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谈心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接手他们的投降呢？”圣女问道。
“童圣女，这次的行动最主要是测试一下【圣兰号】的作战能力。而不是真正封锁住消息。退一步说，就算是盛空岛的情况让纪家知晓了，纪家也只能来到盛空岛上。不是吗？”
海恩会的圣女童朵并不是很明白，但是多年内院的经验告诉自己，只要自己有实力，就对方就没有办法。
“那么现在你准备干嘛？”
冯先生不假思索：“当然是登船接受投降咯，这次【圣兰号】大展神威，这个瞬间可得好好纪念下来。”
衔接船已经准备就绪，冯先生一马当先，还拉上了船上的摄像组一同前往。
童朵站在【圣兰号】的甲板上，看着冯先生远去的背影，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远在盛空岛附近的童朵，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已经以一种，童朵自己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情况泄露了出去。
“明白了吗？”
静室之内，楚暮渚并没有对张简如何，但是原本就有心理压力的张简在楚暮渚的精神压力下，根本承受不住。
她的精神很快就崩溃了，而楚暮渚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导”了一番张简，最起码今后她是不敢再为难祁柔了。
张简双目有些无神，但听到楚暮渚的话语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楚暮渚很满意张简的表现，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刚刚你似乎提到了童朵？”
“不要说你只是提了提她的名字，就算她现在在我面前，难道她会为了你的错而得罪我吗？”
“不会。”张简吐出了两个字。
“我听说童朵去了龙之国的东部海域的一个岛，叫什么来着？”楚暮渚装作疑问道。
“盛，盛空岛。童圣女离开时还来过外院，当时我们见了面，她，她当面和我们说的。”
楚暮渚只是简单地提问了一下，张简就将全部的信息都告诉了楚暮渚。
“对，就是盛空岛。”
楚暮渚脸色还是平静地说出了这番话，但是心中已然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盛空岛不就是自己来内院的所求吗？
是真的这么巧，还是另有原因？
“她有没有跟你说，她去盛空岛是干什么？”
“童圣女没说，我也不敢问。不过……”
张简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只是楚暮渚锐利的眼神指了过来，张简急忙开口道。
“当时我看到童圣女是和外勤组的人一起来的。外勤组是由资深的教众组成的，而起这些年都是马院长在管理，我就更不敢问了。”
“外勤组。”楚暮渚默念了一声。
“记住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今后可不准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小柔。毕竟这些东西的滋味，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尝过吧。”
翻动着静室里面的刑具，楚暮渚再次向张简警告道。
引得对方连连称是，见敲打得差不多了，楚暮渚也不再多做停留，带着祁柔就离开了。
楚暮渚走出门口，两边侍立的主事手下向楚暮渚行礼，楚暮渚点头致意，出来时并没有带上门，显然是示意这两位进门查看。
等楚暮渚走远之后，两人也是急忙进门查看张简的情况。好在张简只是精神有些恍惚，但是肉体上并没有什么损伤，两人也是松了一口气，搀扶着张简离开了这件恐怖的静室。
一路上，楚暮渚走在前面，祁柔却和楚暮渚保持了一段距离，并不像之前刚见面时那样亲昵。
而走在前面的楚暮渚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待走到一个角落时，楚暮渚静静停下等待祁柔。
祁柔也发现了楚暮渚停下，急忙快步走到楚暮渚身边，有些紧张地看着楚暮渚。
楚暮渚看着祁柔这样，走进一步，拉起了祁柔的手。
“小柔，你觉得我刚才做的怎样？”
被原本心心念念的楚姐姐拉住了双手，本来祁柔应该是安心的，但是刚刚见到了楚暮渚对待张简的表现，祁柔一阵慌乱，下意识就要把手抽出来。
只是楚暮渚握得比较紧，祁柔一下挣脱不开。而听到楚暮渚的问话之后，祁柔的心思也就不在肢体上面的动作上了。
“我知道楚姐姐是为了给我出气，帮我解决麻烦，但是，就是，就是……”
楚暮渚放开了祁柔的双手，双手放在祁柔的肩膀上面：“小柔，看着我。”
