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老婆了解我的四年
直到她想起通知陆泽琛。
她看着昏睡的凌亦宸,心如刀绞。
“没事了。”陆泽琛弹了弹点滴的药,对一旁的蓝汐颜说。
蓝汐颜点头。
“他这样多久了?”蓝汐颜问。
陆泽琛看了她一眼开始收拾医疗器具。
“你走的这四年里,他经常这样。”陆泽琛示意蓝汐颜换个地方。
蓝汐颜带他去了书房。
“这四年他发生过什么?”蓝汐颜迫切的问。
她想知道,非常想知道。
他为什么会经常胃痛呕血,他肩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还有手腕,他的手腕疤痕遍布。
“你真的要听?”陆泽琛确认。
“全部。”蓝汐颜坚定的回答。
“凌少的呕血症是在你走的那天留下的病根,只要他的情绪不稳,或者不按时吃饭,就会发作,特别是在你走的第一年里,发作的次数非常频繁,他不肯吃饭,不肯吃药,水都不肯喝,疼的狠了,晕死过去,我们就给他输营养液。”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也不准我们踏入,很多次当我们破门而入找到他时,都不知道他已经昏死过去多久了。”
“只是这样还好,起码我们有个心理预期,可他后来开始酗酒,酗的厉害,整瓶整瓶的酒往肚子里灌,他的胃本就受损严重,哪里经得住他这样折腾,胃出血、胃穿孔,直到折腾的胃部被切除了三分之一,依旧拦不住他。”
“凌少有严重的自残行为,他折腾着自己的身体,感知着身体的疼,似乎只有这样,他才会舒服些。”
“直到有一天,我们听到了一声枪响,当我们破门闯进去时,凌少浑身是血的站在那里,好在他开枪的地方不是心脏,子弹打进了他的左肩。”
“他的左手枪法精湛,可那一枪相当于毁了他的左手,平时用手没什么影响,却再也开不了枪。”陆泽琛停顿了下。
蓝汐颜脸色惨白,心口刀绞般的疼。
“我们怕他再自残,偷偷收走了所有枪支刀具,可却没想到,他拔掉了剃须刀上的刀片,划向自己的手腕,他对自己特别狠,每道伤痕几乎划到软骨,我们在浴室找到他时,他的手腕几乎都被他划烂了,浴缸里血红一片。”
“那一次的动静很大,惊动了老宅,如若不是爷爷出马,我根本没办法从死神手里把凌少拽回来,失血过多的他,昏迷了近两个月才转醒。”
“我们哪敢再让他一个人呆着,即使违抗命令,即使绑,我们也绝不敢再让他独处。”
“这样的日子折腾了近一年的时间,凌少才从失去你的痛苦中走出来。”
蓝汐颜站在那里,久久无法平复。
“蓝小姐,凌少是个执拗的人,即使过了四年,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而今,从你出现,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他,他近期的饮食特别少,开始了酗酒,您若真的在意他,就别再伤他,他真的会受不住。”陆泽琛劝说。
短短几句话,根本无法表述的出凌亦宸当时的痛苦。
他像个无助的孩子,又像个无家可归的浪人,他迷茫在自己编织的牢笼里,不愿走出来,也不准别人进来。
即使一年后他不再自残,不再自虐,不再经常呕血,可只有亲近的人知道,他一直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人。
可现在她真的回来了,他却不敢再碰触。
但他心底又渴望着,他在自我斗争中挣扎,不肯往前迈出一步,也不愿意频频后退。
“蓝小姐,凌少真的很难,您若真心爱他,就别再刺激他,我真的无法想象,若再来一次他会做出怎样的应激行为。”旁观者清,陆泽琛看得出来,蓝汐颜对凌亦宸的爱和在意。
“我知道了,谢谢!”蓝汐颜颔首致谢。
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陆泽琛瞪大了眼看着眼前两只可爱到爆的小娃娃,直接呆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