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张火遭遇“火辣辣的吻”

姚茜茜寻找理由搪塞说：“反正肉烂在锅里，经济部搞也是搞，我就不为难领导了。”她其实是不愿领张火这个情，有意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

张火说：“那你与经济部的刘秋叶一起搞，由你牵头好不好？这样就避免了所谓的矛盾了。”

姚茜茜说：“还是算了吧。”她坚持。

张火自觉没趣，也不好死皮赖脸地讨好对方，郁闷，于是说：“既然这样，我就通知经济部搞了。”

姚茜茜说：“好的。”

张火于是给刘秋叶打电话说：“小刘，我与时政部沟通了，争取到了还是由经济部搞，你马上去采写吧。”

刘秋叶说：“谢谢张总。”他本想说可以与姚茜茜一起搞，但又忍住了，他想着另外的处理方式，那样可以让效益最大化。

刘秋天问要不要报告一下部主任黄锻志？张火说你去采访吧，我与他说。

刘秋天投入采访。他先与省外办联系，了解清楚大致情况后，又赴清水区采访当事人。

张火则把相关情况跟李青春与黄锻志说了。跟黄锻志说的，当然是争取到了由经济部采写这个报道，其它的没说，以显得他是维护手下人利益的。对李青春说，说的是经济部强烈要求由他们采写，经与姚茜茜沟通，姚茜茜爽快地把题材让了出来，其中的曲折，当然地贪污了。那是不能为外人道的。李青春听说已说服了姚茜茜，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他本就不是个多事的人。

李青春之后把处理结果反馈给了宋晓斌，宋晓斌象征性地发了几句牢骚，那是做给别人看的，表明他也在为自己手下人争利益，不是个软柿子。

姚茜茜来到报社，便引起了张火的注意。张火知道，性急吃不得热豆腐，事儿得按部就班来。他是情场老手了，有一套的。他注意接近她，关心她，以博取她的好感。不过，这一招没有什么效果，她尽管也客客气气，但仅仅是客客气气而已，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他有时便用眼神去挑逗她，看她的反应。她却波澜不惊，没有看见一样。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张火有点耐不住了，尽可能多地找机会与她接近，盼望日久生情，但也没有什么效果。不过，姚茜茜也没有表现出对他的厌恶来，该有的礼貌一两不缺！毕竟张火是领导，太过露骨地让他难堪，很可能会招致他给自己穿小鞋的。

题材争抢事件，给了张火一个取悦姚茜茜的机会，他本想好好抓住，再努把力试试，不想照样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秋叶采访回来后，迅速拟就了一个消息稿。

他打电话给姚茜茜，说：”小姚，不好意思抢了你的好题材。”

姚茜茜说：“没什么。”

刘秋叶说：“我想给你在消息上署个名，署在我前面。”他显然想卖个好。

姚茜茜说：“千万别这样！”

刘秋叶说：“题材是你发现的，应该的。”他继续卖好。

姚茜茜说：“叫你别署你就别署。谁叫你做我的主的？“她的话很重的。

刘秋叶听出了姚茜茜不高兴了，便只好说：“听你的，听你的，不署不署。”他自讨了个没趣，很是不爽。

刘秋叶此举，也是有用意的，他是姚茜茜众多追求者之一。不过，他自认为自己条件远远配不上姚茜茜，所以只是暗恋，不敢浮出水面。对刘秋叶的用意，姚茜茜可能意识到了，也可能没有意识到。

报道出来后，反响很好。

张火在旺盛的荷尔蒙的激励之下，之后对美女姚茜茜继续死缠烂打。春节后的一天，他路过姚茜茜的办公室时，见办公室只有姚茜茜一人在，便又进了办公室，找话闲聊。

姚茜茜所在的时政部，在3楼。

姚茜茜确是有些烦了，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得给他来点什么才是。

聊了几句之后，姚茜茜有意把话题引到了读书上面来。

她给张火戴高帽子说：“张总，听说你很喜欢读书，一肚子书。”

张火说：“没读多少，喜欢而已。”

姚茜茜说：“你别谦虚嘛。”

张火说：“哪里哪里。”

姚茜茜说：“能介绍介绍你的读书经验吗？”

