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死神统学院的含义
今天，真央灵术学院举行了一场不一样的开学仪式。
以往都是由番队轮流来为一年级学生演讲、表演，让学生们对死神有一个初步的认识，同时也是为该番队宣传、招生。
今天轮到了一番队，尽管一番队是不直接招收学生的，学生们还是非常的热情。
“你说今年会是一番队哪位大人前来呢？会不会是总队长大人？”
“总队长？你在想屁次，副队长雀步长次郎大人或者三席冲牙源志郎大人能来就再好不过了。”
“对，总队长只在早期来学校做过演讲，已经几百年没来过了。”
一个班级里三位贵族出身的学生在一起激动的讨论着等会一番队会由谁来，旁边流魂街出身的学生虽然不懂其中的奥秘，但也侧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这种现象不是个例，而是几乎所有人，所有一年级的学生分成不同的小团体都在讨论着这件事。
“喂，吉良，你不是贵族出身吗？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阿散井恋次向身旁的吉良伊鹤分享着自己的激动。
吉良伊鹤苦笑一声：“这我哪里知道，别说我的家族在静灵廷丝毫不起眼，就算是你认识的朽木家也不可能知道一番队的具体安排。”
“不过一般该届学生入学成绩越好，来的人越强就是了。”吉良伊鹤期盼道。
就在这时，一位学生指向后方惊呼：“是高年级的学生，他们怎么也来了？”
这次演讲的地点在一片山谷内，一年级的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早早的就来到了这里等候，此时2-6年级的学生也依次到来。
按照以往的规律，演讲只针对新生，老生想听也可以自行前来，从来没有过所有学生齐齐到来的先例，这是轻夜打招呼过后的安排。
既然要讲，那自然是人越多越好，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一晚上的准备。
在高年级的来了之后，一年级的讨论压低了声音，不过并未停止，一些家族和老师相熟的人想询问，老师们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直到所有人都到齐后，轻夜才姗姗来迟。
呼啸声从远处的天空响起，随后声音越来越近，一年级还没有转化灵压的学生捂上了耳朵。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音爆传来，大部分学生都感觉到不适，也因此彻底安静了下来，纷纷把注意力转向声音来处。
只见一把青色的巨剑从天而降，正好插入学生对面的一处山峰，随后山峰爆炸，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块朝着人群这边飞溅而来。
一些学生们想要逃跑，一些学生抱头蹲防，一些学生拿出斩魄刀准备击碎石块，一些学生开始念动鬼道言灵。
在面对这骤然而来的危机时，学生们乱作一团，不同的学生做了不同的选择。
与实力无关，与心性和觉悟有关。
在石块快要到达人群上方的时候，巨剑消失化作丝丝缕缕清风把这些石块全都击碎，只有无数粉末纷纷扬扬的洒在人群头上。
“我对你们的表现，很不满意！”原本巨剑所在的位置，轻夜的声音传来，“你们是未来的死神，是守护尸魂界安宁的战士，可是你们看看自己现在像什么？像一群没有斗志的逃兵！”
轻夜在学校里逛了一圈，说实话只按平均水平来说，这一届的学员潜力比60年前轻夜那一届要高得多。
这个峡谷是当年蓝染教轻夜瞬步的地方，轻夜特地选择这里有一种星火相传的意味在里面。
然而就在他以为会有惊喜的时候，这些学生让他很失望，空有潜力毫无战斗意志。
如果说之前飞沙走石的场景让人震撼，那在轻夜开口后学生们的震撼就被愤怒取代了。
他们以被真央灵术学院录取为荣，是周围人的骄傲，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辱骂过。
“说得太过了...”一年级中吉良井鹤是少数做出应对的人，轻夜的群嘲让他感觉被冒犯到。
一旁的雏森桃涨红着脸点头，她也做出了应对，但她觉得那些没做出应对的同学不该被这么说。
“轻夜大哥？”恋次轻声嘀咕。
烟尘四起中看不清轻夜的身影，但他对才分别一天的轻夜的声音很熟悉，
“嗯？”吉良和雏森桃转头看向他，眼神中的意思是“你认识”？
他们的反应还好，但有的人就忍不住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说话的人是五年级一班一位贵族出身的小胖子，他当了出头鸟之后许多学生纷纷附和。
你是死神，我们未来也是死神，你不就是比我们年纪大一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没什么了不起的。”轻夜悠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语气平和中暗藏波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种语气的时候是真的生气了。
“之前我还只是以为你们没有斗志，那样的话成为文职的死神也能苟住性命，可是没想到你们连对强者、对先行者基本的敬畏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就报上你家族的姓氏，我会去找你家族长好好聊聊，是不是你们家都对护廷十三队的统治不满。”
声音结束的时候轻夜就出现在了那个当出头鸟的学生身前，蹲下身用嬉笑着的脸对着他。
“轻...轻夜大人！”看清眼前的人是轻夜，他已经吓懵了。
他是中级贵族出身，天赋在同届之中排第一，被家族赋予厚望。
从小就在别人的赞美声中长大的他其实并不坏，因为他什么都不缺，不需要从欺负别人来寻找快感。
他只是很骄傲也很惜命，在石块来临的时候他下意识的躲在了别人的身后，所以当轻夜骂他们是逃兵时他的反应才会比别人更激烈。
“哟，还认识我，看来出身不低啊。”轻夜挑起嘴角。
小胖子先是猛点头随后疯狂摇头。
尸魂界的贵族中有一张关于护廷十三队的名单，上面列举了非贵族死神中不可招惹的一些人，其中轻夜赫然排在第一列，同列的还有更木剑八，不远的后面还有市丸银。
这些人都是拥有强大实力，可以一定程度上不跟他们讲规矩的存在，这张榜单被用来教育后辈，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给家族惹麻烦。
榜单上的人对于这些学生而言就像恶魔一样，你说小胖子现在怕不怕，他当然怕，怕得脚都在颤抖，腰上的浅打也跟着他一起抖。
“轻夜大人我...”
