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调教恋次
露琪亚的到来对轻夜来说是个惊喜，喜的是许久不见，而惊的却不是这次相见本身。
在从流魂街出发的时候结城比吕就托人传来了消息，所以这次相聚是约定好的不算是意外。
真正让轻夜惊讶的是露琪亚的长相，和朽木白哉的老婆朽木绯真实在是太像了。
轻夜上一次见到露琪亚还是在回静灵廷参加白哉婚礼之前，那时候的露琪亚还是个小孩子，虽然和绯真有着五六分相似轻夜也没当回事，毕竟长得漂亮的人小时候都有些相似。
可现在已经22岁的露琪亚和绯真的相似度达到了9成，他和若叶相视一眼决定暂不挑明，找个机会让露琪亚和绯真见上一面再说。
“轻夜大哥，我已经考上真央灵术学院了！”露琪亚向轻夜报喜，并伸手讨要礼物。
轻夜送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尸魂界最新款兔子玩偶，露琪亚开心地抱着玩偶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直到结城比吕进来之后才不舍地把玩偶放在一边。
结城比吕和轻夜对露琪亚的教育方式完全不同，轻夜会陪着她一起玩闹，而结城比吕更像是一个家长。
结城比吕克露琪亚，轻夜克结城比吕，三人大概就是这个情况。
“不负您的所托，露琪亚比我当年强多了。”说到露琪亚的成绩，结城比吕脸上露出了慈父的笑容。
轻夜则是摇了摇头：“这都是你的功劳，反而是我什么都没做。”
相比于他这个几年见不了一面的人，结城比吕才是真正的把露琪亚当做亲生女儿对待，既让她有了幸福快乐的同年，又为她塑造了良好的价值观。
在轻夜和结城比吕相互谦虚的时候，阿散井恋次也走了进来，看着和和气气的四个人，只有自己一个外人，尴尬得想逃离。
露琪亚看出了小伙伴的内心，连忙过去拉住他向轻夜介绍：“这是我在流魂街认识的伙伴，和我一同进入了真央灵术学院，他可是个天才被分到了一班。”
露琪亚的夸奖让恋次骄傲的挺起了胸膛，随后又想起了他面前的是谁，挺起的胸膛又塌了下去。
“是吗？小伙子还不错嘛，以后在学校你会保护露琪亚的对吧？”恋次的天赋还不错，不过轻夜还不放在眼里，他只是给露琪亚面子。
“当然！我豁出性命也会保护好她的！”恋次再次抬头挺胸保证道，随后补充道，“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当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人再关注他了，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下去。
“来来来，先吃饭，吃完饭我检查一下你们的修行成果。”轻夜招呼几人坐下吃饭。
这些轻夜精心烹制的食物，恋次哪里吃过，他做梦都没有梦到过食物还能这么好吃，先矜持的尝了一口就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几位大人对此都是莞尔一笑，露琪亚看着狂吃的小伙伴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噗呲一笑，恋次以为是在笑他，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自尊心爆棚的人，感受到这些食物在不断的精纯着体内的灵力，他猛猛的吃，实力是不会辜负自己的。
饭后若叶回了四番队，轻夜则带着几人来到了十一番队，借用了十一番队更木剑八的私人训练场。
