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姚茜茜做空军一号局，三戏夏天

赵超群打电话，让姚茜茜到他办公室来一趟，说有事商量。姚茜茜来了。

赵超群说：“小姚，坐，坐。”

姚茜茜说：“赵总，有什么事儿？”

赵超群说：“你想不想做个航拍清江市貌的新闻？”

姚茜茜脱口而出说：“想呀。”

赵超群说：“有眼力，航拍清江的报道，还没有人做过，谁先做了，就是抢到了新鲜的新闻。”

姚茜茜说：“是报社租飞机拍吗？”

赵超群说：“不是的。”

姚茜茜说：’那是哪家单位赞助的？”

赵超群说：“你猜猜看。”他卖了个关子。

姚茜茜说：“没头没脑的，我猜不到。”

赵超群说：”这家公司跟你有关系。“

姚茜茜说：“跟我有关系的企业多了去了。怎么知道是哪家企业？“

赵超群说：“是你最近批评过的那家企业。”

姚茜茜说：“是金宝铝业公司？”

赵超群说：“正是的，是公司夏总赞助的。他近日买了一架美国进口的直升机。”

姚茜茜说：“夏总还有这一手，挺拉风的吧。”

她与夏天两次隔空交手，占尽上风。

赵超群说：“夏总赶时髦的水平蛮高的。”

姚茜茜说：“航拍清江是谁的主意？”

赵超群说：“是我的，知道夏总买了飞机，便提出了航拍清江的事儿，他挺支持的。”他扯了个谎。

姚茜茜说：“那什么时候去呢？”

赵超群说：“就去。”

姚茜茜说：“在哪儿搭飞机？”

赵超群说：“就在夏总公司总部的停机坪。”

姚茜茜说：“那我打电话联系你的司机好吗？”每个副厅以上职务者，都有专职司机。

赵超群说：“不用了，夏总来接，已经在路上了。”

姚茜茜说：“他出飞机又出力，怎么这么好呀？”

赵超群说：“我们是老朋友了，客气点不值得大惊小怪。”他又扯了个谎。

姚茜茜似乎心里打鼓，一是她先前曝光过夏天，担心见面尴尬，再者，也想到了其他，说：“赵总，摄影报道摄影部搞最对口了，为何你不找他们找我呀？”

赵超群估计到了她会有这个疑问的，胸有成竹地说：“摄影部搞当然最合适。我是看你搞新闻特别有灵气，摄影也不错，想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不愿意去，我就叫摄影部派人去。”他以退为进。

姚茜茜说：“那你去吗？”

赵超群说：“我当然去。”

姚茜茜说：“那你不包了报道算了？”

赵超群说：“我老了，手脚不灵便了。”

姚茜茜得知赵超群也去，心里安了一些，说：“那我还是去吧。”她看来不愿放弃这个难得的抓好新闻的机会。

赵超群说：“那好，你准备一下。”

姚茜茜说：“航拍会不会要专门的器材呀？”

赵超群说：“这个我也不清楚。”

姚茜茜说：“摄影部有没有专门的航拍器材？”

赵超群说：“据我了解，没有。”

姚茜茜说：“要不要先报告一下刘总？”

赵超群说：“刘总会支持的，先搞回来再说。这事我来协调，你就不要操心了。”

姚茜茜说：“那好。请问赵总，场合搞多大？”

赵超群说：“先按一个版的规模搞。”

姚茜茜说：“好的。”她觉得赵超群还算有气魄。

赵超群的手机响了，接电话，夏天已到了报社的门口。

于是姚茜茜到办公室拿了相机，与赵超群一起朝大门口走去。

到了大门口，只见一辆利宾车停在旁边。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红润的周正的脸，那就是夏天。他没有下车，是不想引起人的注意。他笑脸迎接着他们。

赵超群说：“夏总呀，让你久等了。”

夏天说：“别客气。这位是？”他对走过来的姚茜茜说。

赵超群说：“是小姚。”

姚茜茜说：“我是姚茜茜，夏总你好。”