“嘘，别说话先听我说，一会我需要一个靶子来给其他同学做演示，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小胖子想道歉，但轻夜不需要这种道歉。
靶子？那不就是他们平时练习斩拳鬼走时用到的道具吗？说是配合其实就是挨打吧，小胖子看了看自己白花花的肥肉，心中悲凉。
算了，我这一身肉今天就豁出去了，哪怕是死也不能给家族惹麻烦。
面对轻夜毫不掩饰的威胁，他怎么敢拒绝呢，谁叫之前自己嘴快。
小胖子跟在轻夜身后脱离人群，此刻烟尘已经散尽，学生们也从其他人口中知道了轻夜的身份，有畏惧也有羡慕。
“那么对于我先前的说法，还有谁有不同意见吗？”轻夜再次询问，场面一度安静。
和上次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不同，已知轻夜身份实力地位的情况下，学生们连愤怒都没有，纷纷开始反思自己。
这就是同一句话不同身份的人来说所带来的影响。
“轻夜大人开始吧，学生们已经知道错了。”一位管理学校的主任上前说道。
他是一番队的退休死神，现在负责管理学校中的部分事物，在他看来轻夜的做法很棒，也已经起到了激励学生的作用。
轻夜只是摇了摇头，够了？这才到那里，他在等那一个或者多个人出现。
众人不知道轻夜在等待什么，轻夜不说话他们也只好陪站，直到几个身影从人群中脱颖而出。
最先有动作的是六年级的桧佐木修兵和一年级的雏森桃，在雏森桃行动后吉良伊鹤也紧随其后。
恋次见刚认识的好朋友都行动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出列，露琪亚用眼神拼命示意恋次，见恋次没有反应后也出列。
五人越过其他学生站在了轻夜面前，用余光相互打量着和自己一样站出来的人。
轻夜面无表情道：“没有了吗？就这五个人？”
之后又等待了许久，其他学生接触到他的目光纷纷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六个年级的学生居然只有5个人有相信自己的勇气，对不起是我高估你们了，你们不是逃兵，你们是不折不扣的废物！”
轻夜最后给他们一次机会，这次骂得更狠，可惜反应最强烈的也只是捏紧拳头，没有人敢再站出来。
不再关注那些学生，轻夜转头看向身前的5人，忽略露琪亚讨好的笑和恋次飘忽的眼神，轻夜挨个询问。
他先看向单独在一侧的桧佐木修兵：“69是吧？你和拳西什么关系。”
“没关系，只是简单的相似而已。”修兵不动声色的观察轻夜，他在幼年时被拳西拯救过，之后就把拳西当做了偶像想要加入他的麾下与他一起并肩战斗。
于是他拼命修炼，好不容易进入了真央灵术学院，却听到了拳西在56年前叛离尸魂界的消息，他才不信！
56年前不就是拳西大哥救我的时候吗？那故作恶劣安慰我的面容始终留在我的回忆中，他怎么可能是坏人。
能陷害拳西大哥的人一定隐藏的很深，我一定要不动声色，不能让他发现我在寻找当年的真相！
相似？哪有那么巧，轻夜俯身在修兵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想进九番队，想调查拳西离开尸魂界的原因是吧？”
轻夜的话让修兵眼神一凝，再去看轻夜的时候发现轻夜已经走到了下一个人。
“你叫吉良伊鹤？我记得吉良是贵族？”轻夜来到了吉良伊鹤面前。
“小贵族而已，没想到大人你听过。”吉良伊鹤露出虚假的贵族式微笑。
“我曾经在贵族区住过几年，算是你们家的邻居吧，我记得你父亲他思想有点跳脱，对于贵族来说可能不太被接受但我却非常喜欢，他现在还好吗？”
“他已经死了。”吉良想起了他父亲临终前念念不忘的叨念，想起了他撒手人寰时的不甘，原来父亲口中那个懂他的死神是眼前这个人吗？
吉良伊鹤的父亲吉良景清是轻夜在贵族区居住的那五年里认识的人，不甘心在贵族区里被圈养，可是又没有魄力和能力逃脱束缚，是一个外表总是乐天派但心里藏着忧郁的男人。
轻夜感叹道：“他死了啊，也难怪。有一次喝醉酒之后他就说过，宁可死也要逃离那个地方看来他是失败了。”
“不，他成功了，可付出的代价是他和我母亲的生命！这真的值得吗？”一贯温和的吉良伊鹤，昂着脖子质问轻夜。