“剑八好久不见。”轻夜和几人打着招呼，更木剑八却撇过了头，只在八千流、一角、躬亲之后不情不愿地回应了轻夜。
他一点也不想在这里看到轻夜，一看到轻夜他的战意就有失控的危险，可现在又不是挑战的好时候，这让他心痒痒非常难受。
可八千流几人自作主张的答应了轻夜借用训练场，他也不会反对。
轻夜这几年对更木剑八的别扭情绪早已见怪不怪了，他当做没看见一样向几人相互介绍。
“两位毕业以后要不要来我们十一番队啊？”躬亲邀请两人。
露琪亚和恋次左顾右盼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他俩，露琪亚连忙直摇头，她在进入十一番队来到这里的路上，看到的全是些锻炼肌肉的猛男，她可不想有以后呆在这种地方，眼睛会瞎的。
恋次也摇头，他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十一番队的作风让他想到了流魂街，很有亲切感，他摇头的理由是：“我要加入最强的番队！”
“最强的番队，那说的不就是我们吗？难道有其他人反对吗？”斑目一角捏了捏拳头，作面目狰狞状。
恋次却没有被吓倒，他转头询问轻夜。
“十一番队是所有番队中专职战斗的番队，也是除一番队外队员战斗力最强的番队，而一番队是不招收毕业生的。”轻夜点头道。
得到轻夜肯定答复的恋次两眼放光，刚想要答应邀请就看见斑目一角变了脸：“实力低的家伙可没资格加入我们番队，我劝你还是去其他番队混子日吧。”
“我！”恋次想要反驳，斑目一角手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训练场，意思是说不要嘴上说，等会的测试中用实力来证明自己。
这正合恋次的意，被激将的他捏紧拳头斗志昂扬的看向轻夜，想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不过轻夜没有理他，在训练场中检查着事先预定好的道具。
“露琪亚，你先来吧。”检查完毕后，无视了恋次的跃跃欲试，轻夜让露琪亚先测试。
“让恋次先吧，我不急。”露琪亚善解人意的让小伙伴先来。
轻夜：“不，你先来。”语气不容拒绝。
这时候的轻夜没有了平常的嘻哈玩闹，态度严肃认真，露琪亚没敢再推辞，在恋次不好看的脸色中进入了训练场。
所谓的训练场是轻夜特地拜托斑目一角定制的，目的是为了进一步测试露琪亚斩拳鬼走方面的天赋。
灵力天赋那是真央灵术学院的测试标准，露琪亚灵力天赋中等只比若叶高出一点点，恋次灵力天赋上等和轻夜当初的同学井守瞬差不多，在同届中数一数二。
以他的灵力天赋成为副队长是迟早的事，说上一句天才也不为过，不过比起轻夜和市丸银这些人来说就差得太多的。
而灵力天赋只决定一个人在队长前的票面实力，不能代表他的战斗力和生存能力。
所以轻夜的目的是进一步的检测出斩拳鬼走方面的天赋，好让露琪亚以后不至于走弯路。
尸魂界没有检查这些天赋的方法，当年浦原喜助发明的机器就是为了来弥补这一缺失，不过在轻夜试验的时候暴走，这个项目被终止。
目前唯一的检测方法就是让在这些方面经验丰富的强者来一对一指导，对于别的人来说很麻烦只有贵族才有这个资源，不过轻夜正好斩拳鬼走都有不错的成绩。
首先是斩术，轻夜先是做了一些列看上去很别扭的招式，这些动作考验的是一个人的观察力和对身体的掌控，更木剑八看了一眼就带着八千流走了，没眼看。
只不过场外的斑目一角和恋次不由自主的跟着学了起来，这些对于斑目一角来说并不难，但这些怪异的动作能够让他更清楚的感受到特定部位的发力受力情况，他若有所获。
