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时空裂隙，会议
酒足饭饱后，雪本打算在房间中休息一会儿，结果自己的绯樱姐突然告知自己崩坏二世界的月球背面突然出现了隐蔽的时空裂隙。
崩坏加月球，雪哪里还不知道是谁搞的鬼。
“意志统括者……”
“雪，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正巧万由里推门而入。
“嗯，那边世界的月球上出现了时空裂隙，我怀疑是意志统括者的手笔。”
雪无需向万由里隐瞒，毕竟这部分记忆对方也拥有。
“这样嘛……”听到这，万由里的表情变得严肃，与雪部分记忆想通的她也知道那个家伙的可怕之处。
“万由里，这段时间麻烦你帮我照顾好诗织，我需要回那边处理一下。”
“嗯，我知道，注意安全。”
轻轻点头，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回到了崩坏二世界的月球背面。
在人类无法观测到之地，浮现着细小的暗紫色裂缝，自裂缝之中，诡异的能量不断翻涌溢出。
见此，雪展开星神之翼，接近宇宙结构级别的虚数能量自其身爆发，吞噬净化着来自意志统括者的力量。
因为两种不同但相似能量的碰撞，雪得以与另一个宇宙中，意志统括者那诡异而混乱的集群意识见面。
就像雪知道意志统括者的存在一样，意志统括者也已经观察了雪良久，旗鼓相当的双方心知肚明彼此的存在。
“……”因无法本体降临，现在的意志统括者部分意识在雪的面前最多算是大一点的虫豸而已。
雪也不和意志统括者客气，意识海中仅仅只是语气不善的吐露出了一句话。
「意志统括者，滚出这个宇宙，永远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们」
足以湮灭超星系团的虚数能涌入时空裂隙中，修复着宇宙间的裂隙，暂时断绝了两个宇宙间的联系。
至于为什么是暂时，原因也很简单，自己的介入修复也只是将意志统括者入侵的步伐拖慢了几千年的时间，治标不治本。
几千年的时光乍一看很长，但对于宇宙来说也只是一段，或者说是一瞬间的事情。
两个宇宙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曾经的自己肯定能做到将已经接触到部分的两个宇宙分离，但现在的自己做不到。
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给人类争取出足够的时间研究崩坏的本质。
注视着已经恢复正常的月球背面，雪直接用意念通知了奥托和瓦尔特，该开个联合会议了。
得到雪的消息，两人立马前往了「天启逐火」的总部。
在那里，雪已经在会议室等候多时。
“你们来了。”
此刻，雪并未解除「启示」姿态，这也使两人意识到了这次会议的重要性。
“我刚刚在月球背面和意志统括者，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崩坏意志进行了对峙。”
雪语出惊人，直接将刚刚落座的两人彻底震惊。
“我的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自己看吧。”
说着，雪将构建出的平板推给了两人，上面记载了关于意志统括者的部分资料。
偌大的会议室中，无比安静，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但此刻除了雪之外，其余的两位领导者的心情可没有表面上那么那么淡定，意志统括者的资料已经在他们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所以，我一直认为的崩坏意志其实是平行宇宙中一群将自身融入了崩坏的集群精神能量生命体吗？”
奥托缓缓开口，说实话，这份资料对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简单来说，是这样的，那帮家伙以数千亿星系、近乎永恒的时间，无数次的试错为代价，将第一缕崩坏跨越星空的壁垒，送到这个宇宙。”
“律者，或者说这个宇宙本土诞生的律者也只是因崩坏作用机制的本质——所谓的「异化结构」而诞生的副产物，无论上一轮回，这一轮回，甚至是归零纪元，其实都是他们一手策划好的。”
“崩坏能的使用越是频繁，两个原本不相干的宇宙的接近速度就会越快，意志统括者的入侵就会越容易。”
“用崩坏对抗崩坏，这个做法本身就是个错误。”
“人类只是想着如何更好利用崩坏，而不是研究崩坏的本质。”
“说句不好听的，是人类自己一手促成了现在的状况。”
“就凭你们两个，凭天命和逆熵所做的那些实验，不出最多两年，意志统括者就能完全降临这个宇宙。”
“到时候除非是发生奇迹，不然文明，乃至人类本身都会完全消亡。”
沉默，许久的沉默，直到被雪开口打破。
“当然，现在转向研究崩坏本质，减慢崩坏科技发展的话还来得及，无需这么悲观。”
“此话怎讲？”
