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否认
王海心中满是劫后余生地庆幸，此时也是不假思索地说道：
“我的钱，自然是……”
自然是魂灵渊给我的。王海可不敢说出来，如果这么说，他就死定了。只是，在这紧要的关口，他一时卡壳，想要找一个借口，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出来。
“怎么了？莫非是不好说吗？”
秦末良提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王海却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他飞快地思索，试图找出一个能够糊弄过去的借口。
“我，我是别人给我的……”
情急之下，王海只能祈祷秦末良不要追问，毕竟他的钱不只是魂灵渊给的，还有一些其他组织，但是魂灵渊却是里面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的一部分。
“是魂灵渊给你的吧。”
秦末良不管自己的话会掀起多大的波涛，直截了当地说道。
“不，不，不是……”
王海转身，一边转身一边后退，看着秦末良，似乎在猜测秦末良对自己和魂灵渊之间的关系了解了多少。
“王海！”
与秦末良并不在一边的童朵突然厉声开口：
“你在毛极遇害的那天夜里本来执勤，但是你却中途离开了，请问你去哪里了？”
“我，我……”
王海被吓到了，稍微反应过来一点之后，想要编造一个借口，但是秦末良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我想，毛极的尸体之所以没有被检验，恐怕也是你在信众里面作妖吧！”
“你怎么知道的？”
王海还没有想好借口，此时做的事又被秦末良点出，震惊之下脱口而出。
“还不止如此！”秦末良趁热打铁。
“你是最早帮毛极联络魂灵渊的人，毛极出事前几天，你恐怕还和魂灵渊在联系吧！！！”
此言一出，不光是王海的脸色骤变，就连童朵也有些震惊。当然，这都比不上内屋中传来的一声咆哮！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做出了这种事！！！”
里屋突然冲出来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口中不断怒吼，冲到了王海的身边。秦末良急忙侧身躲避，才能躲开大圣女孔周淑。
“我要杀了你！”
“我早就下令，你居然还和魂灵渊有联系。你眼里还有没有圣女，有没有圣教？”
“帆帆要是出事，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孔周淑怒吼着，咆哮着，粗重地喘息着：
“不，碎尸万段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她的右手抓住了王海的脖颈，哪怕王海比她高处一头，但是却还是逃脱不了孔周淑的手掌。
“大，大，大圣女，我没有……”
王海艰难地吐露出几个字，只是孔周淑的手逐渐用力，让他只能发出一些唾沫吞吐的嘶吼声。
“大圣女，他好像要喘不上气了。”
童朵站在稍远处，对孔周淑好声提醒道。
“这种人，还留着他干什么？”
孔周淑咬着为数不多的牙齿，愤愤地说道。
“大圣女，我斗胆说一句。”
秦末良弱弱地发声。
“说！”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秦末良才用平常的语气说道。
“王海是杀了毛极的凶手，这是我们的调查结果。这样的话，崔水的证词就有了一定的可信度，那么，崔水说，毛极送走了一个人，这个人和魂灵渊有没有关系，我们还要从王海的身上找到答案。”
孔周淑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随即重重地冷哼一声。
“倒是有几分道理。”
说完之后，孔周淑右手狠狠一甩，王海直接被摔在一旁。
王海虽然浑身疼痛，但是却不敢叫出声，只能轻轻喘息着，用两只手，一只按着喉咙，一只揉着自己的臀部。
“你问吧。”
孔周淑站到一边，向秦末良下令道。
秦末良此时心中大定，整个案件的主动权已经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王海，说说吧，你是怎么杀了毛极的。”
秦末良看着王海的神情，他的目光略微有些闪躲，显然正在思考什么脱罪的方法。
“王海，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侥幸心理，说了你还又一丝生机。”
王海微微喘了几口气，才开口说道。
“毛极的死确实和我有关，但是不是我杀的。”
眼看秦末良投来锐利的目光，王海慌忙地摆了摆手：
“大人，您先别急，先听我说。”