这些对于常年混迹于街头，打架受伤只是家常便饭的恋次来说也不算难，在露琪亚成功做出动作后也基本上能做到，他心里微微放松看来这所谓的检测也就这样，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轻轻的“切”了一声。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只是习惯使然，也许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防御。
一系列动作之后，轻夜停了下来，让露琪亚把之前的动作重复做一遍。
露琪亚回忆了片刻之后，就似模似样的做了起来，只有少部分完美还原，大部分动作都四不像，还有极少数完全忘记。
“露琪亚的记忆力不错。”轻夜记在心里。
露琪亚是没问题可外面的恋次就抓麻了，他只记得其中一两个动作，想参照露琪亚看了一阵子之后就脸红的撇过头。
接下来的是打靶，轻夜在靶子上划出17道相互交错长短不一的直线，让露琪亚用训练刀按照顺序对着痕迹复刻，结果复刻是复刻出来了，轻夜却皱起了眉。
“轻夜大哥，我做得不好吗？”露琪亚问。
轻夜斟酌了一下回答：“不是不好，是太差了，你完全不适合用刀剑来战斗。”
面对露琪亚沮丧的脸，轻夜选择实话实说，这个时候的安慰只会害了她。
露琪亚的刀很准，速度也不错，但快准狠中唯独缺少了狠，她没有那种一刀斩断阻碍的残心，这是用刀之人的大忌。
过度仁慈之人是没有办法用好刀的！
也许在普通死神这个阶段里不碍什么事，但这在踏上了剑道的轻夜眼中是不可弥补的缺陷，与其以后被敌人抓住缺点而死不如换种作战方式。
接下来测试的是拳中的白打，白打考究的是对力的感知与运用，这方面露琪亚天赋中等。
自己真的适合当死神吗？就在露琪亚垂头丧气的时候，她看到了曙光——鬼道。
“缚道之一——塞！”在轻夜讲解过后，露琪亚开始了鬼道训练，只纠正了三遍，第四遍的时候露琪亚就能成功的释放了。
“恭喜你，露露，你的鬼道天赋一等，在现存的一万死神中有这种天赋的不超过50，其中大部分还都在鬼道众。”有一门天赋出众，露琪亚终于舒了一口气。
随后问道：“鬼道强吗？我听别人说鬼道众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
“鬼道众现在弱，不代表鬼道弱。”
轻夜要为露琪亚树立一个目标，这里是室内训练场不方便使用超大型一看就威力无穷的鬼道，也不适合破坏力大的鬼道，他选择了异界的智慧流。
只见一点火星从轻夜的手指上弹出，随后扩散爆燃，在露琪亚伸手挡住眼睛时火焰又收敛幻化出一只兔子，兔子活灵活现在地面上蹦蹦跳跳，直到靠近露琪亚身前意识到不对后开始向远处跑。
跑着跑着身体开始不断变化，长出了脚变成了一只威猛的老虎，老虎咆哮着冲向了轻夜，被轻夜一脚踢飞后又在空中长出了翅膀，变成了一只展翅十数米的大鸟。
大鸟在低空盘旋了几周之后飞向轻夜的手掌，在飞行过程中不断的变小，最后轻夜用手一握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一法通万法皆通，轻夜在山本的身边学习，火焰方面的造诣也不弱，只不过他自身没有火属性，用于实战远比不上风雷，用火来给露琪亚展示只不过因为火更直观。
轻夜展示完后，露琪亚疯狂的鼓掌，她本就性子活泼好动，这种能随意御使的能力简直戳中了她的红心，她决定了以后就专研鬼道争取早日达到这种水平。
鬼之后是走，这没什么好说的，露琪亚还没正式学习瞬步，轻夜只是测试了她对灵子的控制力，天赋也很强。
鬼道＋瞬步，以后当个法师绰绰有余。
在露琪亚之后的是恋次，对于自己的天赋如何恋次充满期待，然而结果不像他想的那样。
“全身发力，你懂什么是全身发力吗？”
“挥刀手臂要伸直，手臂摆动要成弧线！”
“眼睛不要盯着你的手，要盯着你的目标！”
......