张火觉得不能让她牵着鼻子走，那样容易露馅，得掌握话语主动权才是，说：“什么经验不经验，没有没有。茜茜，你近来在读什么书？”

姚茜茜说：“在读一本从美国翻译过来的获普利策奖的特稿集。”

张火说：“有什么感受吗？”

姚茜茜说：“很受启发。”

张火说：“还在看什么书？”

姚茜茜说：“在看《聊斋》。”

张火说：“看《聊斋》对搞新闻报道有什么作用吗？”

姚茜茜说:”很有用处的，《聊斋》常常三笔两划便把描写对象写活了，写新闻人物，如果能做到这样，那就好了。”

张火说：“说得很有道理。”

姚茜茜说：“张总，我记得龚自珍有一副很励志的对联，上联是：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下联我有些模糊了，你记得吗？”

张火压根就不知道这副对联，他想说不知道，但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对方才说自己读书多，怎么立即便怂了，于是含糊其辞地说：“龚自珍的这副对联，早先看过，年纪大了，记不住了。”他说这话时，不敢用眼睛去看姚茜茜，生怕她看出是在撒谎。话出口又意识到，称自己年纪大了，在这种场合，其实也很不合适。

姚茜茜”哦“了一声。她下意识地想，挖这样的坑扫对方的面子，是不是有点过火了？嗨，不下点猛药，甩不脱这坨牛皮糖的，对不起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张火马上在百度上百度了一下”有志者事竟成......”，出现的是--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作者不是龚自珍而是蒲松龄。

张火立即便恼了。这姚茜茜，不是在耍自己吗？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猜想，姚茜茜最顶尖大学中文专业毕业，一定是熟知对联内容的，那是故意给他挖个坑，引诱他往坑里跳。真是出丑。好在办公室里没有旁人，不然，丑出得就更大了。要在先前，无论如何都得给姚茜茜一点颜色看看的，但当下不同了，社长、总编辑换了刘平原，姚茜茜与刘平原有没有一腿不清楚，但刘平原宠姚茜茜，则是能看出来的。也是的，他们既是校友又是老乡。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给姚茜茜穿小鞋，姚茜茜若一状告到刘平原那里，会够他受的。还是忍了吧，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在心里琢磨，姚茜茜对他不动心，很可能有以下重要原因，一是学历歧视，姚茜茜毕业于国内最顶尖的大学，而自己毕业于一般的大学，配不上她的。二是学问歧视，从姚茜茜的谈吐中，可以看出她读了很多书，功底很扎实的，自己则没有太多心思读书，一肚子稻草，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还有，那就是姚茜茜仗着有刘平原宠着，有恃无恐，不然，姚茜茜不敢如此放肆，以前没见她如此放肆过。

自此之后，张火知道黄瓜菜凉了，对姚茜茜心冷成了南极，知难而退，不再纠缠。

刘平原上午上班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便是浏览当天自己与对手的报纸。他有一个职业习惯，就是先浏览一下各报各版的标题。

突然，他脸色变了。原来，当天清江日报遗漏了一条非常重要的民生新闻，就是“清江省上调最低月薪标准”。对手清江时报登了，而且都是头版头条。这可不是一般的新闻，他的关注度估计非常之高，这样的新闻都丢了，情何以堪！

一会儿，他把一些可能的当事人，即分管省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厅这条线报道的副总编张火、经济部主任黄锻志、经济部记者魏紫和负责报料热线及查漏的总编室主任范大为叫到了办公室。

刘平原说：“你们看了今天的报纸了吗？这么重要的新闻，我们丢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张火说：“我不清楚，没有稿子到我手上。”

黄锻志说：“我连毛都没有看到一根。”

魏紫显得很紧张，眼泪都要出来了，她说：“我一没有接到通知，二没有接到报料，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事。”

范大为说：“是的，昨天的报料也没有这个素材。”

事情明摆着，这个重要新闻遗漏的原因不是我们错过了会议、新闻发布会、读者报料等，而是对手通过不知什么手段，抢到了新闻。刘平原猜测，素材提供者很可能是得了对手内容丰富的红包的该厅相关处室的人，不然，他们提供素材时，一定不会忘记清江日报的。