夏天说：“小姚呀，你好！两位请上车吧。”他也顺着赵超群的介绍，改口叫她“小姚”而不是“姚记者”了，称呼“姚记者”，太作古正经，不利于拉近距离。

于是两人上车。车直向坐落在清水市经开区的公司总部开去。

夏天是清江市有名的钻石王老五，漂亮女人汹涌澎湃向他扑，机会多如牛毛，但也许没有遇到让他砰然心动的女子，一直单着。其间，也传出他与省电视台某女主播的绯闻。女主播配夏天，男才女貌，没有什么不公的。可惜，他没有娶那位女主播。女主播最后嫁给了一个老富翁。与姚茜茜的两次交锋，让夏天对姚茜茜印象深刻。姚茜茜在捐款一事上的能耐，令他感慨唏嘘。姚茜茜搞批评报道，虽然让他损失了一笔不小的钱，但于他来说，九牛一毛而已，算不了什么的。他倒是从中看到了姚茜茜为民请命的正义感。还有，她虽然戏弄了他，但手下留情，说明她善良，这也让他心生好感。也许是鬼使神差，他竟一时忘不了她了。他于是在曝光事件后不久，又向赵超群详细打听起姚茜茜来。赵超群告诉他，姚茜茜是报社最漂亮最有才华的女记者。夏天问怎么个漂亮法，赵超群发了诗兴，故意文皱皱地说，比杨贵妃有过之而无不及，白居易若面对她，都会忘了做诗了的。夏天问她如何聪明的，赵超群说，冰雪聪明，你见识过的，与她相处久了，印象会更深刻。这些话儿，撩拨得夏天心里痒痒的，更多了一份想与姚茜茜交往的欲望。

赵超群从夏天的言语中，猜想他很可能对姚茜茜有意思，故意煽风点火。他有意撮合此事，并不是出于慈善的目的，他不是什么善人，首先想到的是利益，觉得撮合此事，能收到一箭三雕的效果。一是可以从夏天处得到好处，如果促成了这一好事，夏天肯定会重谢他的。他仿佛看到了一扎扎崭新的票子滚滚而来。二是能把姚茜茜从刘平原的身边扯开，看到她不时热热辣辣妖妖地围在刘平原身边，他就不舒服，是那种男人切齿男人的不舒服。三是可以更多的接触姚茜茜，他虽然身体比年龄更积极地走下坡路，男人展示雄风的能力丧失殆尽，占有美女的欲望降到了冰点，但欣赏美女的能力没有丧失多少，能经常是美女在一起，愉悦感会暴增的。

夏天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接近姚茜茜。用金钱开路吗，这是富翁们的常规套路，对一般女子可能百发百中，但对姚茜茜，可能不灵的。穷追猛打，他想到了这一招，但也觉得不妥，一是他没有这个时间，耗不起；二是姚茜茜很可能不吃这一套；三是他对自己的颜值缺乏自信。他其实颜值还是很不错的，只是身高矮了那么一点点，1.69米，离所谓及格身高差一厘米。这一厘米，让这个亿万富翁一直拖着个阴影尾巴。其实，这没有什么的，是夏天的一种心理障碍而已。

夏天没有向赵超群掩盖想与姚茜茜交往的意思，其间，还与赵超群讨论过怎么接近姚茜茜。赵超群提醒他，姚茜茜是搞新闻的，如果能创造一个搞好新闻的机会，说不定能顺利地接近姚茜茜。夏天觉得提醒得有道理，后来，便想到了买飞机，让姚茜茜航拍清水市市貌的一招。他把这个想法给赵超群说了，赵超群认为是个好主意。据赵超群了解，清江新闻界，还没有发过航拍清水市貌的摄影报道。

夏天通过咨询，订购了一架塞考斯基 s - 76型精灵直升机。这是美国塞考斯基飞行器所设计制造的多用途商用直升机，有两具涡轮轴发动机为主要动力，以推动主回旋翼及尾回旋翼的四片旋翼运转，性能优良，美国不少富翁都选择了它做坐骑。货是货，价是价，这款直升机价格1300万美元。1300万美元，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但对夏天来说，就如买个玩具。

飞机一个月后交货。订购了飞机后，夏天与省内一家权威的飞机驾驶员培训学校联系，对方告诉他，培训一般需要三五个月时间。他耗不起，打了退堂鼓。原本他打算报考的。自己驾着自己的飞机在天上飞，那在姚茜茜面前是能大大地加分的。