“你的鬼道连猪都不如！”
在轻夜近乎怒吼中，恋次的测试完成。
此时的恋次浑身上下都是被轻夜敲打的红肿，而更痛的是他的心，他有那么差吗？真的连猪都不如？
一开始恋次有心反驳，但轻夜根本不听，随着轻夜指导的持续，恋次用身体发现轻夜说的都是对的，所以尽管他已经喘着粗气眼睛雾蒙蒙的，身体依然老老实实的按照轻夜所说的去做。
在测试完之后，他双眼通红地等着轻夜的下一句指示，身体随时准备好去完成。
轻夜看着恋次心情也很复杂，他之所以对恋次这么严格倒不完全是因为他想要拱自家小白菜。
恋次的身体素质太差了，在流魂街厮混时养成了很多坏习惯，学习能力也不强，短时间内也教不会。
既然大脑记不住轻夜就只能让他的身体记住，用疼痛让他把那些错误的多余的动作修正。
轻夜宣布最终测试成绩：“斩术上等，拳术中等，鬼道不合格，瞬步中等！”
听到结果后，恋次支撑身体的那股气泄掉，脚下一软差点倒在地上，在倒地后他又咬着牙爬起来，他不允许自己就这么倒下！
得知自己天赋还不错，不比露琪亚差之后，恋次看轻夜的眼神充满质问。
轻夜知道他想问什么：“你是想问，为什么我对露琪亚那么温和，对你的态度那么糟糕？”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因为我是露琪亚的长辈，而不是你的长辈。你是这样想的吗？”
恋次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又连忙摇摇头否认：“露琪亚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错，这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在小年轻阿散井恋次还在为表错态苦恼的时候，轻夜肯定了他心中所想。
轻夜继续说道：“在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你认为你是天才？但如果不是露琪亚，像你这种水平的天才求我指导我都不会搭理。”
“你觉得你是流魂街出身，从小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只能靠自己一个人打拼，所以你大可以觉得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甚至你可以觉得是这个世界欠你的，然后浑浑噩噩地向权利攀爬。”
“这些都没什么不对，这是人之常情。”
轻夜的话让阿散井恋次的内心变得惶恐，因为他发现自己对这种说法居然没有抗拒，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潜意识里，他居然真的是这么想的。
这让他感到窘迫而沮丧，不敢回头去看露琪亚失望的眼神。
实际上露琪亚现在只是在狠狠地瞪着轻夜，嘴巴不停的张合发不出声音，想要跑过来安慰恋次也只是在原地踏步。
轻夜给了露琪亚一个放心的眼神，他从恋次的眼神中看出了他不是那种愤世嫉俗的极端利己主义者，至于些许歪念是人都有，这不奇怪只要好好调教就能导向正途。
轻夜一般来说会尊重他人的命运，无论好坏，不过很多时候又会轻易的打破自己的原则，随性而为。
无为而为，极静思动，行为有框架但因思想不受束缚，所以框架没有固定形体。
“除此之外，我还可以给你另一个选择，把守护露琪亚当做你的使命，任何伤害露琪亚的人都是你的敌人，包括我。”这句话露琪亚自然是听不到的，不过恋次听得很清楚。
“这不需要你说，没有人可以伤害露琪亚，除非跨过我的尸体！”恋次用尽力气咆哮道，遗憾的是这句话露琪亚也没有听到，她现在只能看见两人在对话就像看一出哑剧。
经过一番调教后，轻夜对恋次很满意，虽然实力不行潜力也不咋滴，但至少有一股超越常人的韧劲。
“你的身体有很多淤伤，很多骨骼也因为受伤长歪了，我已经替你修正了，你今天就在十一番队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会和露琪亚过来，对你们进行真正的特训。”
拜托斑目一角照顾好阿散井恋次后，两人在露琪亚不满声中离去，期间还夹杂着露琪亚撒娇的声音。
看着那个和露琪亚说说笑笑的身影，阿散井恋次低声说了句“谢谢”，他是“野狗”不是“疯狗”，他知道怎么分辨什么是善意什么是恶意，虽然那种善意把他的心都剖开了。
“小兄弟跟我走吧，一场剧烈运动之后正适合泡温泉。”恋次无论是天赋还是性格都和十一番队非常匹配，虽然不知道最后他和轻夜发生了什么，斑目一角可不想他就此颓废。
在明天轻夜来之前，他要用仅剩的时间让小男孩恋次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热血男儿。
斑目一角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头上的光头反着光，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