刘平原冲着魏紫说：“张总与黄主任不知情情有可原，你做为跑线的记者，别人能搞到的新闻，你搞不到，那就是没本事！而今是什么时代了，抢新闻的时代，你的思想还停留在计划经济的时代，等着别人把新闻送到你的口里来，永远有那样的好事吗？不可能！人家把新闻给了别人而不给你，说明你与厅里的关系还不够硬。不然，人家也不敢藐视你。”

魏紫遗漏了如此重要的新闻，心里自然难过，眼泪不知不觉便流了下来。魏紫刘平原调回来前夕才从信访部调到经济部，对所报道的战线，还不是特别熟。

黄锻志说：“小魏才来不久，情有可原，是我注意不够，该打我的屁股，我愿意孔起屁股受到。”

刘平原被逗乐了，脸上掠过一抹笑容。现场气氛没有那么沉重了。

魏紫提出外报记者可能送了红包的事。

刘平原拍板说：“你打听好了，提供重要新闻材料，清江时报给多少报料费，我们也给多少。如果独家提供给我们，4倍5倍都行，就是说，包括了对手的红包，还要多。钱从总编辑基金中支取。”

魏紫说：“那就好。”

刘平原在征求意见后，做出了一项决定，利用省委机关报的优势，马上给省委办公厅与省委宣传部打一个报告，就叫《关于请求优先给清江日报提供重要新闻材料的报告》，核心内容是，省五大家及省直各部门，要优先给清江日报提供重要新闻材料。这样，省直部门的人就不敢轻易别开清江日报而把新闻材料悄悄地提供给其对手了。

刘平原说：“起草报告的事就由范大为来做，明天就给我。修改后上报。”

散会后，刘平原立即给省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厅厅长秦天打电话。

刘平原说：“秦厅长吗？我是清江日报的刘平原。”

秦天说：“刘总呀，有什么事啊。”

刘平原说：“秦厅长，你看了今天的报纸了吗？”

秦天说：“还没有来得及看，有什么问题吗？”

刘平原说：“有问题，很严重，而且出在你们厅里！”刘平原咄咄逼人。

秦天说：“我的大总编，不要捉迷藏了，有什么问题，你直说好了。”秦天其实已看报，并看出了问题，他城府很深，不愿自己先说出来，所以装宝。

刘平原说：“今天‘全省上调最低月薪标准’的新闻，你们为什么只提供给清江时报而不提供给我们？”

秦天说：“我不知道这回事呀！”

刘平原说：“你不知道这回事，鬼才信呢！你是不是看不起清江日报，故意让我们在读者面前丢丑？”

秦天说：“我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你们唱对台戏呀，我又不是疯子。”见刘平原真的生气了，秦天忙陪不是。

刘平原说：“不是你故意，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秦天说：“可能是下面的处室不懂规矩，在给材料别人的同时，忘了给你们了。这是重大的工作失误，我会叮嘱下属，以后重要的信息，一定要首先考虑给清江日报，违者处分！”

刘平原说：“你说得很轻巧呀，你手下堂堂的处长们，竟然一个个都如此幼稚！那是不可能的，我怀疑，他们是得了高额红包什么的，故意为之！”

秦天说：“这个……”

刘平原说：“这个什么，难道我猜错了？”

秦天说：“我会调查此事的，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刘平原说：“这事你不给个交待，我们没完，我会告到杨书记那里去的。”

秦天说：“我们查处此事。你就不要惊动书记了，好不好？”秦天见刘平原抬出了书记来压他，急了，刘平原与书记的关系，远胜他秦天，而且刘平原又确实占着理。事情闹到书记那里，他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于是口气进一步软了下来，只没有磕头求刘平原了。

刘平原也知道见好就应该收，不要得理不饶人，于是说：“我等着你给个说法！”把电话挂了。

刘平原打这一通电话，目的是敲山震虎，防止以后出现类似的问题。至于对方调不调查处不处理人，他倒不在意的。看来，目的应该是达到了。

之后，他给清江时报的总编室主任莫名发了一个信息，内容是请他明日（即星期六）上午9点到洪家巷芙蓉咖啡店芙蓉包间喝咖啡，老朋友聚一聚。不一会儿，莫名就回信息了，答应赴约。

