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决裂——何以为师
“师父——自古以来,就是传道授业,若是以教授学业为由,来收徒,然后再以师徒为名,将徒弟据为己有,以行男女之事,那何以为师?为何为师?”
“以师父的名头,借着课业为由,去侵占幼女、少女,同禽兽何异?”
“再退一万步来说,我若对你真的有了,别于师徒的情谊,当初就不能收你为徒,若我无男女之意,还偏偏娶你为妻,那我和世人怎么解释我为人师的初心?”
“谁又能相信一个言行不一的人的初心?”
师父自收她为徒以来,只将她当作儿徒教授,从未将她当作女子来看,更不可能借着师徒的关系,趁着徒弟年幼无知,将兽意和私心裹挟着传道授业的外衣来做某种肮脏的欺骗,这种事情,在他的眼里看来,是绝对不可以的。
“可是和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和姑辩解道,“是不是不做你的徒弟,就可以做你的妻子?”
男子无奈道:“我教了无数的弟子,像你这样不知礼数、不知廉耻的,还是第一个。”
他的口气透露着不悦,为理不论的感情必须扼杀在萌芽里,“倘若天下的男子都好为人师,借着教育学业为幌子,专收女弟子,诱骗、欺瞒女弟子,你叫天下的女子都怎么活?”
“还有什么女子愿意去学习生存的本事?一旦去学,是不是就意味着要付出某些意料之外的代价?”
以往,师父鲜少训斥和姑,这次他确实是生气了。
她没见过师父生气的模样,印象里的师父总是行事有度,不紧不慢的样子,第一次见师父发火,说话里语气带着不悦,她被惊住了。
“师父……”
他似缓了过来,刻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和姑,你要清楚,不能因为你年幼无知,经历得少,脑袋空空,师父就能有诱骗你的理由,不仅不能,谁也不能。”
“做人,不能因为别人不懂世事,你就有了欺骗她的理由。”
原是二十年前,他还在家中医堂学技,那时女子能读书的很少,更别提进医堂读书,可这医堂的教官为人不善,私下从民间收了一波女弟子,非年幼貌美者不录取,收进自己的私人医堂,借着学习医术为名义,让女弟子夜间去他的房中脱衣学习人体经络,行苟且之事。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包得住火的纸,这教官恶人狡猾,专挑懵懂少女下手,一是见少女年少不经事,不懂反抗,二是肮脏的做法经过他如簧巧舌来修饰,便也纹饰了他罪恶的做法。
清白的女子被他玷污后,或浑然不知,或疑惑难辨,全是依仗着他德高望重的身份。
恶人都是善于用华丽的言辞,来为自己的私欲辩解和开脱,或是偷梁换柱,闪烁其辞,或是义正言辞,大言不惭。。
他亲眼看着无数的少女的青春葬送在那个恶魔般的教官手下,他却无能为力,他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为何位高权重的地方也有坏人,只得暗自发誓永不成为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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