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海域阴影
“十指之间，声息之刃。复仇者约翰之铁钥，五定三锁之静默。以此笛声带走光明——蔚蓝爆闪！”
随着咒语的吟唱，两位魔女拿出笛子以手枪的手势，对着龙群中央发射出两枚光弹。
光弹吸引了龙的视线，随后爆炸开来，强烈的光芒让暂时失明的龙群陷入混乱。
趁此机会，两位魔女再次展开魔法，一边绕着龙群环绕飞行一边逐个消灭。
轻夜把这种魔法和鬼道进行对比，鬼道的上限明显更高，但魔法在战斗中的实用性更强，似乎两者开发的方向不一样。
“这就是龙吗？”
似乎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虚是与人类相反的存在，轻夜曾以为龙也与人类相反，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
龙是与人类相近的存在，尽管在外形上龙和虚一般千奇百怪，但气息上却与人类相近。
“对，这就是龙，轻夜你要不要去试试看？”比利提议。
轻夜有所意动，但还是摇了摇头：“等会吧，两位小姑娘还未尽兴呢，还没到我出手的时候。”
妮妮和妮哈两位魔女现在正占据上风，虽然进度不快，但消灭这群龙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在轻夜和比利的感知中，龙群正下方位于海平面以下的水里，还潜伏着一个大家伙。
见优势已定，妮妮在战斗的时候也有了些许放松：“妮哈，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向东哨局求援啊，明明前不久还成功捕获了一只童话龙。”
“我怎么知道，反正轻松又有钱拿就行了，其他事情自有犄角之顶决定。”妮哈无所谓道。
两人的关系很好但性格完全相反。
两人都是出生在表伦敦几年前才被吸收进里伦敦的视龙者。
妮妮在表伦敦的身份是当红偶像，性格外向说话直言不讳，傲娇中又带着温柔，在里伦敦也是明星一样的存在。
拥有不错实力的她，梦想是加入战术队斩杀恶龙，至于为什么她没有向人提起过。
妮哈是一名混血儿平民，在表伦敦的身份只是普通的高中生，没有太大的志向，与其说是咸鱼不如说她比较现实更为贴切。
她只想和朋友们过着安定的生活，当然，一旦珍视的人受到威胁，她也绝不会妥协，是一位心思敏感、外柔内刚的女孩子。
这里离西哨局总部——光明龙保护管理机关的位置太远，这些龙没有回收价值，两人选择的都是些攻击力强的魔法。
打完收工，两人拍手庆祝。
一个巨大的阴影出现在两人脚下，旋即巨物破水而出，羽毛球场那么大的黑色巨口咬合。
好在破水声太大，两位魔女反应及时，险之又险的躲开这一阴险的袭击。
龙见袭击不成，不甘的发出吼叫。
有型音波层层涌出把魔女们从空中击落后，音波如绳索般把两人束缚，往龙的嘴里拉扯。
“不好，是暗黑龙，还是有特殊能力的暗黑龙！”
妮妮率先从音波的眩晕中清醒过来，抬头望向飞机，发现没有任何反应后，大声叫醒妮哈。
两人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合力对准困住自己的声波发动攻击，但音波一层又一层，眼看就要在劫难逃。
“白雷！”
蓝白色的雷电击穿音波，在两人掉下去之前把两人捆住，牵引到两人的飞行器旁边。
轻夜刚从飞机内消失就出现在两人身边，脚踏虚空、冯虚御风。
比利一手摸着下巴一边来到窗口前，观察轻夜之前把手指伸出释放白雷的地方。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威力倒是其次，细节反而更加重要。
轻夜把手指穿过玻璃伸出以及无视飞机外壳出现在外边的能力比利办不到。
能够瞬间击碎音波的雷电看上去就威力十足，但贴着魔女两人的皮肤，却连毫毛都无法伤害，这点比利自认也做不到。
更别说轻夜现在的肉身飞行了。
“东哨局，果然比我们更强大。”比利感叹道。