“他值不值得不在于我，也不在于其他人，而在于你。你是他的孩子，只有你的成功，才能证明他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这就要看你希不希望他死后依然被其他贵族当做笑话了。”
说罢轻夜走向下一个人，留下沉浸在痛苦中的吉良伊鹤。
“我，我只是个流魂街的普通人。”雏森桃看着走过来的轻夜有些紧张。
被轻夜约束了声音传播后，每次对话其他人都是听不到的，他们只能看到轻夜只是动动嘴，六年级的首席和一年级的首席就被吓得快哭了。
“别害怕，你看我都没动手。”面对女孩子轻夜换了一副笑眯眯的面孔，雏森反而更害怕了。
“你是一个好姑娘，我也不为难你，你出身流魂街那就告诉我在流魂街平民的眼中现在的死神是什么样子的？他们希望中的死神又是什么样子的。”
“当然是...”这个问题雏森桃自己心里就有答案，死神在平民心中是什么形象她一清二楚，是抵触却又羡慕的存在。
人人都愤怒过平民被死神欺凌的事，人人又都渴望自己成为死神。
她说道一半就停下来望向轻夜，心思聪慧的她好像明白了轻夜这么做的目的，从学生时代开始提升未来死神的素质。
轻夜见她明白了一些，放任她继续想得更多，走向了下一个人——露琪亚。
“轻夜大哥，我只是跟着他们来的，你别管我。”露琪亚巧笑嫣然的想萌混过关。
可既然站出来了轻夜怎么会放过她：“朽木家的生活不习惯吧。”
“对，太不习惯了，认真起来的姐姐好可怕。”露琪亚以为轻夜放过了她在和她拉家常，结果轻夜下一句就让她破防了。
“你待在朽木家只会被培养成金丝雀，我知道你想说成为死神后就搬出去，可你再仔细想想，一个普通的死神真的能逃得出朽木家的影响范围吗？”
轻夜拍了拍露琪亚的头，在她抗议中留下她独自思索着未来。
只剩下最后一个人阿散井恋次，轻夜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
轻夜和露琪亚的对话没有瞒着恋次，他要想从朽木家手中救出公主，真真正正的站在露琪亚身边，不比别人刻苦一百倍怎么行。
要想让一群羊变得有战斗力，最好是选几只头羊，这主动站出来的5人就是轻夜选定的头羊。
轻夜在他们心中种下种子后，他们自然会拼命的吸取雨露来成长，从而起到带头作用，不过这还不够，他要改变所有学生、老师的想法。
“你们进入学院都是想成为死神，有的人为了权利、有的人为了力量、有的人为了改变命运，那么现在你们告诉我死神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死神是什么，是尸魂界的特权阶级，也是普通人跨越阶层的康庄大道，可要真的说起来没几个人知道死神的本质是什么。
学生们面面相觑相互之间没有找到答案，想询问老师发现老师也眉头紧锁，于是所有人都把求知的目光转向轻夜。
“死神的本质其实很简单，就是它的名字，死神死神，不是收割生命的神，而是守护死亡的人。
你们都知道死神要和虚作战，可为什么我们要和虚作战，因为生者和死者之间的境界线不容侵犯！而我们就是守护境界线的战士！”
“死神在尸魂界为什么拥有别人梦寐以求的特权？因为我们在需要的时候会拿起斩魄刀冲在最前面，这是和特权对等的我们必须履行的义务！”
“我再给你们说一个数据，静灵廷十三个番队现存死神数量10873人，在每年都有新生力量加入的情况下近千年只剩下10873人，而且这还是昨天的数据，可能就在这一天的时间就会有新的死亡记录。”
“换句话说死神的特权是用命换来的，只有真央灵术学院的6年才是你们唯一不会有危险的时间，你以为老师们安排各种考核是在为难你们？错，他们是为了让你们能活得更久。”
“现在告诉我，你们是选择悠闲的度过这6年时光，还是愿意抓紧时间努力变得更强！”
“努力！”“变得更强！”
轻夜慷概激昂的话唤醒了学生们的热血，他们没想到死神背后的伤亡这么惨烈，深感实力不够的同时却没有一个人退缩。
原来我们承担着这么重要的责任吗？原来我们将要成为的是这么伟大的职业吗？
老师们也激动得热泪盈眶，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学生们的要求太低了，看来回去得把训练时间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