祁柔因为被楚暮渚突然袭击，下意识地叫出了声。原本低着的头也抬了起来，只是在看到楚暮渚很有压迫感的双眼的时候，又忍不住低下了头。
“你觉得我冷酷，这样对待曾经一起从候选里面出来的同伴，你不忍心？”
楚暮渚放缓了自己的语气，用柔和的语气对祁柔说道。
“唔……嗯。”
祁柔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但是对方呢？张简和李洁并不认为你是她们的同伴。小柔，在作为候选圣女的时候，你也并不差，但是刚刚我在张简的口中听到，你现在是成绩最差的圣女，是这样吗？”
楚暮渚的语气已经尽可能柔和了，甚至比与祁柔刚刚见面的时候都更加柔和。但是楚暮渚的问题却是祁柔最不愿意启齿，最难以面对，感到最矛盾的地方。
面对楚暮渚的提问，祁柔只能用低如蚊呐的声音轻轻应了一声。
“嗯……”
看到祁柔的表情，楚暮渚也是卸下了心防，看着祁柔难过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抬起了右手，揉了揉祁柔的脑袋。
“别多想，我只是了解一下。小柔，你不是一直说进了内院的圣女都有变化吗，那你知道内院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吗？”
缓和下来的气氛，让祁柔也鼓起了勇气。跟小时候一样，祁柔排掉了楚暮渚在自己头上作怪的大手，问道。
“我不知道，楚姐姐你愿意跟我说吗？”
楚暮渚看着祁柔的样子，笑了一下，说道。
“有些事情我也不好和现在的你说。但是外院的竞争比起内院来说，真的就是小巫见大巫。我刚刚离开外院的时候，也一位自己终于摆脱了复杂的环境，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现实狠狠给我上了一课。”
“怎么了吗？”祁柔的好奇心被鼓动了起来。
看着祁柔可爱的模样，楚暮渚下意识地就想拉拉祁柔的脸蛋，但是马上就被祁柔发现了。
祁柔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拉住了楚暮渚的双手：“别这样啦。”
两人对视一笑，气氛好像回到了从前。
突然，楚暮渚止住了笑意，祁柔还以为楚暮渚生气了，也是收敛了笑意，正准备出声询问。
楚暮渚用低沉的声音开口了。
“当时，刚刚进入内院一个星期的我，就被人陷害了。”
“啊？”
祁柔大叫了一声，不过还好，周围并没有人。
“被谁陷害了？是怎么一回事啊？后来，后来……”
祁柔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楚暮渚既然站在这里，对方陷害她的计划自然是没有得逞。
“那个人你暂时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你只要知道，后来我在别人的帮助下，洗脱了嫌疑。”
“这样吗？那我们要好好感谢一下那个帮助你的人。”祁柔一脸欣喜地看着楚暮渚，但是楚暮渚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怎么了吗？她帮助了你，但是，但是……”祁柔看着楚暮渚的脸色，顺着说道，“她要你也帮助她？是这样吗？”
楚暮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真不愧是小柔呢？猜的很对。对方的帮助并不是毫无代价的。她帮助了我，就等于说，我的身上有了她的烙印。”
“而我如果不加入她，我有一个陷害自己的敌人，同时也会被她记恨上。”
“我必须做出选择，而且……”
“而且什么？楚楚姐，内院这么危险，你要是回来的话……”
楚暮渚轻轻摸了摸祁柔的鬓边青丝，这次祁柔没有阻止楚暮渚的动作。
“我要是回来的话，恐怕比你的下场还要不如啊！”
“所以，我只有一个选择。”
“小柔，你明白了吗？”
祁柔看着注视着自己的楚暮渚，有点想哭，只是在听完了楚暮渚的遭遇之后，祁柔又强忍住泪水，不让它们滴落。
“那这次，楚楚姐，你为我出头，和那个童，童圣女起了冲突，会不会……”
楚暮渚看着祁柔担心的样子，抿了抿嘴。突然，她笑了一下。
“没事的，我在内院这段时间，也不是刚刚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了。”
趁着祁柔沉浸在悲伤情绪里的时候，楚暮渚快速地伸出手，掐出了祁柔的两侧脸颊，轻轻用力拉了拉。
“况且，为了我这么可爱的小柔，我也不能让你受欺负啊！”
“别拉，很难看的啦。”祁柔伸手保护自己的脸颊，同时口齿不清地说道。
“好啦，不和你闹了。”楚暮渚松开了祁柔的脸颊。
祁柔急忙揉起了自己的脸颊：“真是的，楚楚姐，都这么多年了。”
揉了一会儿，祁柔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不过，楚楚姐，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