只有不缺伤害的地方才会费时费力的去研究高深的技巧，在西哨局还在追求破坏力的时候，东哨局已经在探索世界的本质了。
这是质的差距，不单单以灵压来衡量，比利收起小心思，开始观看轻夜的表演。
他的任务之一就是把轻夜的表现记录并反馈给西哨局最高管理——犄角之顶，一个类似于圆桌会议的机构。
所以他才会怂恿轻夜出手，轻夜也很配合的答应了。
“两位小姐，没事吧。”轻夜松开两人后，为两人使用了回道。
西哨局想要通过他窥探东哨局的实力，东哨局也让他不要弱了气势，这条暗黑龙的出现刚好可以成为立威的对象。
“多谢帮助。”妮哈很有礼貌的道谢。
“切，要不是我们的坐骑龙不能带过来，我们才不会这么轻易被抓住，”妮妮解释了一句，然后才说，“谢谢。”
轻夜掏出在飞机内顺来的餐巾纸，捏成团后向两人问：“龙这种东西，纯物理伤害能消灭吗？”
“哈，这怎么可能，”妮妮怪叫，“要是物理伤害能解决，那还要我们魔女干什么？”
刚说完，在她惊骇的目光中，轻夜蓄力把纸团投出，在投出的瞬间手腕处出现一圈空气震荡形成的环形波纹。
纸团与空气摩擦后把空气都拉出形状，宛如彗星摇曳着橙色的虹光。
在暗黑龙懵逼的眼神中，纸团砸中它的身体，在它的身上开出一个巨大的洞，要不是它的体型够大，这一击就能让它变成两截。
纸团去势不减，砸进水里之后数秒，才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随后掀起惊涛骇浪。
不过造成的效果也仅此而已了，暗黑龙并未死去，身上的洞口也在快速恢复，这也让一旁观战的妮妮松了一口气。
她离轻夜的距离很近，在她的感知中轻夜扔出的纸就是普通的纸巾，本人也没有使用魔力，可那是人能做出来的行为吗？
纸巾被当成炮弹，没有魔力也差点杀死龙！
她觉得自己说出去，里伦敦的人会把自己当成白痴。
“果然，和虚有区别。”轻夜默念这次实验结果。
虚和龙理论上都是由灵子组成，现世的一切器子按理说都不应该对它们造成伤害，但事实上可以。
用电线杆能把虚砸趴下，纸团聚集的空气炮也能伤害龙，只不过这种伤害被大大的削弱，效果可能只有灵子伤害的十分之一。
其中龙对器子伤害的减伤更弱小，换个说法也就是龙更适应现世的物理法则。
接下来，轻夜不断的对龙进行实验，引自然界的雷电劈中它，用火烧它，用风聚集水龙卷后撤销灵力，把龙放进水龙卷之中。
暗黑龙是有智慧的，不停地尖叫怒骂，但就是不死，这些能够摧毁一座城的天灾也没有杀死它，只是让它变得无比虚弱。
理论上来说，这样的攻击再持续几个小时就能彻底的杀死这条龙，得出这个结论之后轻夜就停手了，不再继续折磨它。
而是在龙恐惧的眼神中，探手摘出了它的灵魂。
只有手指头大小的一团荧光，比普通动植物的灵光强一点，距离普通人类的灵魂有天与地的差距。
只能称作灵，而不能叫做灵魂。
所以龙死后没有机会变成虚，轻夜再次得出结论。
随后，众目睽睽之下，轻夜把这团灵光吞入喉咙，两魔女战战兢兢地远离轻夜。
灵吞入喉咙后不是顺着喉咙去到胃部，而是直冲大脑处，大量的负面幻想充斥着轻夜的大脑。
这些都是暗黑龙从人类那里吸收的负面幻想，这些情绪对轻夜来说是无上美味。
之前在尸魂界，在鸣木市他吸收了许多的人类正面情绪，但人本就是复杂的，负面情绪也是人类的一部分。
他连虚的堕落都能抵抗，区区来自于人类的负面情绪又岂能动摇他的意志。
没多久这些负面情绪就被他消化吸收，只不过那微笑的嘴角在旁人看来多少有点变态。
一直到进入伦敦前，两魔女都不敢和轻夜说话。
倒是比利，对轻夜的这种行为没有异议，有的只是好奇，他很想知道轻夜从龙的灵光里得到了什么好处。
在轻夜建议他尝试一下的时候，他也是思考了之后才拒绝。
比利，西哨局的英雄之子，对于这个称呼比利不喜欢。因为死去的才会被公认为英雄，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战死了。
为了拯救里伦敦，用生命重伤了一头比童话龙更为恐怖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