夏天叮嘱赵超群，专门为姚茜茜买直升机及邀她航拍的事，千万不能向她透露实情，只说是得知夏天买了直升飞机，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航拍的点子，找他商量，他爽快地答应了，否则，姚茜茜察觉到他在炫富且有图谋，说不定会反感的。赵超群照做了。另外，夏天打听了，航拍需要专门的相机等器材。他电话询问赵超群，报社记者有没有专门的航拍器材？赵超群告诉他，没有。赵超群问夏天，需不需要报社准备专门的航拍器材？夏天说不要买，由他准备就是了。他会先买来航拍相机等，玩熟了再让姚茜茜来航拍的。千万不要事前就通知她作航拍的准备，要让她根本就来不及做任何准备，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指导她，更利于与她的交往。还有，他准备开车来接他们，并全程陪同，姚茜茜若有疑问，只说是老朋友，挺正常的。赵超群觉得夏天不是一般的精明，说一切照夏总的办就是了。

车开动了，夏天说：“小姚呀，你搞批评报道蛮厉害哟。”他主动挑起话题，想尽快化解尴尬。

姚茜茜说：“冲撞了夏总，不好意思。”她也想缓和矛盾。

夏天说：“职责所在，我要是你，也会这样干的。你做得太漂亮了！”他做出了设身处地为她着想的姿态，且不忘吹捧一下。

姚茜茜说：“夏总能充分理解，令人敬佩。”夏天的大度，令她有点吃惊，她也回捧了一下夏天。

姚茜茜问夏天，说夏总，航拍需不需要专门的相机等器材？夏天答复说要的。姚茜茜说，那她没有来得及准备，怎么办？夏天说，没有关系，我为你们准备了航拍器材。姚茜茜感觉到夏天还挺周到的，说，新器材自己没有玩过，一下子可能玩不转的。夏天安慰她说，他会，简单，到时教她一下便会了。

车到了清雅医院门口，堵住了。城市人口激增，轿车也相应地激增，城市交通一时跟不上来，堵车的事儿便多了起来，尤其是今年以来，上下班车流高峰期，堵车成了常态，不堵车那到奇了怪了。不是高峰期，这里那里，也时不时堵车。清雅路口，就是一个著名的堵点。

夏天说：“我们清水，干脆叫堵城算了，与澳门并驾齐驱。”

赵超群附和说：“真算得上堵城了，政府部门怎么搞的？”

姚茜茜说：“城市发展如此之快，道路建设跟上困难确实大，不过，我们的管理，还有很大的优化空间，新加坡的交通智能管理系统，是全球最出色的，大大提高了现有道路的通行能力，他们的经验，值得我们借鉴。”

堵车一时没有缓解，他们闷在车里。

沉默片刻后，夏天提议说：“赵总，能不能说个段子，乐呵乐呵？”他想展示一下幽默。

赵超群说：“还是你说吧，我笨嘴笨舌的，你口才好。”他把在姚茜茜面前展示羽毛的机会让给了夏天。

夏天说：“那我就现个丑吧。说的是一个大热天，有个戴棉帽子的走到树下歇凉，脱下帽子当扇子扇。扇了一阵，他对旁边的人说，今天如果不带这个帽子出来，会热死的。”

他这个段子，是古代一本笑话集《笑倒》上的。

夏天接着说：‘小姚，你能说个么？”

姚茜茜说：“要我说呀？”

赵超群说：“你就说个听听，压压夏总的气焰。”他打趣。

姚茜茜说：“好的，我也凑个热闹。说的是有个财主不小心掉到了河里，他同行的儿子大呼救命，并许诺谁救他父亲给谁酬金。水中一上一下的财主听到了，急忙喊道，五十块钱就救，一百块钱就别救了！”

夏天说：“说得好说得好！”

姚茜茜说：”现丑了。”

夏天察觉到了，这个段子也是《笑倒》上的。夏天为了练口才，是下过笨工夫的，古代一些笑话集，都翻过，这本《笑倒》，更是翻烂了。姚茜茜的段子，他至少接收到了三种信息：一是这本《笑倒》，姚茜茜烂熟于心；二是她选段子的眼光毒，是冲着富人来的，不像他的段子，纯粹是搞笑；三是姚茜茜段子张口就来，说明口才不错。