莫名是刘平原在清江日报当副总编时的下属，当时是他分管的经济部的副主任，做新闻是一把好手，也是刘平原的忘年交朋友兼崇拜者。他比刘平原小10多岁。后来，清江时报高薪挖人，他两年前被挖去做了总编室主任，工资比在清江日报时高了一大截。

第二天上午9时差10分钟，刘平原便到了，随后莫名也开车赶到了。

双方已经好些年没有在一起相聚了，见了面，彼此都很热情。咖啡端上来了，是咖啡中的极品蓝山咖啡。

蓝山咖啡产于加勒比海的牙买加岛，该岛横贯着许多山脉，这些山脉斜坡就是牙买加咖啡的主要产地。而位于牙买加首都东北方的蓝山，只是这些山脉群中的一座山峰。这座山之所以有这样的美名，是因为从前抵达牙买加的英国士兵看到山峰笼罩着蓝色的光芒，便大呼：“看啊，蓝色的山！”从此得名“蓝山”。实际上，牙买加岛被加勒比海环绕，每当晴朗的日子，灿烂的阳光照射在海面上，远处的群山因为蔚蓝海水的折射而笼罩在一层淡淡幽幽的蓝色氛围中，显得缥缈空灵，颇具几分神秘色彩。

蓝山山脉大多海拔1800米以上，其中最高峰海拔2256米，也是加勒比海地区最高的山峰，是著名的旅游胜地。蓝山咖啡的独特风味与蓝山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有关。蓝山位于北纬25度和南纬25度之间的咖啡带，有肥沃的新火山土壤，空气清新，没有污染，终年多雨，昼夜温差大。最重要的是，每天午后，云雾笼罩整个山顶，不仅为咖啡树天然遮阳，还可以带来丰沛的水汽，令蓝山咖啡的口感与香味出类拔萃，是举世公认的极品咖啡。

他们边品着咖啡边各自介绍了分手后自己的工作、生活等情况，并回忆起当年一起做新闻的畅快。

咖啡喝到一定的时候了，刘平原想，是该转入正题了。刘平原便跟莫名讲起了昨天清江日报遗漏重大新闻的事儿。莫名也觉得这对清江日报很不利，影响很不好。刘平原于是诉苦，说他这个总编辑当得窝囊。刘平原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这一招，聪明的莫名已经看出来了。

莫名说：“刘总呀，你今天请我喝咖啡，恐怕不是想叙叙旧这么简单吧？”

刘平原望着莫名笑了一笑，他感到了有些难以启齿。

莫名说；“刘总呀，有什么难事，你先说说吧，我若能帮忙的，一定帮忙！”

刘平原见已经是时候了，便说：“我想请你在你们抓到独家重大新闻时，提醒我一下，让我们不再犯昨天那样的错误！”

莫名说：“这……”

刘平原说：“有困难吗？”

莫名说：“这不是让我做甫志高吗？”

刘平原说：“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嘛！”

莫名说：“怎么不严重呢！”

刘平原说：“我也知道，报业竞争，硝烟弥漫，各为其主。做这样的事儿，确实有心理障碍。但我的要求很低很低，不指望你提供n多的信息来与你服务的报纸竞争，那手段太下三烂了。我只是求你帮我个人一个忙，使昨天这样的情况不再发生，以免出丑，降低报纸的公信力。”

莫名说：“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刘平原说：“具体说来，我只要你提供这样的新闻信息：它是重大的，但又不是会议、新闻发布会、读者报料提供的，清江卫视也没有报过的，一句话，是你们挖到的独家重大新闻。这样的情况不会很多，一年中顶多三两次，而且，我们正进行改革，记者抓新闻的积极性空前高涨，遗漏重大新闻的情况会越来越少，年把以后，就不需要你扶了。还有，我跟你是单线联系，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没有后顾之忧。你到时发个信息给我就可以了。收到后，我会立即回复的。”

莫名说：“刘总，你那化学脑袋里不会还有其它妖蛾子吧？”

刘平原说：“你个鬼精精！有，我还有个奢望，就是如果朱厚道有针对我们的重要行动，也请你提醒一下。”

