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卷 情花之泪,禁城花折
他瞬间更咽,泣不成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撕心裂肺地大喊。“为什么我炼不出解药?”左一挥,一道红焰之光横扫而去,折断了一些情花。“都是你们害的,若不是你们,美人儿也不会这样。”右一挥,又一道红焰之光横扫而去。“都是你们——”一阵乱挥,那些情花遍地都是,乱七八糟,狼藉一片。
“亓渊,别这样。”上前抱住他,泣不成声。“别这样。”更咽。“亓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更咽。“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我要毁了你们——”挣扎。“花雨,你放开我,让我毁了这些情花,我要毁了它们……”
“亓渊,不要这样,你这样,你就算毁了它们,粟晚也还是会…我不希望看到你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泪如雨下,抽噎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们又有什么错?”他甩开花雨的手,蹲下来,双手抱着双腿,失声痛哭起来。
“……”更咽,梨花带雨。蹲下来,搂着他。“亓渊……”
柳泠,芳菲殿,晚月苑。
粟晚扫视了一下四周,径直走进去,坐在床沿上。
“芳菲殿……”嫣然一笑。
“主人,你走得真快,我都差点跟丢了。”枝桠闻声而来。
“枝桠,你怎么跟来了?”诧异。
“主人,我很担心你,所以就跟过来了。”凑上前来,与粟晚并排坐在床沿上,扶着她。“主人,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我……我身染情花劫,我都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扭头凝视着她。“枝桠……”
“主人,你不让我告诉梦主,是不是就因为这个?”
“对。情花劫无药可解,最终会遍身情花而亡。我不想让姐姐担心。”
“主人,这里是哪儿啊?好美的宫殿啊。”四下打量着。
“这里是……我和姐姐的第二个家,我曾和姐姐来这住过一段时日,名曰芳菲殿。”
“芳菲殿?”强颜欢笑。“好美的名字哦。”
“芳菲,就是姐姐。”嫣然一笑。“我与他最初相识之时,他身着女儿装,他告诉我,他叫月芳菲。”
“主人,我去找人救你,我去找亓渊,找桑棘,找云深他们,想办法救你。”泣不成声,起身,精致走了出去。“主人,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回来。”
“枝桠,不用了,枝桠……”眉宇间泛起褶皱。
芈花界,花棠书苑。
“若亓,你,要回圣月界了?”冰月目视着若亓。
“是啊,我得回圣月界操持圣月界大大小小的事务啊!”拍了拍冰月的肩膀。“上官冰月,跟我回去吧。”
“我……我要去找小晚了。这几日小晚都不在,而棠昳又支支吾吾不愿透露实情,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我要自己去找了。”拍了拍若亓的肩膀。“若亓,劳烦你了。”
“说这些,你又何时回来帮过我?”转身离去。
“慢走啊,我就不送了。”
若亓刚走到门口,竟与迎面而来的镜辞四目相对。
“星下仙,你这就要走了?”
“走了,我得回圣月界操持事务了,镜辞,谢谢你了。”
“我也没做什么。”
“告辞。”径直走了出去。
镜辞走了进来,望了望冰月,又指着门外若亓渐行渐远的背影。
“这是怎么?冰月,你也不拦着,让他多住些日子才是。”
“他愿回去就随他去吧。他不太习惯,外面的世界。可能是在我们圣月界习惯了。”
“这样啊。”恍然大悟。
“棠昳,棠昳。”桑棘匆匆赶来,四下寻觅,局促不安。
“你找棠昳做什么?”镜辞打量了他。“他现在不在花棠书苑。”
“什么?棠昳不在,那…粟儿回来过没?”四下寻觅。
“你不用找了。小晚她没回来过。”
“那不对啊,她不是说,要回芈花界找棠昳……”欲言又止,瞠目结舌。“难道……”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就昨天晚上,她跟我说,她要回芈花界来的。我想跟着一起的,但她不让我跟着。”四下打量。“粟儿,粟儿……”
“昨晚?”激动不已。
“到底怎么回事?桑棘,晚晚在哪儿?”局促不安。
“美人儿呢?她有没有回芈花界?”亓渊闻声赶来。花雨、云深,荼烁和旻忧紧跟其后。
“亓渊,你也在找小晚?”诧异不已。
“你们这么多人,都没有见过晚晚?”镜辞左顾右盼,有些质疑。
“我……”花雨举手。“我首先声明,我是真没见过她。”扫视一圈,十几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她,她又默默放下手,尴尬一笑。“我真没见过。”
亓渊瞥了她一眼,左顾右盼,目视着冰月和镜辞他们。
“你们见没见过她?她说她要回芈花界祭奠花神的。”
“粟儿她是回来过,回来拜别梓榣之后,便走了。我跟着她,到蓝湖。她好像被上官冰月送她的那幅画吸引了,竟跳进蓝湖之中,我连忙上前把她救上岸,她便要独自回芈花界来,说是要找棠昳。”
“对,我这就去蓝湖……”转身欲走。
“亓渊,别去了,她肯定不在蓝湖。”凑上前去,触到他耳畔,小声嘀咕。“怎么样?解药炼出来了吗?”
“没有。我和花雨把我魔界所有书卷都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查不到有关情花的记载。”小声嘀咕。
“亓渊,你跟桑棘在那嘀咕什么呢?”思索片刻。“亓渊,你们俩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啊?”
“冰月,算了吧。他们肯定不知道。”镜辞拽着冰月的手臂。
“亓渊,桑棘,我劝你们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抬头凝视着他俩。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问什么事儿了吗?你就说不知道?”皱了皱眉。“说吧,亓渊。小晚到底怎么了?”
“她……她被我妹妹下了情花,现在身染情花劫……”更咽,泣不成声。桑棘他们也纷纷绷不住了,泪如雨下。
就只剩下镜辞和冰月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晚晚她……这是真的吗?”
“小晚……才几日不见,怎么会……”更咽,“有解药吗?”
“情花劫,无药可解。”抽泣。“你现在去……去找她,或许还能见晚儿最后一面……”
“原来……你们都知道……”分别指了指他们。“你们都知道,都瞒着我……都瞒我是吗?”泪眼朦胧,转身离去。
“冰月……”欲言又止。“我们不是这样的,只是粟晚她……”
“晚晚……”径直往门外走去。“冰月,你等我,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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