“那天夜里，我确实是在码头上面执勤的，但是执勤到一半的时候，我有些，额，内急。所以我就离开了码头上面，准备到远一点的地方解决一下。只是我这一出去，就看到了在码头不远处倒着一个人，浑身是血。”
“我上前一看，才发现这个人是毛极。当时他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我都没敢上前，只是在远处观望，还是毛极他认出了我，我也听出了他的声音，我才敢走上前的。当时我搀扶起他，把他扶到一边，而毛极跟我说，让我回去帮他取一些伤药。”
“我就这么回去取药了，等到我回来的时候，我发现毛极已经不在原地了，我到处寻找，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所以我一整个晚上没有回去。”
王海说完，微微低头，还不忘用眼角打量在场的三人。似乎在察看三位对自己这番说辞是否满意。
秦末良叹了口气：“唉。王海，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也不愿意再浪费时间了，反正整件事圣女阁下也调查的差不多了。”
童朵听到秦末良提到自己，先是一愣，随即马上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冷着脸，同时嘴角微微上翘，显得胜券在握。
“这，这……”
秦末良的话倒是让王海有些不自信了：“大人，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实话？你搬运毛极的尸体的时候，可是被别人看到了。”
秦末良立刻打断了王海的话。
而听到了秦末良的话，王海浑身又是一颤。
“不可能……额，不是……我没有搬运毛极，我就是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
“那好。”
秦末良缓缓吐出一口气，走开几步。
“得益于大圣女的英明指挥，进出码头都会有严格的控制，圣女阁下也知道了昨天进出码头的人员。”
“昨天，只有你一个人，自从后半夜开始，就没有人知道你到底去哪里了。”
王海呼了口气，小声说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啊！这信众虽说都是听从您们的指挥，但是具体到事实的情况，很多人都会有偷懒，甚至是背着你们，干些其他的事，这他们说的话，怎么能算数呢？”
“王海！所以你也是像这样，和魂灵渊保持着联系吗？”
“没，没有……没有啊，大人！我……”
王海本来还想否认，秦末良却突然走近，一根手指指向了王海的腹部。指尖上面，一道水流直直射出，好像要将王海的腹部贯穿。
王海也没有想到秦末良会突然出手，他目光呆滞，甚至忘记了躲闪。
“嗖——”
水流刺进王海的腹部时，先是贯穿了他腹部的脂肪。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王海的腹部马上要被开一个口子的时候。王海身上的肥肉却突然蠕动起来，化为了连着些许皮肉的脂肪凸起，挡住了秦末良的水流。
甚至脂肪还在微微地抖动，将原本刺进了2-3公分的水流硬生生顶了出来。
“这是……”
童朵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王海这一身的肥肉不对劲。
“魂灵渊的秘术，肉身上的咒术。”
见多识广的孔周淑一瞬间就看出了王海身上的异变的原因。
确实是魂灵渊的秘术，这些杀手，有时杀人的时候，要进入一些警备森严的场合，经常无法带上武器，同时灵能又会被抑制。
这种情况下，这种种植在身体上的咒术就非常有用了。
甚至有人认为应该因此创立一个新的派系，但是血肉的咒术本身难成体系，最后还是作罢了。
秦末良也是从【碧螺号】船长那本介绍外海风貌的书里面找到的知识。那天看到了王海的肥肉的时候，秦末良还不是很确定，知道回去和书上比对了几次之后，才基本确定。
那天估计王海也是心中害怕，已经鼓动起了魂灵渊交给自己的秘术，只是自己和童朵没有出手，王海也就没有释放出这个秘术。
而今天，估计孔周淑的出现，直接吓傻了王海，他也就没有时间来预先激活身上的秘术了。
“这下你和魂灵渊的关系做实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孔周淑咆哮道。
“这，这是魂灵渊用来控制我的手段，我，我不得已才只能听从他们的话。”
秦末良心中了然，但是面上只能装出不知晓的样子，疑惑道：“这么说，你是被他们逼迫的？”
“是……”
王海点头的动作还没有做完，孔周淑就粗暴地打断了。
“放你妈的屁。你当老身没有见过魂灵渊的秘术是吧？还有人能在被迫的情况下，被种下这种秘术的吗？撒谎也不想想自己面对的是谁！”
秦末良这才转变了脸色：“王海，你在这种时候，还想着蒙骗，我看你是真是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