莫名说：“好。看在我们友谊的份上，我就自毁名节，帮一把吧。不过不能长期鬼鬼祟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年为期，一天都不多干。”

刘平原说：“莫老弟呀，叫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莫名说：“别虚情假意了，你把我推到悬崖上了。”

刘平原笑笑说：“别说得那么悲壮嘛！哦，我差点忘了，你给我你银行的账号。”

莫名说：“你什么意思？”

刘平原说：“总不能让你白干呀！”

莫名说：“你别把问题越搞越复杂好不好。你这样一搞，真给我贴上叛徒的标签了。你在害我呀，那我不干了！”

刘平原说：“好了好了，不提了。”他怕把说好了的事情搞砸，打了句号。

莫名说：“刘总，听说你改革的步子挺猛的，编辑记者工资平均翻了一番，高的翻了几番，大家嗷嗷叫，报纸面貌一新，我们朱老总都坐不住了，在思谋对策。”

刘平原说：“是的吗？”

莫名说：“我还哄起你呀。”

刘平原说：“那你一年后考不考虑回来？”他不忘招兵买马。

莫名说：“怎么不想呢？就怕你不要。”

刘平原说：“你这样的新闻好手，我请都请不来，怎么会不要呢？”

莫名说：“一言为定。”

刘平原说：“一言为定！”

又一员虎将跳上前台。

苛国庆有一个感觉良好的新闻策划，想向刘平原汇报。

核心内容为：中国，谁来夺诺贝尔奖？

背景是：新中国成立60余年来，还没有一个本土科学家拿到诺贝尔科学奖。这是很不正常的现象。一位著名学者说：“据统计，一般立国30多年便会有第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前苏联1917年立国，39年后得了第一个诺贝尔奖， 捷克41年，波兰46年，巴基斯坦29年，印度30年，平均是35年。”中国现在还在等待之中，太晚了，应该摸摸底子，找找毛病。

苛国庆想啃这个题材已有一段时间了，积累了不少资料，但基于两点，迟迟没有动手：一是难度相当大；二是这是一个全国性的题材，新华社、京华日报记者搞更方便些，一张省报来搞，好像有点越轨了。

这确是一个不同凡响的顶级新闻题材。发现这样的题材，需要登高望远，有高度的新闻敏感的。

苛国庆对新闻特别敏感，除了经验丰富外，另外还有一重原因。原来，他有演讲恐惧症，平时可以滔滔不绝，但一遇上需即席讲话的比较正式的场合，常常心慌意乱，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这对一个媒体人来说，不能说不是一个缺陷。能说会道当然能助媒体人如虎添翼。对此，苛国庆很是对自己不满。他下大力气想克服这个毛病，如尽量多地去一些需即席发言的场合，即席发言，指望这样练得多了，就不会怯场了。客观效果有是有一些，但不是很明显，怯场的毛病还是有。这是深入到基因里的一个毛病，是植物神经过于敏感在作怪，难以自我控制的。这让他很是恼火。为了弥补这一缺陷，他很自然地便在新闻敏感等方面下足了功夫。他成了报社最具新闻敏感的新闻记者之一，不时有好的新闻点子破土而出，中国新闻奖作品不少，省级好新闻奖更是拿到手软。

苛国庆向刘平原汇了报，并说了自己的顾虑。新闻嗅觉特别灵敏的刘平原便觉得这个报道不但有全国影响力，而且有世界影响力，让苛国庆立即搞。刘平原开导他，说想追求卓越办最好的省报，就应该要眼光放开阔些，并鼓励苛国庆，说他能啃下这块硬骨头的。刘平原感慨地说，发现了好东西，就要毫不犹豫地去拿下来。好点子加雷厉风行的执行力，才能成就好作品。没有好的执行力，常常会丧失很多好的机会，留下很多遗憾！

苛国庆打消了顾虑，劲头上来了，他说我来搞吧，保证半个月拿下来。刘平原问要不要配助手，苛国庆说不要，那样反而碍手碍脚。于是敲定。

这个重大专题新闻，标题为《中国，谁来夺诺贝尔奖》，以连续报道的形式，在清江日报分10期刊出。