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 打了也白打
“唐姐，为啥这么晚不回家？”一口气跑出几百米，徐永放缓脚步，低声问道。
“今天心情不好，想喝点酒，下班之后，就到渔阳宾馆搞点烤串啤酒，结果遇到了那几个臭流氓！”唐继很愤怒，“他们烧高香去吧，如果杨渊在，非得把他们阉了！”
看来杨教官不光对自己凶，对别人更凶！徐永感觉脊背有点发凉，想想自己和杨教官的两次动手，简直太侥幸了。
“唐姐，以后早点回家，以免发生危险。”后怕之余，徐永叮嘱了杨教官的这位好朋友。
“公司事太多了，那些新上的农产品销量不好，只能多加会儿班。”唐继叹了口气，当初杨渊请她来山河农贸公司时，她还有点不乐意，这段时间干下来，却找到了主人翁的感觉。
“唐姐，事情慢慢做，别着急。以后加班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如果我不在的话，你就住在公司里，楼上有房间。”徐永有点感动，也有点惭愧。
两人边走边聊，绕了一个大圈，把唐继送回了家。等徐永回到山河农贸公司时，已经凌晨一点半，经过一场速胜，徐永反倒不觉得困了，他冲了个澡，躺到床上，一遍遍盘算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睡着。
一间灯光明亮的房间里，李哥和卷毛男人正在哭诉，在他们面前，竟坐着一个妙龄女郎。
“徐永不是在打我们，而是在打您的脸……”李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你们提我了没有？”妙龄女郎阴沉着脸，冷声问道。
“提了，徐永那孙子说，他不认识什么柳姐，就认识看电话亭的刘大姐！”李哥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早就听说徐永很狂，没想到狂成这样！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我不在这段时间，让一个小孩子欺负成这样？”柳姐很生气，目光里充满了不屑。
“徐永和杨渊关系很近，还是暴君的徒弟，我们不敢惹他……”卷毛男人忍不住插话。
“滚远点，废物，明天我去会会他，我倒要看看，一个小孩子能凶到什么程度？”柳姐挥了挥手，李哥和卷毛男人一起鞠躬，然后退出了房间。
“姓徐的，走着瞧，在我的地盘嚣张跋扈，看我怎么收拾你！”柳姐嘟囔一句，把其他人也赶了出去，房间里很快恢复了平静。
早上六点，徐永准时醒来。因为睡得太少，头有点疼，徐永敲了敲脑门，让自己混沌的思维变得清晰。
半个小时后，徐永出现在篮球场边，张海已经开始热身。
“燕京四中的战术，你研究得怎么样了？”张海劈头就问。
“找到了关键点，就是宁真，只要把他掐住，就能让燕京四中的进攻停滞下来。”徐永说了一句废话，谁都知道宁真是燕京四中篮球队的核心，关键是控制不住！
“怎么掐住宁真？”张海顺势提出问题。
“我还没想出来，这周六我和宁真见面，准备直接问问他。”徐永的话有点匪夷所思，张海听得一愣。
“无缘无故，你为什么要见宁真？”张海忍不住问道。
“他帮了我一个忙，我准备请他吃饭，就在双河村，我们新开垦出来的山上。”徐永不想把矿泉水厂的事告诉张海，只是说了一个结果。
“他怎么会帮你的忙？你们不是闹得很僵吗？”张海很纳闷。
“张教练，年轻人的世界你不懂，虽然我们动过手，不过，我原谅他了。”徐永随口回答一句，借着和贾欣婷打招呼的机会，立刻溜之大吉。
早上的篮球训练是跑战术，是张海针对燕京四中那盘录像带总结出来的。大家练得很认真，眼神中却带都着疑惑，凭借这样的战术，真能克制那个强大的对手吗？
训练快结束时，一个身穿紧身运动衣的女人飞快跑到篮球场边，随便扫了几眼，冷笑出声：“张海，好几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无聊！战术死板、没有激情，一眼就能看到底！”
“柳凌，你不是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被当众讽刺的张海没有发怒，脸上涌起了一丝惊喜。
徐永皱了皱眉，这个叫柳凌的女人和张教练看样子关系不错，不会是旧情人吧？
“谁是徐永？”柳凌没理张海，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郭鹏身上。
“这位大姐，我可一点都不黑，他才是徐永，外号小黑。”郭鹏忍不住辩解。
