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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国家,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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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式已经低下头,“没听见就算了。”

樱转而抛出一个问题,“国家,家国,让你选一个,你会怎么读?”

国将不国,何以为家?

这是石漠大陆那位铁骨铮铮的老人舌战群鬼时说的话,当时张式亦有感受。

又听樱已在说:“我作两解,市井小民,先家后国;庙堂之器,先国后家。市井小民忙忙碌碌尚自顾无暇,故先家后国;庙堂之器衣食无忧尚自顾有余,故先国后家。”

“居庙堂则忧其民,先家后国;处市井则忧其君,先国后家。朝堂多考虑天下小家的艰难;市井多想想国家朝堂的不易。”

“此即太平,好好想想,你作何选?”

想了会,张式低着头道:“家国,国家,我不作解。我只想知道那天躺地上的人是我,有没有人肯背我?还是计算着我死了,能活几人?”

这番话樱没有听见,人已走远。

内心世界,张式问:“这回怎么不出来救了?”

凉爽的天气无故闷热起来,酷热的好比暑月来到,阴霾的天空下起鹅毛大雪,雪花落入大海,海水浑浊得跟掉入黄沙似的。

替身从云间直挺挺地跳下去。

就差口里大喊“冤枉”,然正是不喊,此时无声胜有声!

喊上两嗓子,此地无银三百两?

六月飞雪,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六月飞雪够冤屈?你倒是下六月冰雹呀。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跳进黄河就洗得清啦?

张式冷冷一笑,“做戏与谁看?”

眼瞎啊,谁能见着给谁看,这话替身只在心里想想,脑袋浮出水面,挤出笑脸,脱口而出,“给你看。”

想到不对,可话已出口收不回,替身连忙辩解,“不是做戏不是做戏。”

“来场血溅白练!”

说做就做,再送一场。

两杆旗枪分落二处,各挂一匹白练,两把钢刀各砍下一颗脑袋,头颅滚落海面,不浮不沉,一腔热血全飞上白练。

两个头颅齐声喊:“还要看吗?”

张式无语。

穿山猪的药还在煎,鬼怪来了。

五个人,就一个能打,逃啊!

至于替身的无声喊冤,不会给他机会的。

张式背月兔,穿山猪躺大白牛背部,樱紧跟在旁,孺子牛一分为四,保驾护航。

追的未必有逃的快,胜在多啊,势众可以包围。

十位三级鬼怪联袂出动,不计其数地低级鬼怪缩小包围圈,一场围狩即将上演。

在一对“夫妇”的强烈建议下只围不杀。

正是麝香鸭和火烈鸟,主要是穿山猪给它们造成身体和心灵上的伤害太大,又同三个鬼怪见识过张式术法的“证人”。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整。

听到手下鬼怪回报,彪赶去包围地点。

半柱香过去,偏有位坐不住的鬼怪要继续缩小仅剩三公里的包围圈,做最后的收网。

有鬼不乐意了,麝香鸭斥责,“我不赞成,眼下收网你是在拿低级鬼怪耗死阴阳师。”

食毒鬼怒斥回去,“你没听到传回的消息吗?药库失窃!难道等他们伤好了,再堂堂正正杀一场?彪大人将到,正是收网时候。”

火烈鸟走到两鬼中间,冲着食毒鬼问:“之后谁来建造围墙?是你来?还是我来?”

干活的少了,留那么多监工作甚?

脏苦累活谁肯一力担下?说一声,这就围狩。

故阴阳师强是一个原由,死的鬼怪多了,耽误城墙建造又是一个原由。

无言可对一阵子,再起身个待不住的怨气鬼,“没鬼了我干,有想法的同我去。”

撂下话,怨气鬼吩咐下去,缩小包围圈至一公里。

孺子牛替身带来消息,包围圈开始缩小。

“你们这会或许还能走掉,晚些就来不及了,”躺在牛背上的穿山猪劝说,说话间胸口持续作痛。

拿走符的孺子牛哪知药量,只能每种药抓一把,药量多少全看手气,药效全靠运气,煎完强行给穿山猪灌下。

醒来两个又吵架。

一个说某人眼瞎脚贱,非但看不见自己炸伤,还补上两脚。

一个说嘴巴没哑,喊你名字跟具尸体一样,反应都不给,谁知道会不会诈死。

一个道搬人的时候不会轻一点,不知道容易造成二次伤害呀。

一个道猪尤为皮糙肉厚,头回听说烤猪怕疼,下回注意。

一个讲下回换个人来,不劳烦大驾。

一个讲知道救命恩人是谁,嘴巴没哑不会说声谢谢啊。

“病号没有发言权,”孺子牛怼道。

这一柱香,樱劝孺子牛走,但没答应,劝走的人里还有张式。

张式只道:“我作第三解,国家,家国,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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