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阅历差距
为了追求极致的杀伤，市丸银在这半年里就达到了斩魄刀的初步始解，从这方面来说进度远超轻夜。
只是战斗可不只有斩魄刀，很快市丸银的节奏被打乱，轻夜转守为攻，扎实的基础让市丸银毫无还手的机会。
轻夜一刀抽在市丸银握刀的手背上，给他留下了一条横跨整个手背的伤口，以此结束了这次无趣的战斗。
最终市丸银还是放弃了斩魄刀解放的打算，斩魄刀的能力很强，但也很容易被针对。
死神一般不会把自己的核心能力告诉别人，因为死神的战斗也是信息的战斗。
底牌一旦暴露，威胁性就会急速下降。
市丸银的始解是留给那些仇人的，轻夜和蓝染走得很近，让他对轻夜有了一些不好的看法，但还不至于迁怒。
他调查得很清楚，轻夜1年半以前才来到静灵廷，来到尸魂界的时间也不到3年，乱菊的仇和他没关系。
他市丸银可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废物，之所以找轻夜麻烦也只是为了达到接近蓝染的目的。
“我知道你有底牌没用，你的那副表情我太熟悉了，我想说的是我也有，还有好多。”轻夜说的是瞬步大赛那次。
市丸银的表情和自己那时候一模一样，但自己可不是连衣服都脱了的朽木白哉，轻夜的瞬步鬼道还没用，连斩术都没尽全力。
“我知道你是天才，而且你走的道路比我更极端，极端往往在初期提升极快。
“几年后你就可以和我不相上下，几十年后甚至可能超过我。”
“但你满打满算也就学了半年，斩拳鬼走的流程才刚走完一遍，而我学了一年半，时间是你的3倍。”
“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现在来挑战我。”
两人的天资不去细究，表面上至少差不多，不考虑其他因素，3倍的时间带来的差距犹如天堑。
市丸银和轻夜一样来自流魂街，相比于轻夜所在的49区更加靠后，他只知道蓝染很强，同时自己也比同年级学生强得多。
眼界限制了他对实力强弱的判断，这一次比赛输了对他来说反而更好。
市丸银现在不靠斩魄刀始解偷袭，水平大概只相当于资深死神，是普通学员一辈子追求的目标。
轻夜因为没有始解斩魄刀，现在是副队长之下的极限，等到什么时候斩魄刀始解，什么时候就能达到副队长级。
而蓝染，就算是表面给人看见的实力也是副队长中最强的那一批。
市丸银要是现在就盲目自大的去偷袭蓝染，那他就真的死定了。
以蓝染的性格会给身边的人一次暗杀自己的机会，但仅有一次，无论你使用这次机会的时候是队长级还是杂兵级。
连时机都选择不好的废物活下来有什么意义？
大概是看这个小学弟的状态有点像自己当时陷入数据魔道时的样子，因为无知才导致过于自信，轻夜也就闲下心来多说几句。
自己当时也是靠鸣空老师，若叶和同学们的共同帮助才度过这个难关的，这个小学弟貌似人缘极差，自己也只能尽力而为了，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吧。
见对方没有反应也没有扭头就走，大概是听进去了，轻夜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急功近利，好像有什么一定要在短时间达成的目的一样，但是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你应该懂的。”
这些道理市丸银都知道，他也在反思自己最近的行为，一方面又知道轻夜是出于好心，所以只是浅笑着聆听。
“他这样的一个人，应该只是被蓝染蒙骗了吧，要是这一切都是伪装，那也太可怕了。”生活不易，市丸银叹了口气。
被人说教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怀念，上次我记得还是和乱菊在一起的时候，转眼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吗？
在轻夜自带的亲和力之下，市丸银虽然还维持着必要的伪装，内心已经认可了轻夜。
一边把轻夜的话从耳旁过，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直到轻夜接下来再一次毫不留情的拆穿。
“我也不清楚你为什么要伪装成这幅样子，或许你有什么目的，这都和我无关。”
“只是你真的认为自己伪装得很像吗？”轻夜带着笑意反问，不明白真相的他还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在市丸银的心里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你凭什么做出这种判断！”市丸银又惊又怒，带着低沉的语气低吼道。
身体不自觉地前屈，仿佛是在给轻夜施压，让轻夜赶紧交代，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笑眯眯的眼睛此刻睁开，虽然也不大，却十分的有神，整体看上去就像一只被戳破了谎言炸毛的小狐狸。
“怎么会这样？我的伪装即使称不上无懈可击，也不应该被人一眼就看穿才对。”
“他才和我接触几十分钟，为什么能看穿我的伪装？这样我还怎么接近蓝染，还怎么取回乱菊的灵魂...”市丸银因为轻夜的话陷入了无限的自我怀疑中。
结果想了半天，除了让大脑无比混乱，什么答案也没想出，他只想说这不科学。
轻夜也不忍心打断面前陷入头脑风暴中的小学弟，但看看时间也挺晚的了。
“请告诉我，你这样说的理由。”市丸银郑重其事，答案对他很重要。
“理由吗？让我想想，因为你的眼睛吧。”轻夜一本正经地道。
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一般来说可以通过观察一个人的眼神来判断对方带有的目的。
市丸银的眯眯眼不是那种一条直线的缝，而是一条向下弯曲的弧线，这种眼型的人通常来说都是眉目含情才对。
眯眯眼如果不是天生的，那就只能是人为的想要隐藏自己的情绪。
一般来说都是些不能让人看到的、不太好的情感，才需要隐藏。
而市丸银本来就表现出蛇一般的外形和气质，如果他眼睛里藏着邪恶，只会被看到的人认为是理所当然，根本不需要刻意的去掩盖。
有些时候伪装得太多了，反而会留下矛盾，只不过一般人也察觉不了。
轻夜给市丸银解释了一大堆，然后语气一转：“嗯，上面的这些都是临时口胡的，其实吧，是我没有感觉到你特别强的杀意，包括从后面偷袭的时候。”
市丸银努力瞪大眼睛：“你千万别告诉我，尸魂界达到你这个实力的都有这种能力？”
“那到也不是，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种天赋，不过蓝染大哥就有类似的能力，其他的队长副队长我就不清楚了。”轻夜双手一摊。
“这就够了。”市丸银心若死灰，乱菊我该怎么办。
看着陷入低沉的市丸银，轻夜以为他是被拆穿面具后的不好意思，就转身告别离开。
“我会永远留下这道伤疤的。”市丸银低声道。
还真是个小心眼的小学弟啊，轻夜摇摇头、向后摆手：“知道了。”
这在轻夜看来是小心眼的话，其实是市丸银发自内心的感激，就用这道伤疤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小看别人。
轻夜走远后，茫然的市丸银才向外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这些年的努力有什么意义。
这种状态，可能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才能重新恢复斗志。
然而就在市丸银刚没走几步的时候，一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让他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