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婉容被赎身
安帝将盒子内的温柔香拿到手上细细观察,但始终没有看出端倪。余亦继续往下说:“常闻此香者会对此香上瘾,若没有温柔香支持便会陷入极度兴奋直至力竭而亡。”
一听会死,安帝立马把它放回盒子里并把盒子关上。李公公也把盒子送回到余亦面前,而余亦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来,而是重新展袖行礼:“此物可能在帝都也有流通,臣想尽快着手调查此事。”
安帝脸色微怒,起身快步走到余亦面前将李公公一把推开:“查什么查,此事我会让大理寺去查。你。”安帝的手直直指着余亦,“现在要把重心放在成亲上。”
李公公被安帝推得踉跄,但是很快重新站定。
余亦也立马鞠躬行礼:“臣定不耽误成亲。只是臣仔细回想在关北战场上也见过陷入狂暴的北汗兵,事情关乎陛下的将士。”
看着面前的余亦,安帝也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所以也不再阻拦了,转过身扶着额头摇了摇头:“哎,罢了。注意安全,莫要耽误了人家姑娘。知道吗?”
余亦见安帝答应了也立马拱手道:“是。”
谁知安帝突然提高了音量,重新转过身对着余亦的脑袋来了一下:“朕问你知不知道!”
余亦知道安帝不会对自己下重手,所以也大方的挨了这一下:“知道。”
安帝看着余亦的眼神里充满了嫌弃,看了一会后又冷哼了一声,对着余亦摆了摆手:“走走走。”
余亦重新鞠躬行礼:“臣告退。”
可是殿内三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交谈时御书房外有一穿着官袍的人一直在附耳偷听,直到安帝让余亦退下时才悄无声息的离开,步法轻盈到连余亦都没有察觉。
而余亦走出御书房后没有出皇宫而是去了另一个别院,马车停稳后余亦也没有犹豫往里走去,门口穿着银色盔甲的内卫也鞠躬行礼齐声道:“参见临王。”而内卫头上的牌匾上写着的正是东宫。
......
现在统查府的建造有了图纸之后就全权交给沈家一来负责了,白江宜只要定期去看一下有没有工艺方面的问题就好。白江宜向林伯告知了自己的去处之后时隔多日难得清闲的临王妃和阿阮终于来到了许久未来过的太师府。只是从前怕被白武抓所以一直走得是墙,今日终于可以好好走正门了。
虽然白江宜和阿阮极少走正门,但是正门守卫也是认得前来的女子,也是马上行礼:“临王妃。”
白江宜始终有些不习惯他们这么叫,但是也不好让人家改口所以也是有些扭捏地回应了一下:“你好你好。”
走进正门太师府的管家迎了上来,太师府的杨管家是沈穆书从前的书童,沈穆书担任太子太师后便跟随沈穆书在太师府做了管家。
“白姑娘许久未见了。”
听到被叫白姑娘白江宜有些诧异,杨管家却笑了笑说道:“临王特地嘱咐过沈太师说您不喜欢被叫临王妃,今日太师回来之后才吩咐下来的。”
白江宜心想临王殿下也是心细,脸上也不自觉勾勒出微笑。杨管家见状继续说道:“刚开始不习惯也正常,慢慢来嘛。”
白江宜被说的有些害羞,立马转移了话题:“煊煊可在府内?”
“在的,白姑娘请跟我来。”
随后白江宜就在杨管家的带领下往沈煊的卧房走去。太师府虽比不上临王那般大,但沈煊喜欢住在角落一些,因为她觉得那样有安全感。而沈家一大多时间不是在临王府就是在军营所以也只有一个卧房。至于沈凌本就爱好诗词歌赋所以院内都是在太阳下晒着的书籍帛书。
白江宜还未走到沈煊的院子沈煊就先迎出来了。虽然只有短短几日未见,但沈大小姐还是一把抱住了白江宜:“我的好江宜,想死我了呀。”
沈煊身后的丫鬟阿莲也是半屈膝行礼:“白姑娘。”
白江宜装出一副嫌弃的模样推开了沈煊,并从阿阮手里接过了余亦为自己寻的果子酒在沈煊面前晃了晃:“临王殿下给我寻的,特地来和你一起分享。”
姐妹二人不管何时都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今日的沈煊既没有八卦白江宜和余亦的二人生活,也没八卦白家的事情。而是很敬业的直接问到了定安居的事情。
“江宜啊,定安居何时能开业啊,爹爹知道当日在殿上献乐的就是我和二哥了。”沈煊语气有些失落,看起来就像被沈穆书教训了一番似的。
看着沈煊的表情,白江宜真的以为沈煊因为这事儿被沈太师责骂了。立马关心地问:“沈太师没打你吧。”
见目的达到沈煊马上换上了笑容:“怎么会,我爹说我好不容易有事儿做,还鼓励我呢。”
“鼓励?”白江宜反问了一句,“沈太师以前不是也和我爹持一样的态度吗?居然还会鼓励你?”
沈煊闻言也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反正本郡主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出去了。”刚说完沈煊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也变得有些无奈“江宜,婉容姐姐她好像要被人赎走了。”
白江宜啊了一声,按照婉容的身价帝都内有几个人能赎得了她?见白江宜的表情,沈煊补充道:“据说是江州的富商,花了大价钱呢。”
“可恶!”白江宜握紧了拳头,脑子里都是望春楼掌柜狗腿子般的表情,一气之下就转身往太师府大门而去,沈煊见状也立马招呼了阿莲一起跟上。
此时的望春楼账房内,掌柜孙兆被眼前一箱黄金晃得睁不开眼睛。而桌子的另一边郑冰州和几个将士正品尝着望春楼的好酒好菜:“还别说兄弟们,这望春楼的菜可一点不比醉仙楼的差。”
几位将士也各自干了杯子里的酒:“只是这酒没咱自己酿的好喝。”
几人聊着正嗨呢,孙兆也终于把自己的目光从黄金上挪开,弓着背快步道几人桌边:“这位爷,不知这是何意啊。”虽然他很不解,但是脸上的笑意可是藏也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