堵点终于疏通了，车子开动。他们一下子就到了金宝铝业公司停机坪。一架漂亮的直升飞机已停在坪里恭候多时。直升机的螺旋桨已转动起来，只等他们上去便起飞。机上配备有专职驾驶员。

他们上了飞机。飞机还挺宽敞的，座位很舒适。坐定后，姚茜茜说先不忙起飞，让夏总把专门的摄影器材拿出来，先热热身。夏天拿出已放在飞机上的专门的摄影器材，一一告诉姚茜茜如何使用。姚茜茜本来摄影就很在行，新器材三下两下便会了。过了一会儿，姚茜茜示意可以起飞了。

直升机升空。飞机很快进入清水市上空。姚茜茜还没有在低空近距离俯看过清水市市貌，很有些新鲜感。她专注地选择着摄影点进行抓拍。夏天也从旁时不时地提醒一下。驾驶员是个老手了，尽量配合着，到了一些地标性建筑的上空，尽可能地停住。

中间，夏天问姚茜茜：“小姚呀，感觉怎么样？”

姚茜茜说：‘不怎么样。”其实直升机平稳性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有一点颠而已，但她猜他很可能是企望得个好评，她偏不给，不让他得瑟。

夏天说：“哪里有问题吗？”

姚茜茜说：“有些颠。”

夏天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不好意思，让你颠着了。”他心里不是个滋味，自己花钱出力，倒反过来成了道歉者了。

个把小时后，拍摄便差不多了。这时，姚茜茜感到了有点恶心，“哦”了一下。

夏天忙说：“怎么了小姚？”

赵超群也说：“是不是不舒服呀？”

姚茜茜说：“没有什么，头有点晕，想呕。”

夏天说：“是飞机晃的吧？”

姚茜茜本想说没有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改成了有机锋的内容了，她说：“要是坐的是空军一号就好了，那估计要多舒适有多舒适的。”这话又成了一个局。

夏天说：“对不起了。”夏天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炫一下富的，不想结果却这样。他恨自己太小气，买个破直升飞机，要是能买个更好的飞机，也不至于这样了。

拍摄任务顺利完成,飞机降落。姚茜茜想到公司去将照片拷入随身带的u盘，

夏天说：“拷什么盘啰，摄影器材送给你了。”

姚茜茜说：“夏总，那要不的。”

夏天没有坚持，说：“那先用了再说好吗？”

姚茜茜说：“好的，过天我再送还给你。”

夏天说：“你没有我方便，还是我来取吧，到时打个电话，我就来取。”

姚茜茜有些过意不去，说：“你很忙的，一再耽误你宝贵的时间，那多不好意思。”

夏天说：“我们公司，大家都忙，唯有我这个董事长，游手好闲没人管。我要上白宫上克里姆林宫，随时可以动身。”他在说笑。

赵超群知道他的用意，是想多一些与姚茜茜接触的机会，于是说：“就听夏总的吧，他不听我们指挥的。”

姚茜茜只得罢了。

夏天说要送他们，姚茜茜说派个司机送一下就可以了。夏天说，那太不礼貌了。姚茜茜还想说什么，赵超群打趣说，夏总愿意做苦力，就让他做吧，没关系的。

于是夏天开车送他们回报社。

夏天在上车前，对姚茜茜说：”小姚，能不能交换一张名片，方便以后联系？”说着，递过来一张名片。

姚茜茜说：“可以。”收了夏天的名片，也递过了她的名片。交换一张名片，很正常的，似乎没有理由拒绝。

姚茜茜问夏天：“夏总，你提供了直升飞机协助航拍，要不要宣传一下？”她估计夏天赞助他们航拍，不会没有为了树立更好的企业形象的考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的。

不想夏天却说：“你们看着办吧，不适合宣传的话，就不必提了。”

姚茜茜没有预计到他会这样说，便说：“那就提一笔吧。”她觉得，航拍摄影报道，不交待所乘飞机的情况，那是新闻要素不全，读者看了会有疑问的。姚茜茜不是个不敏感的人，从夏天与她接触的第一个眼光起，她就有一种直觉，只是不是很确定。夏天刚才如此说，说明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姚茜茜的担心，又重了一些。

