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找老师傅,按老规矩
于是吴远又把话重复一遍,杨支书顿时咧嘴大笑开来。
“我就知道,你不能亲自白跑这一趟。”
吴远讪讪一笑。
这话怎么有点‘贼不走空’的意思呢?
所以解释道:“其实我也是看到热火朝天的亚运村工地,临时起意,想起来的。具体谈,还是大姐拿下的。”
杨支书俩眼一瞪:“没有你在后面出谋划策,她能办成这么大事?我大闺女,我能不了解?”
得,这话要是让大姨子听到,怕是得抓狂。
“爹,其实大姐干得不错,帮了我不少忙。”
“你也没少亏待她呀。”
得了,这话题没法聊了。
吴远果断地把话题一转道:“爹,我要的建材都运到了么?”
杨支书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道:“你是问修缮陵寝的材料?除了水泥,都运到地头了。”
吴远趁机起身道:“趁这两天,天气好,我去把陵寝修一修。”
杨支书也跟着站起来道:“你自儿个亲自干呀?”
“对呀,”吴远理所当然地道:“爹,别忘了,我木匠瓦匠都会。”
杨支书摆摆手道:“不是说你会不会的问题!问题是你这么大个老板,上过新闻联播的名人了,这种活哪能劳你亲自动手?”
“你先别忙活,我给你找人。一会你到地头,负责指挥就成。”
吴远争取道:“爹,不用这么麻烦的……”
话未说完,就被杨支书打断道:“什么不用?这事听我的。老话说,千金之躯坐不垂堂的,你现在越做越大了,多少也得注意点身份。”
“你先在家歇一会,等我找好人,给你打电话。”
说完这话,杨支书就背着手,蹭蹭地走了。
吴远很是无奈地回到楼里,就听丈母娘刘慧道:“你爹说得对,你现在是得注意身份,凡事别太亲力亲为。有活就让下面人去干,不然下面的人不怕你,将来也会成问题。”
对于这朴素的管理观念,吴远实在是不好说什么。
只能在家里陪着小江和玥玥玩一会。
直到太阳渐高,临近中午了,杨支书才从村部打来电话说,人都找好了。
这么快?
吴远狐疑之下,骑上二八大杠,直奔村部。
到了村部才发现,杨支书跟前为了三个上年纪的老师傅。
一个吴远认识,是村里有名的石匠老夏头,原本给老爷子和老太太立碑,就要找他的。
另外两个老师傅,吴远眼熟归眼熟,可姓甚名谁就叫不出来了。
吴远掏出烟,就听老丈人介绍道:“夏师傅,这我就不用多说了。这两位,李师傅,王师傅,修陵盖墓,都是行家。”
“你给父母修缮陵寝是好事,但这事必须找懂行的老师傅来做。否则万一惊动老祖宗,回头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
听着老丈人这话,吴远心道,想必这事是有什么说道来着。
接着就听夏师傅开口道:“按照规矩,小吴呀,动工之前,得先祭奠祭奠,跟老祖宗报备一声。”
老李师傅续道:“接着,就得找风水先生来看看……”
结果话未说完,就被王师傅打断道:“他这就不用了,只是外围修缮,不用看风水。”
夏师傅补充道:“风水格局不用大动,是不用专门请先生。但修缮一新,总有些新变量加入,注意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比如这碑该面向哪个方位,你想要栽种的松柏,又在什么方位等等。不过这都是小事儿,我们老几个顺带着就能帮你定了。”
吴远也算是心服口服,“那就劳烦几位老师傅了。”
“好说好说,回去准备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前世烧纸祭奠在前,立碑种松在后,吴远并没有想太多。
哪里知道,这里头还有这么多说道。
吴远骑上二八大杠,直奔乡里,去买纸钱。
结果刚买好出来,就被三姐夫熊刚抓个正着:“多咱回来的?”
随即不等吴远回答,目光落到一叠叠尚未剪开的纸钱道:“买这给爹娘的?你三姐还没准备哩。”
吴远连忙解释说:“按照夏师傅几人的说法,修缮之前先告慰一下先祖,祭奠一下。”
“那行,到我家去弄,你三姐准备这些最在行了。”
“我也能弄,就不麻烦三姐了。”
“麻烦什么麻烦?不麻烦!你要是不去,让你三姐知道了,你知道后果的。”
吴远不得不随着熊刚去了下圩村。
因为他知道后果的。
三姐吴秀华会哭给他看。
几位姐姐之中,吴远最怕三姐掉眼泪了。
因为三姐掉眼泪的样子最像娘亲,他扛不住。
定下来,熊刚从水利站推出二八大
杠,和吴远一起,直接回了家。
路上,熊刚提起道:“昨晚你上电视的事,我们都看到了。把你三姐激动的一夜没睡着,说你特别上镜,比真人还好看。”
吴远咂咂嘴,我这真人就不那么好看了呗?
当然吐槽归吐槽,他跟三姐自然是不可能计较这点的。
怎么说,都是为幺弟骄傲的心情。
接着熊刚也跟杨支书一样问起,三百万变成五百万的事儿。
吴远又跟着一通解释。
听得熊刚是无比的振奋,“想不到生意做大了,还能这么做!你这等于是不花一分钱,让盼盼家具在亚运会上露了把脸!”
“等亚运会一过去,盼盼家具在全国打出了名声,卞孝生那缫丝厂,还拿什么跟你比?”
吴远笑道:“或许不用等到那时候。”
熊刚点点头道:“也对,现在盼盼家具厂的业绩,已经是缫丝厂远远追赶不上的遥远目标了。”
其实吴远想说的是,这次赞助仪式之后,电视媒体和纸媒报道传开之后,就可以见到一定的市场推广效果了。
不过熊刚这么说,也没毛病。
所以干脆就不再解释。
俩人就这样到了三姐家,吴秀华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不停地拿着针在头发上摩挲,缝补着什么。
一见到幺弟和丈夫同时回来,车把上还挂着纸钱,顿时放下手头的针线活道:“到日子了么?我记着没有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