“你也不白！”柳凌骂了一句，目光落在徐永身上。
“我是徐永，这位大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徐永开始胡思乱想，这个女人不会打听到自己和张海的关系，特意来找茬的吧？
“跟我走吧，看在张海的面子上，我就不让你当众出丑了！”柳凌转身就走。
徐永冷哼一声，继续运球训练。张海想劝劝徐永，又觉得不妥，无奈之下，只好招呼队员们继续训练。
十分钟后，柳凌又回到篮球场边，这一次，她满脸怒气：“徐永，是不是给脸不要脸？我让你跟我走，听见没有？”
“没听见！你算哪根葱，说什么我都得听？”徐永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篮球投出去。
柳凌眉毛竖起来：“张海，告诉姓徐的我是谁！”
“我没兴趣听！这里是渔阳二中，不是你家炕头，哪凉快去哪呆着去！”因为姐姐和张海的关系，徐永对柳凌的出现很反感。
柳凌很生气，正要说话，张海看了看升起的太阳：“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徐永留一下，其他人解散！”
张海下了命令，篮球队员们只好离开，陈政在徐永耳边低声叮嘱：“小黑，听说柳凌是渔阳县的女霸王，你别跟她硬顶。”
“谢谢队长，我才不管她是不是霸王，惹急了我，就跟她干一场！”徐永瞪了柳凌一眼，怒火在胸头澎湃。
篮球场上只剩下徐永、张海、柳凌三人，贾欣婷站在另一块篮球场上，等着和徐永一起去吃早饭。
“班长，你先去食堂，两个大包子一碗粥，外加一个鸡蛋，一会儿我去找你！”徐永怕贾欣婷担心，故意说得无比轻松。
等贾欣婷离开操场，徐永终于把目光转到柳凌身上：“说吧，这位大姐，找我有什么事？”
“姓徐的，你昨晚是不是打了两个人？”柳凌不再绕弯子。
“对，那两个傻茬欺负我们公司女员工，打他们算轻的！”徐永一点也不怂，直接承认下来，脸上写满了不屑。原来是给那个姓李的怂包出头的，真不怕丢人！
“他们干的事，我会跟他们算账。我的人，你打就不行！”柳凌心里怒骂昨晚向自己哭诉的两个家伙，嘴上却不肯服软。
“你的人？大姐，你几岁了？儿子可不算小！我要提醒你，趁着还没彻底变老，不如再生个小的，那两个傻茬这辈子完蛋了！”徐永的讽刺极为犀利，一句话说得柳凌暴跳如雷。
“臭小子，我今天非得揍你一顿！”柳凌尖叫一声，向徐永冲过来，却被张海一把拉住。
“别闹了，这里是学校，你们有什么矛盾，离开学校再说！”张海力气不小，柳凌甩了两次手，却没有挣脱开。
“张教练，你跟我姐已经订婚了，再跟这个疯女人拉拉扯扯，说不过去吧？”徐永没有感谢张海出手，语气里充满了愤怒。
“啊？张海，竟有人看上了你这根呆木头？哈哈哈，原来徐永是你的小舅子，我说你为啥替他出头呢！算了，你好不容易找到老婆，我不跟你小舅子追究了，权当是你们结婚的礼物。”柳凌似乎是属猫的，脸色说变就变。
“用不着！柳凌，你替那样的败类出头，你的面子我可不想要！来吧，让我看看你是女霸王，还是女王八！”徐永更加愤怒，直接发起了挑战。
柳凌气得脸色发白，一脚踢开张海的手，然后猛地冲向徐永。这一次，两人终于凑到了一起，柳凌一拳打在徐永肩膀上，徐永毫不客气地反击，一拳擂在柳凌胳膊上。
徐永力气很大，一拳把柳凌打得退出三步，自己却纹丝不动。
“大姐，你是不是早上没吃饭？就这点力气，还好意思舔着脸来替那些杂碎出头？”徐永得理不饶人，一边开口讽刺，一边发动反击。
“砰砰”两声，徐永和柳凌对了两拳，大占上风。如果单论力量，徐永比柳凌大了不少。
“徐永，别打了，柳凌，你去国外是进修打架了吗？”情急之下，张海说话也不再客气。
“我学什么你不用管，今天我非得收拾一下你的小舅子，让他知道天高地厚！”柳凌咬牙切齿地回答，可惜的是，她刚一分心，就被徐永一个突进，拳头狠狠打在额头上。
“啊……”柳凌大叫一声，迅速后退，再也不敢轻视徐永。
徐永正要乘胜追击，远处传来了罗少红的声音：“都给我住手！徐永，到我身边来，有我在，我看谁敢动你！”
徐永看着暴怒的柳凌，摆开了防守的架势，很快，罗少红就跑进了篮球场。
“柳凌，原来是你！你不家里相夫教子，跑到渔阳二中来撒野，不嫌丢人吗？”罗少红也认识柳凌，语气里充满了责备。
“罗少红，明明是你的学生打了我的人，我是来评理的，怎么就撒野了？”柳凌没有发动进攻，似乎有点忌惮罗少红。
罗少红冷笑一声：“不错，徐永是我的学生，我教过他明辨是非！既然他打了你的人，肯定是那些杂碎做了坏事，打了也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