夏天送姚茜茜与赵超群回到报社。道别后，夏天看着姚茜茜、赵超群进了大门，才将车开走。这点绅士风度，他懂。

赵超群给刘平原讲了一下航拍的事儿，讲想搞一个版的摄影报道。刘平原觉得这个新闻好，当即拍板。赵超群告诉姚茜茜，按一个版的摄影报道发稿。同时，赵超群将此事跟李青春说了一下，算是备案。李青春分管摄影部。赵超群估计李青春不会说什么的。果然，李青春不但满口答应，还客气地说，赵总您搞的报道，直接发稿就是了，不必通知我的。赵超群也礼貌地客气了一句。

下午上班后不久，姚茜茜便把稿件发给了赵超群。赵超群看了，觉得很好。姚茜茜在报道署名时，把赵超群署在了前面，这是一种惯例，一般报社领导带记者出去采访，领导的名字老师署在前面的。赵超群于此也心安理得，没有反对。他想过去掉自己的名字，以获得姚茜茜的好感，但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这么好的报道，落上自己的名，能为自己的形象加分的。于是，他把稿件签发给了刘平原。

刘平原看了一下，也觉得挺不错的，画面令人耳目一新，便迅速签发给了晚班，准备排版见报。

第二天，报纸出来了，这个版非常大气地展示在了读者的面前，报社内部的编辑记者也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赵超群给夏天打电话说：“夏总，航拍摄影报道版出来了，照片挺漂亮挺大气的，谢谢你了！你看到了今天的报纸了吗？”

夏天说：“报纸看到了，很好很好。你们在报道中说明了是我们公司的航拍飞机，也让我们露了一把脸，得谢谢你们才是。”

清水市范围内的单位，一上班便能看到当天的清江日报。

赵超群说：“你太客气了。”

夏天说：“哪里哪里。”这样又扯了几句，挂了电话。

姚茜茜见报道见了报，便也想着把航拍器材还给夏天，于是也拨了夏天的电话：“夏总，报道出来了，谢谢你了。”

夏天说：“谢什么，你也帮我们宣传了，我应该给你开工资才是。”

姚茜茜说：“你开不起的。”她打趣。

夏天说：“难道要用麻布袋子装票子？”

姚茜茜说：“票子不稀罕，你送一幅蒙娜丽莎给我好了。”

夏天说：“那连比尔.盖茨都送不起的。”

姚茜茜说：“夏总不说笑了，我想把相机什么的归还给你。”

夏天说：“我就来取。”

姚茜茜说：“还是我来送吧。”

夏天说：“别说了，我就开车来，到门口就给你打电话，好吗？”他没有说到她的办公室去取，是觉得那样于他于姚茜茜都不方便，八字还没有一撇，唐突不得的。

姚茜茜说：“那好吧。”

过了一会儿，姚茜茜的手机响了，是夏天到了。

姚茜茜答应了一声，便下楼走向大门口，把相机等交给了夏天。

之后，她站在那里，客气地想让他开车走后再走，这是一种礼数。夏天则说你先回吧，姚茜茜不愿僵着让熟人看见，便转身往回走。夏天一直目送她进了大门才开车离开。他的眼里，满是渴望。

回去后，夏天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买一架更好的飞机？飞机是个特别烧钱的把戏，他打听过了，如果买一架波音747--400一类的飞机，大约要1.5亿美元，包括机组人员工资在内的各种开支，一年起码得烧掉人民币一个亿。他想到了烽火戏诸侯，想到了红尘一骑妃子笑，想到了铜雀春深锁二乔。他反复咀嚼着姚茜茜关于空军一号的戏言，琢磨着要不要买波音飞机。买波音飞机，她值得自己这样下血本吗？犹犹豫豫中，他想到了再考考姚茜茜，看她是不是才华横溢得不得了，果然如此的话，一架波音飞机又算得了什么？想好了，夏天便给姚茜茜拨电话。周六休息日，中午。夏天特意选了这个时候，估计此时她可能在家，说话方便。

夏天说：“小姚吗？我是夏天。”

姚茜茜说：“夏总呀。”

夏天说：“我想跟你扯扯企业形象广告语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