“我和意志统括者是属于同一水准的存在，在刚刚与他们对峙的时候，我在一定程度上介入修复了两个宇宙间的时空裂缝。”
“如果现在两个宇宙的接近速度保持几乎不变的话，我能为人类争取来几千年的时间，当然，这只是最理想的情况。”
“几千年…”听到这，瓦尔特和奥托对于雪的真正实力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没错，但你们要明白，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行为。”
“现在，两个宇宙已经有了部分重叠的地方，在我无法第一时间观测到的地方，肯定还有产生新的时空裂隙。”
“如果到时候人类的研究没有取得突破性的进展，那我只能亲自上场，用全力和意志统括者来一场宇宙级的博弈。”
“我希望，人类不要用到我这个最终保险。”
……
会议结束，奥托和瓦尔特怀着相同的复杂心情离开了「天启逐火」的总部。
雪也没有就此休息，毕竟她还有工作要做。
身影消失在原地，雪已经出现在了大洋洲伽蓝海域附近，天命所属的实验所。
奥托本打算找个机会展开虫后基因与黛尔塔的融合实验，但因三大组织联合的诞生，实验没有真正开始就已结束。
雪来到这是为了逆转她体内的变异细胞，让她重新变回人类，或者成为虚数的律者。
“艾丽茜亚大人，请跟我来。”
在一早得到了奥托命令的天命精英女武神的带领下，雪来到了黛尔塔居住，或者说关押着她的房间。
看到来者，此刻拥有无穷进食欲望的墨绿发色少女似乎发现了什么，甚至下意识留下了口水，看的雪有些汗颜。
虽然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但是被当成食物感觉好怪啊。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是。”
陪同的女武神离去，雪看着尽全力压制自己食欲的黛尔塔，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叫黛尔塔对吧？”
“啊，是。”擦了擦自己的口水，黛尔塔点了点头。
“……吃吧。”说着，雪手搓出一块虚数能量浓度超高的面包（？）丢给了黛尔塔。
黛尔塔立马两眼发光，将面包吞了下去。
身体得到了巨额能量的补充，黛尔塔的脸上出现一抹满足。
“…抱歉，请问您是…？”饥饿暂消解一部分后，黛尔塔认真的点了点头。
“艾丽茜亚·沙尼亚特。”
“沙尼亚特？您是！”
由于信息的落后，黛尔塔现在还不知道沙尼亚特家已经自立门户，脱离了天命。
“我是塞西莉亚的妹妹，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沙尼亚特家现在已经脱离了天命。”
“沙尼亚特家脱离了天命？为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黛尔塔不由得一愣。
“这个说来话长，总之，现在的沙尼亚特家和奥托是合作关系，我来这是为了解决你的身体变异问题。”
听到雪的话，黛尔塔眼神变得有些暗淡，她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
“如果，这样呢…”进入「圣女」模式，雪微笑的看着黛尔塔。
“这是沙尼亚特家的圣女之力！”
“不过别误会，我不是新一任的圣女，我外甥女琪亚娜·卡斯兰娜才是。”
“话题扯远了，黛尔塔，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变回人类或者成为人类的律者。”
听到这话，黛尔塔坚定的选择了后者，她要为了逝去的伙伴对崩坏复仇。
“艾丽茜亚大人，我选择后者。”
“…我明白了。”
虚数的能量不断涌入黛尔塔的体内，化作光之茧将其包裹。
在清除她体内变异细胞的同时不断凝实，最终化作一颗晶莹通透的虚数核心。
很快，光茧褪去，少女已经变了一副模样。
头上是十字星环绕的星之王冠，身上是轻薄通透的纱裙，背生十二道光之飞羽。
虽然没有融合虫后基因，但黛尔塔终究还是变成了类似的样子。
“不饿了耶…”感受着焕然一新的自己，黛尔塔突然意识到自己那难以控制的饥饿感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感觉不错吧，黛尔塔。”
“是！”此刻，黛尔塔的心情是激动的，对于她来说，现在的雪已经成为了她再生父母一般的存在。
“那就好，话说回来，黛尔塔，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打算？”黛尔塔有些不解。
“别忘了我刚刚说的，沙尼亚特家已经和天命分离了，你现在可以选择待在哪边对抗崩坏，我和奥托都不会干涉你的选择。”
“无论是「天命」还是我现在所在的「天启逐火」。”
“……”少女经过并不怎么长久的思考，最后做出了选择。
“艾丽茜亚大人，请允许我成为您的力量。”
“我明白，那欢迎你的加入，黛尔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