能获得永恒吗?”
这是因为自身病重,从小就对永恒拥有非凡执念的无惨,在阳光的照耀下消散时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